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７卷第２期 ２０１４年３月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Ｃｈｏｎｇｑｉ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Ｖ０１．２７ Ｎｏ．２ Ｍａｒｃｈ，２０１４ 内容有涉大明宫的三方唐代墓志再探 ——兼与胡明墼、鹏宇二先生商榷 何 山 （西南大学汉语言文献研究所／出土文献综合研究中心，重庆４００７１５） 摘要：《考古与文物￣＞２ＯｌＯ年第５期《内容有涉大明宫的三方唐代墓志》一文，集中刊出《大唐赠靖德太子哀册 文》等三种新材料，值得充分肯定。但志文释读有脱、衍、误、倒等诸多错误，标点也有不当，对有关靖德太子名号、 大明宫“宣政前殿”名源等的分析存在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以便文献材料的科学使用，为历史、文化等研究提供 借鉴。 关键词：墓志；唐代；靖德太子；大明宫；考补 中图分类号：Ｋ０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６３９０（２０１４）０２—００４６—０４ 《考古与文物１２０１０年第５期胡明璺先生《内容 有涉大明宫的三方唐代墓志》…一文（下简称胡 文），集中刊出三通新墓志铭文，分别为《大唐赠靖 握墓志行文模式和石刻文字变异规律，便会出错。 现依各志原文顺序，分条校补释文错误，并作适当 考证。 德太子哀册文》（下简称《靖》）、《唐故韦府君崔夫 人合柑墓志》（下简称《崔》）和《李公之妻京兆韦氏 墓志》（下简称《韦》），公布拓片、释文并考证，不仅 有利于文史研究，而且为深入考察大明宫相关问题 提供了新的第一手资料，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文献 价值和学术价值，显得十分可贵。但笔者近日细读 之，发现其释文有脱、衍、误、倒等诸多错误，断句和 标点也有不当，对有关靖德太子名号等的分析存在 问题，值得继续探讨。鹏宇先生《关于（内容有涉大 明宫的三方唐代墓志）的几个问题》 Ｊ一文（下简称 鹏文），主要就释文中的一些浅层问题予以纠正，还 １．制册赠为靖德太子。鸿，名也。（《靖Ｉ／６ ） 逗号应去掉，“鸿名也”成句，与其后“至德也” 对应，均为盛赞语。由于标点失误，导致内容考论无 据，详后“二、靖德太子名号辨识”。 ２．嗟六极之遭短，恨重爻之遇长。（《靖／／２０） “长”字误，原拓清晰作“电”，应为“屯”字。 “屯”的俗字常简省左右两边的竖画而写作“ Ｌ”。 如：北魏孝昌三年《苏屯墓志》作毛 ，北魏永安二 年《尔朱袭墓志》作屯 。写卷Ｓ．２８３２《愿文等范 本・亡兄弟》：“唯愿诸亲眷属，三灾雾卷，五福云 有多处释读错误没有解决，而且未考论内容分析中 的失误，其研究内容又出现了新的错误。这些问题 弋。”¨５＿‘弋”也即“屯”字。而“长”字没发现有这种 写法。词义上，《说文・Ｌ｛Ｊ部》：“屯，难也。象草木 之初生，屯然而难。《易》日：‘屯，刚柔始交而难 生。”’ 《后汉书・皇后纪／：“冢嗣遘屯。”李贤注： “屯，难也。” ＿‘‘遇屯”义同“遘屯”，与“遭短”相对 严重影响文献文本的科学准确利用。现结合志石拓 本，进一步补正释文和研究中的缺误，旨在为历史、 文化等研究提供可靠材料，以便学界有效使用。 一为文，均指志主命运不济，遭遇凶短，英年早逝，文意 、志文释读问题 顺从。而“遇长”则于句意不谐，胡文误。 总体上看，三通志石保存完好，拓本文字基本清 晰，但个别字迹有缺泐，俗体讹字众多，又给释读造 成一定困难。