第２，４卷第９期 ２０１１年９月 湖北函授大学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ＢＥＩ 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ｅｎｃ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Ｖ０１．２４．ＮＯ．９ Ｓｅｐｔ．２０１１ “道法自然＂ 中国古典园林蕴含的道家哲学思想 杨猛 （商丘师范学院现代艺术学院，河南商丘４７６０００） ［摘一要］中国古典园林在造园方面深受道家哲学思想的影响。“道法自然”是中国古代文人理解自然世界的 种方，从秦汉的“模山范水”到明清的“一勺代水，一拳拟山”，中国古典园林客观地反映了对自然山水的崇 尚，同时也蕴含了道家朴素自然观的思想本质。 ［关键词］道法自然；达意意境；“虚”；“实” ［中图分类号］ＧＯ３ ［文献标识码］Ａ ｄｏｉ：ｌＯ．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６７１—５９１８．２０１１．０９—０７３ ［文章编号］１６７１－５９１８Ｉ２０１１）０９—０１４７—０２ ［本刊网址］ｈｔｔｐ：／／ｗｗｗ．ｈｂｘｂ．ｎｅｔ 中国古典园林对自然的思考一直受到这种基本哲学的影 响，主张万物复归其本色根源，人类社会归于原始状态，才能 实现万物和谐的境界，将个人的情感以恰当的方式表达，在超 越世俗的水平上享受自然之美。同时，这一审美方式反映了 道家思想的精髓，对世界与自然界给予应有的尊重。在道家 思想中，自然之所以美，并不在于它的形式，而是在于体现这 一、“道法自然”思想的起源 公元前７世纪左右，中国的社会开始由奴隶制向封 建制度转变，新的社会的建立巩固了当时的社会结构。 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对哲学提出了新的要求，新的生产关系要 求一种总体上的更为体系化的解释，尤其是对人与自然之间 关系的解释。尽管古代中国人缺乏关于自然的足够认识和体 验，他们还是以朴素的智慧将客观世界表述为“金”、“木”、 “水”、“火”、“土”——“五行”所组成的体系，它的运动遵循 阴阳之道。五行在阴阳系统的支配下构成了自然物质世界及 其变化的真正物质基础。中国古人开始用哲学的观点去理解 和认识自然，进而又扩展到对人生的认识。 种无为而无不为之道。中国古典园林所崇尚、追求的自然美 就是园林中以小见大、方寸问见山林，超载世俗享受自然之 美。 三、“道法自然 思想的体现 “道法自然”对道教哲学而言是其永恒的核心，它建立了 道与自然的联系，暗示了整个宇宙的运行法则，并强调了一种 对自然界的崇高敬意。而对于中国古典园林而言，正是以 “道法自然”作为景观设计的指导原则，把景观设计的目标定 位在将个人的情感以恰当的方式进行表达，在超越世俗的水 在春秋战国时代，中国最伟大的哲学家老子就曾有关于 世界观的言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是中 国古代哲学家首先提出遵循自然，顺依自然的思想。老子哲 学认为，道是万物之本，不可以常言道之；并且永远处于运动 之中，是世界万物永恒的真谛，宇宙运动的根本法则，而其自 身始终保持着性：“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 平上享受自然之美。美是主观与客观、感情与理智和谐平衡 的产物。这一审美方式反映了道家思想的精髓，即自然世界 给予应有的尊重。 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他主张万物复归其本色根源，造作 的人类和社会必须复归其原始状态才能实现万物和谐的境 界。另外一种含蓄的说法是：“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道法自然”建立了人与自然的联系，暗示了整个宇宙的 运行法则，并强调了一种对自然界的深刻敬意。纵观中国古 典园林，园中植物的种植方式都是严格依照大自然原始植被 的分布方式，或三五成丛，或自由散聚于水池或山石之畔，野 趣横生，景色苍润。设计和建造之中完全采用树无行次、石无 定位的自然布局，从而展现出一幅峰回路转、水流花开的自然 风光图。此外，即使是园林之中的建筑物本身，也总是按照山 水的总体走势、高低曲折、参差错落来建造园林景观，进而充 分体现自然山水的艺术情趣。 古典园林的设计艺术不仅是对自然万物客观的表现与反 即无生有，有归无。这是万事万物的起点和终点以及运动变 化的最后依据。无外无他，无蕴含有且是有。无生有，是无动 而有然，也就是说，无自然而有然。 二、“道法自然”思想的本质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道家哲学的核 心，同时也是道家哲学的方，道家的思想方法和对世界的 理解正是建立在这一观念之上。