如果释读过程中不认真揣摩文意，把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９—２３ ３．宿雾霾空，长烟涨野。（《靖ｔ／２２） “长”字误，碑拓清晰作“走”，是为“屯”字。字 形分析见上条。“屯烟涨野”意指集聚的云雾弥漫 基金项目：本文得到重庆市社科项目２０１２ＹＢＷＸ０８８、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１１ＹＪＣ８７０００７、高校基本科研项目ＳＷＵ１３０９２０８的资助。 作者简介：何山（１９７３一），男，四川仪陇人，西南大学文献研究所教师，博士，主要从事碑刻文献的整理和研究。 ・４６・ 旷野，与上句“宿留的雾气掩埋天空”意思吻合。因 味”。 此，从字形和文意均可证明，原释文“长”应更正作 “屯”。 ９．远自湖滨，达于京师。（《崔｝／１／２６） “滨”字误，原拓清晰作圈，实为“糍”，即通行简 体“岭”字。“湖岭”指湖泊与山川，志文记述崔氏历 尽艰险，将先夫人之灵柩从远方运回京师的情况。 １０．而附身附棺之具，衣服仪卫之要，无不必 备。（《崔｝／１／２７） ４．川夜游而声咽，露朝唏而泪洒。（《靖））／２２） “唏”字误，拓片清晰作“唏”，当正之。整句意 思为山川夜游而声音呜咽，朝露干枯而哀伤落泪，烘 托出一种悲凉的气氛，表达对逝者的悲伤之情。作 “唏”则文意难明。 “必”字误，原拓清晰作圈，乃“晕”字异体，应作 通行简体“毕”字。“毕备”意指崔氏运送灵柩过程 ５．缝怅霜皓，麻衣雪清。（《靖））／２５） “怅”字误，虽原拓清晰作此，但并非“怅”字，而 中“附身附棺之具、衣服仪卫之要”等全都具备。虽 是“帐”的俗字，应按体例释为通行字“帐”。石刻文 字中“ ｆ”、“巾”二旁常讹混，如：北魏永熙二年《长 孙士亮妻宋灵妃墓志》：“玉醑虚湛，宝恨空垂。”＿８ 恨即“帐”。北齐天保三年《宋显伯等四十余人造像 记》：“宁远将军儇内都督斋场主孟璨。”Ｉ９ 儇也即 “帐”。志文“德帐”成词，意指用细而疏的麻布制成 的灵帐，与后句“麻衣”指古代丧服的词义相应，文 从字顺，而“德怅”于文意难通，误。 ６．润州刺史操，夫人曾祖。（《崔））／１／７） 据原拓，“夫人”后脱“之”字，当补。 ７．衣必纯素，食必糗粝……（《崔））／１／１３） 据拓本，原释文该句后脱数十字，鹏文已补充， 但其中“而慈慈翼翼”令人费解。细核原拓，“慈慈” 实作圈，本应即“孳孳”，鹏文误释。“孳孳”同“孜 孜”，勤勉努力的样子。《孟子・尽心上》：“孳孳为 善者。”朱熹集注：“孳孳，勤勉之意。”ｌｌ ０ｌ“翼翼”形 容恭敬谨慎的样子。《诗・大雅・大明》：“惟此文 王，小心翼翼。”郑玄笺：“小心翼翼，恭慎貌。”＿ｌ 结 合志文，“孳孳翼翼”指志主勤勉谨慎，以使礼义修、 庄敬立，文意顺畅。而作“慈慈翼翼”义不可解。 ８．公食旨闻乐，忌音与味。（《崔））／１／１６） “忌”字误，原拓清晰作“ 蠡”，应为“忘”字。碑 刻文字中，构件“亡”或整字“亡”上面的长横常常缩 短而变作“亡”，如：北魏永平二年《穆循墓志》“亡” 作“ ”ｌ１２］；北魏孝昌元年《元显魏墓志》“忘”作 “忘”¨ ，与《崔》志中的“瘩”字形相类，而与“忌”的 俗变形体迥异，因此原释文误。鹏文虽已指出，但文 意分析有误。此句实用《论语・阳货》中“食旨不 甘，闻乐不乐”的典故，邢呙疏解该句说：“君子之居 丧也，疾即饮酒食肉，虽食美味不以为甘，虽闻乐声 不以为乐。”＿１ 志文借以表达崔氏丈夫因父母的灵 柩权厝东夏，未能及时安葬故乡而忧心忡忡，因此公 “食旨”无味，“闻乐”也感觉不到快乐。因此，“旨” 并非鹏文所谓的“旨酒”，而应意指佳肴美味，整句 也并非鹏文所分析的“韦府君饮酒闻乐，而忘其音 在“全、都”义项上，“必”、“毕”相通，但“必”非碑拓 原字，故原释文应改作“毕”字。 １１．今夫家志著美也。（《崔））／１／２７） “志”字误，原拓清晰作■，即“之”字，当正。 １２．彼女宗之见赖也如此。则右之遗范，彤史 之载关。（《崔））／２／１） “则”后掉一“阐”字，鹏文已补，但断句标点之 不当却未予校正。“如此”应下属，即整句应为“今 夫家之著美也，彼女宗之见赖也，如此则阑右之遗 范，彤史之载美，方于夫人，又何加焉？”表达了对夫 人美好而又崇高德行的赞美之情。 １３．其年五月七日，褙迁与万年县少陵原……。 （《崔））／２／５） “与”字误，原拓清晰作于，即“于”字，应改正。 １４．端肃好礼，实儒林之壮士。（《崔））／２／７） “壮”字误，原拓清晰作螽，为“蕊”之异体，即通 行简体“庄”字。“茌”本是从舯爿士声的形声字，演变 中构件“＊”常变异作“ ”，构件“爿”简化作 “ ”，于是整字变异作“薤”，如北魏太和二十年 《姚伯多兄弟造像碑》“甍”即作此形ｌ＿】 。构件 “业”省点作“－Ｌ”，构件“士”讹混作“土”并加点， “薤”就变异作“ ”，形同《崔》志中的拄。类似字 形屡见于其他碑志中，如：北魏孝昌元年《元义华墓 志》“庄”作“寝”【１６］，北魏延昌二年《元恪贵华王普 贤墓志》“庄”作“亵”ｌ１ ，等等。“庄士”指端正之 士或正人君子，与整句“端肃好礼的儒林之士”意思 吻合。故原释文误，应改作“庄”。 １５．既弱冠而明经登第。（《崔））／２／７） 据原拓，“弱”字误衍，当删。志文表达崔氏之 子行加冠礼成人，通晓经术，科考登第。 １６．于戏，夫人贞方不渝。（《崔））／２／１５） 此句错误有三：（１）“戏”原拓作辟，应为“穆”， 鹏文已改，但下两处失误未予指出。（２）句中“于” 应写作“於”，音ｗｆｉ，叹词。文献用例如《诗・周颂 ・４７・ ・清庙》：“於穆清庙，肃雍显相。”毛亨传：“於，叹辞 从该志行文格式看，并没有介绍志主名号、表字的内 也。穆，美。”陆德明《经典释文》音义：“於音 乌。”＿１ 而胡文、鹏文未察，作简体“于”，误。（３） “於穆夫人”应断为一句，鹏文漏校。墓志铭文一般 四言为句，再从文意看，志文是要表达“啊夫人德行 美呀，坚贞端庄终身不改”的赞美之情，文从意顺。 而且碑志铭文中常用这种句式领起夸赞之词，如：东 汉中平三年《张迁碑》：“於穆我君，既敦既纯。”＿１ 容，而是直接记述“天宝十一年五月二日戊申，庆王 薨于大明宫之十王院”后，总赞其“盛名”和“盛德”， 即日：“翌日有命自天，制册赠为靖德太子，鸿名也； 爰初地居守器，固辞而退就维城，至德也”。“鸿名 也”与“至德也”相对为文，均为盛赞之词，文意顺 畅。作者不明此意，误将“鸿名也”标点作“鸿，名 也”，并对照史传，武断地认为哀册文记错志主大 北魏正光三年《张卢墓志》：“於穆斯公，德义显 名，后又以此批评撰文人“虽是位居高位的文人，却 著。”＿２。。故胡文将句子点破，应予纠正。 １７．义以奉夫，谐以六姻。（《崔））／２／１６） “谐”后的“以”字误，原拓清晰作，应改作“于”。 １８．勒铭泉垌，垂裕无涯。（《崔｝／２／１８） “垌”原拓清晰作固，即“垌”字，释读者因形近 而误。“垌”通行字为“垌”。“泉垌”同“泉扃”，指 墓门。整句意指在墓石上镌刻铭文，以便将美好名 声传之久远。如作“垌”则不知所云。 ｌ９．省太夫人太平里第，遇疾九日而终。 （《韦））／１２） 此句错误有二：（１）“九日”误，原拓清晰作 ■■霸，是为“乙丑”，胡文可能因字形相近而误。 作“九日”不符合志文“某月＋干支日”这一常见记 日格式，如：以元嘉二年徂疾，二月己酉卒 ；以普 通元年十月廿三日遘疾，十一月九日乙卯薨于 第 。另据长历，志文所言“元和十年十月戊戌”为 朔日，则乙丑为二十八日，同在一月，符合实际。 （２）标点失误，应作“元和十年十月戊戌，省太夫人 太平里第遇疾，乙丑而终”，大概因文字误释而 造成。 二、靖德太子名号辨识 胡文释读每通墓志并标点后，再结合志文考论 相关问题，特别是有关大明宫的内容，作出了尽可能 合理的分析与考证，值得充分肯定。