在客观世界中，运动是事物 发展的永恒规律，通过由量变到质变的转化，期望中的发展得 以实现。这些规律不仅是关于生活本身的规律，而且体现了 对美的追求。而这些规律还从整体上对艺术家和设计师的观 察、分析和创作起到了指引作用，从观察方法的角度来看，首 要的任务是掌握事物对整体世界适应的方式，保持整体的阴 阳和谐与平衡依然是至关重要的。它表明了万物之间根本的 内在关系。 映，而且还蕴含了中国古人对自然精神的理解。 “达意”，是古代文人将个人目的与自然现象联系起来， 也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生态”观念，它是中国园林美学中的 另一个重要观点，在人和不同的景观元素之间起着调节和平 衡的作用。“景”，不是静止的、孤独的，而是与四季变化和情 绪有关的观念的产物。“形神合一”，换句话说，就是情感与 作者简介：杨猛（１９８２一），男，商丘师范学院美术学院教师，研究方向：环境艺术设计。 １４７ 湖北函授大学学报（２０１１）第２４卷第９期 客观存在的外在世界相联系之“气韵”，是抒发由景观所带来 的愉悦之情并体现人类智慧的途径。 园林景观的“意境”则来自对风景的观察。在古人的心 目中，不包含情感的风景几乎没有存在的价值，因为“意境” 的产生由对风景的观赏和自我情感的体验这两方面共同决定 的。相似地，园林的设计也不仅仅是叠梁架屋、栽花种树、堆 山凿石，而是运用心灵的智慧与情感，通过展示风景，体现个 人对待生命的态度，但设计的不同之处在于它要创造一个满 足人们观赏需要、容纳一定的行为功能以及符合具体物质条 件的空间场所、在有限的空间内，设计者必须利用一切可 能的条件使观赏者产生美的联想。由此而产生出了一系列帮 色。我们因而能够得出结论：意境这一范畴包含了经验、情感 和思想，是中国园林艺术所代表的最高境界，同时还反映了深 刻的道家哲学思想内涵。它尽管表现为“少”或“空”，但却意 味着大和无限的空间。更为重要的是它还包含了对世界和人 生的深刻理解。因此可以说，涉及道家哲学思想的对意境的 追求是对情感归宿的追求。 在中国古代园林设计者的心目中，理想的艺术形象总是 微妙地置身于似与不似之间。例如，在山水画或是园林中．一 块奇石可以代表一座山峰，一条小溪可以代表一条湍急的江 河，一方池沼可以代表汹涌的海洋，一截树干可以代表繁荫茂 盛的密林，一片枯黄的树叶可以代表秋天或者悲凉。我们可 以看出，在这一艺术领域，最为突出的重要性就是借助作品所 使用的客观材料表达和唤起情感的共鸣与联想。 中国古典园林所体现的艺术不是对客观世界简单的描 摹，也不是臆想式的拼贴。艺术，作为观察的结果，对内在和 外在世界的分析和对自然规律的认识，是对自然本质的表达。 助设计师在园林中获得景观的丰富性等优秀品质的极有价值 的设计观念，例如“意在言外”、“境生象外”、“以少胜多”等 等。 另外，在中国古典园林设计中，造园者要做的是创造出一 系列看上去“虚”的空间，而不是将空间填满。其强调的正是 所谓的空间意境的表达过程：“虚”的空间是产生想象力的源 泉，是情感的栖身之地。我们不仅将此看做一种超越空间限 制的途径，还把它用作衡量设计师水准的重要美学标准。在 有限的空间内，某些传统的设计手法如“借镜”，在园林的空 间布局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同样重要的还有一些微妙的不 经由这样一种艺术观念，自然在古代造园者的眼中表现为变 化多姿而又浑然一体的世界。另外，中国艺术既非概念化的 艺术、也不是自然主义式的。艺术家心中的自然之美体现在 各种矛盾因素（阴一阳）的微妙关系和总体的气韵之中。自 然地，这样的艺术就能为景观设计提供系统化的参考和指引。 总之，“道法自然”——理解了园林艺术与设计的基本途 径；意境之说提出了情感与景物之间的和谐问题并引出了 “情感的归宿”；“天性”指出了朴素纯洁的观察方法。所有这 些美学观念都来源于道家哲学的核心，明确了设计方法同道 可见因素，如鸟语、花香、流水或落泉的声音等等，它们对空间 所产生的暗示作用使得狭小的园林空间获得了无限的延伸。 这使我们领悟了老子对“空”的认识：“道冲而用之，或不盈。 渊兮，似万物之宗。” 辨证的思维方式和它在设计中的具体表达是意境这一美 学范畴的重要内涵，它反映了道家哲学的精华，并在以诗意的 家哲学之间的关系，它们作为前提极大地影响了中国古典园 林的设计思想。 情感和引人人胜的画面所谱写的交响曲中扮演了重要的角 参考文献： ［１］周维权．中国古典园林史［Ｍ］．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９． ［２］吴瑞．论古典园林的美学价值［Ｊ］．沈阳：沈阳教育学院学报，２０ＯＯ（３）． ［３］李静．试析中国古典园林的文化底蕴［Ｊ］．安徽农学通报，２００６（３）． ［４］周志仪，龙春英，江婉平．浅谈中国古典园林艺术的虚实论［Ｊ］．安徽农业科学，２００７（６）． １４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