但个别问题由 于缺乏周密细致的考察，其结论亦有不妥之处， 《靖》哀册文中“鸿”并非志主靖德太子之名便是其 中之一。 胡文云：“志文称‘鸿，名也’，据《旧唐书・玄宗 诸子靖德太子琮庶人瑛传》：‘奉天皇帝琮，玄宗长 子也，本名嗣直。……（开元）三年，改封庆王，仍改 名潭。……二十一年，加太子太师，改名琮……废太 子瑛，……改名鸿，（开元）二十五年七月，改名瑛。’ 由此看，志主名不应为‘鸿’，而当作琮。” 细审志文，发现胡文致误的根本原因在于其误 解文意，从而误断文句。“鸿名也”不可点破，因为 ・４８・ 将志主名字误为太子瑛的曾用名‘鸿’，不可思议”， 这是毫无根据的。随后作者又举史传误记死者卒年 的例子，进一步论证即使高位文人也误记死者相关 信息的情况。其实，史传乃后人所记，而墓志乃当时 所作，故其卒葬时间等信息的准确度后者一般要高 于前者 ，与上述情形不完全一样，因此其旁证是 无力的。故史传所载志主名号与哀册文并不矛盾， 相反，据胡文，哀册文“庆王薨于大明宫之十王院” 与《新唐书》“十王宅，所谓庆、忠……”等的记载，可 互证互补，墓志史料价值明显。 三、撰文人赵楚宾 正如胡文所言，赵楚宾于史无征，但检唐代出土 墓志，除《靖》哀册文外，他还撰写有两通墓志，分别 为：天宝九年《唐荣王故八女墓志铭》，撰文人题名 为“太子侍读、兼侍文章、朝散大夫、守太子谕德、上 柱国臣赵楚宾奉敕撰”；天宝十一年《大唐赠南川县 主墓志铭并序》，撰文人题名作“太子侍读、兼侍文 章、朝请大夫、守国子司业臣赵楚宾奉勒撰”＿２ 。从 中可知赵氏的仕宦等情况：１．三墓志所记赵楚宾职 衔基本相同，多为陪侍太子读书论学的官职和文散 官职，有利于了解其身份；２．从撰志对象看，三墓主 均为皇室后裔，《靖》哀册文中“靖德太子琮”为玄宗 长子，《八女墓志》记志主为“今上幼孙，荣王之第八 女”，《南川县主墓志》记志主为“皇帝之孙，故棣王 之第五女”。表明赵楚宾作为一位文职，服务 对象主要是皇室子孙，称得上是皇室后裔碑志的专 业撰文人，因此对皇族子孙的基本情况应比较熟悉。 这既可为唐代碑志撰文人研究提供新的、有特色的 材料，又可反证上述胡文所持论断的错谬。 四、奉天皇帝琮追赠及改葬时间 胡文称“唐肃宗在去世前的宝应元年（７６２），又 赠给他（笔者按：指靖德太子）‘奉天皇帝’称号，改 葬齐陵”。查相关史籍，《旧唐书・玄宗诸子・靖德 太子琮传》记：“肃宗元年建寅月九日，诏追册为奉 天皇帝，妃窦氏为恭应皇后，备礼改葬于华清宫北齐 陵。”＿２ 《唐会要・追谥皇帝》记：“奉天皇帝琮，玄 宗长子，本名嗣直……谥靖德皇太子。肃宗元年，追 参考文献： ［１］胡明璺．内容有涉大明宫的三方唐代墓志［Ｊ］．考古与文 物，２０１０，（５）：７７． 册为奉天皇帝，葬齐陵。”又同书《诸陵杂录》记：“奉 天皇帝齐陵，在京兆府昭应县界，元年建寅月六Ｅｔ 葬。” 据此，奉天皇帝追赠及改葬时间应为肃宗元 ［２］鹏宇．关于《内容有涉大明宫的三方唐代墓志》的几个问 题［Ｊ］．考古与文物，２０１１，（２）：１００． ［３］［４］［１６］毛远明．汉魏六朝碑刻校注（６册）［Ｍ］．北京： 线装书局，２００８．８６．２８４．１８． 年建寅月，至于《旧唐书》、《唐会要》所记Ｅｔ期“九 日、六日”的差异，本文暂不考论。检长历 ，唐肃 宗于公元７６１年９月去年号，只称“元年”，公元７６２ 年４月改元“宝应”，而“建寅”指夏历正月，按照这 ［５］黄征．敦煌俗字典［Ｋ］．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２００５．４１１． ［６］（汉）许慎．说文解字［Ｍ］．北京：中华书局影印本， １９６３．１５． 两个条件可判断奉天皇帝追赠及改葬准确时间应为 肃宗元年（７６２）正月，即是说追赠及改葬时间在改 元“宝应”之前，而并非胡文所谓的“宝应元年”，因 此胡文误，应改作“肃宗元年”。 五、大明宫“宣政前殿”名源问题 宣政殿是大明宫的三大殿之一，史书有清楚地 记载，如《宋史》日：“大明宫之正南门日丹凤门，门 内第一殿日含元殿，大朝会则御之；第二殿日宣政 殿，谓之正衙，朔望大册拜则御之；第三殿日紫宸殿， 谓之上阁，亦日内衙，只日常朝则御之。” 志文为 何称“宣政前殿”，胡文没有找到确切的文献依据， 仅根据《文献通考》的解释得出结论：墓志文中所称 宣政前殿即宣政殿，宣政殿本身并无前殿后殿之分。 其实，据文献调查，“宣政前殿”是承袭汉代称法。 《续资治通鉴・宋太宗淳化二年》 ：“今之乾元 殿，即唐之含元殿也，在周为外朝，在唐为大朝，冬 至、元日，立全仗，朝万国，在此殿也。今之文德殿，即 唐之宣政殿也，在周为中朝，在汉为前朝，在唐为正 衙，凡朔望起居及册拜妃、后、皇子、王、公、大臣，对四 夷君长，试制策举人，在此殿也……”据辞书引此例的 解释，“前朝”意思为前殿 ，则“在汉为前朝”意指汉 始称“宣政殿”为前殿，唐人承此，因此偶有如志 文所称的宣政前殿，实则就是宣政殿，志文“君对策宣 政前殿”与史书“试制策举人在此殿”的记载不谋而 合。明确这一点，既可补正胡文，又可进一步了解大 明宫及其三大殿的沿袭情况，为深入研究大明宫的历 史和各殿之间的关系提供有力参考。 注释： ①“／”后的数字标示所引志文在志石中的行次（下同），以便 核检。 ［７］（宋）范哗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Ｍ］．北京：中华书 局，１９６５．３９９． ［８］毛远明．汉魏六朝碑刻校注（７册）［Ｍ］．北京：线装书局， ２００８．４２． ［９］毛远明．汉魏六朝碑刻校注（８册）［Ｍ］．北京：线装书局， ２００８．２７４． ［１０］（宋）朱熹撰．四书章句集注［Ｍ］．北京：中华书局， １９８３．５６． ［１１］［１４］［１８］（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Ｍ］．北京：中华 书局，１９８０．５０７．２５２６．５８３． ［１２］［１７］毛远明．汉魏六朝碑刻校注（４册）［Ｍ］．北京：线 装书局，２００８．１３０．２３７． ［１３］［１５］［２Ｏ］毛远明．汉魏六朝碑刻校注（５册）［Ｍ］．北 京：线装书局，２００８．３３９．５４．１４６． ［１９］［２１］毛远明．汉魏六朝碑刻校注（２册）［Ｍ］．北京：线 装书局，２００８．６２．１９． ［２２］毛远明．汉魏六朝碑刻校注（３册）［Ｍ］．北京：线装书 局．２００８．１７０． ［２３］何山，马锦卫．汉魏六朝碑刻补正史书举隅［Ｊ］．西南民 族大学学报，２０１０，（１１）：２６５—２６８． ［２４］吴刚，宋英主编．新中国出土墓志（陕西卷２上）［Ｍ］． 北京：文物出版社，２００３．１３０．１３２． ［２５］（后晋）刘晌等撰．旧唐书［Ｍ］．北京：中华书局， １９７５．３２６０． ［２６］（宋）王溥撰．唐会要［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５５． ２０．４１７． ［２７］方诗铭，方小芬．中国史历日和中西历日对照表［Ｋ］．上 海：上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７．４２９． ［２８］（元）脱脱等著．宋史［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７７．９５９１． ［２９］（清）毕沅编著．续资治通鉴［Ｍ］．北京：中华书局， １９５７．３７４． ［３０］罗竹风主编．汉语大词典（第二卷）［Ｋ］．上海：汉语大 词典出版社，１９９５．１３２． ［责任编辑于湘］ ・４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