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彩珍
来源:《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0年第4期
宋彩珍
(吉首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摘要:湘西地区传统的苗族鼓舞是优秀的舞蹈艺术形式,也是民族传统体育的运动形式,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多元的价值。其近代传承方式从简单、直线的师徒式传承、家族式传承逐渐转变为学校教育传承、社区体育传承、民族舞蹈传承和村落民俗传承的复杂、辐射式传承。这一改变在参与数量上、形式上让苗族鼓舞的传承与发展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繁荣,却同时遭遇技艺多而不精、传而无力承的尴尬局面,从而使苗族鼓舞的传承与发展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既是挑战,也是机遇的新时期。
关键词:湘西地区;苗族鼓舞;传承;发展
中图分类号:J72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7-4074(2010)04-0167-04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 08XTY005 )
宋彩珍(1978-),女(土家族),湖南永顺人,硕士,吉首大学体育科学学院讲师。
湘西传统苗族鼓舞是我国苗族地区最独特、最具代表性的舞蹈艺术形式,为人们喜闻乐见,并深深扎根于湘西人民的生活中。它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之一,是了解与认识湘西苗族文化的重要窗口。现主要流传在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境内的吉首市、凤凰县、泸溪县、保靖县、花垣县、古丈县等地区。随着国家对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视,苗族鼓舞的传承与发展进入一个崭新的时期。
一、传统苗族鼓舞的起源
湘西传统苗族鼓舞是古老的苗族人民在长期的社会生产生活中创造,至今保存完善并不断发展的一种神秘而古朴的文化。
苗族是我国古老民族之一。据文献记载,“苗族是古代‘三苗’的后裔,‘三苗’又是‘九黎之后也’。”[1](P127) 苗族先祖蚩尤的战败,使苗族从中原被驱赶至西部的崇山峻岭之中。湘西苗族经过七次大迁徙,逐渐散居分布于中国南部山区和西南高原的湘、黔、滇、川、桂及东南亚等地的山区。(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民族事务委员会《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苗族历史讨论会论文集》1983年12刊行)
湘西苗鼓的起源已经久远而模糊,这跟苗族只有语言而没有自己的文字有一定的关系。苗族学者石启贵在《湘西苗族实地调查报告》中论述:“苗人在环境上,苦于种族、政治、经济之压迫,无以进展,故文化知识较落人后,而所居之地,又在荒山峡谷之间,日作夜息,少与汉人接触,坐井观天,孤陋寡闻。若不寻求一种娱乐,则不足以资人生之乐趣,提高思想,活跃精神,促进健康。而有裨益于人身者,仅鼓乐一项。”[2](P56-60)
在音色、力度、节奏上对原始鼓点进行了加工,并逐渐将舞蹈艺术、劳动生活特别是本民族的劳动、文化、生活等内容和片段引入苗鼓的表演之中,使苗鼓具有了完整的叙事效果,逐渐发展成集节奏音乐、舞蹈表演及逻辑叙事的“三位一体”的独特艺术形式。[3]一般每年春节
前后、迎送宾客、椎牛、农历四月八、赶秋、婚嫁、丰收喜庆等重大活动里都以鼓乐庆祝,以鼓乐抒发自己的情感。汉文史籍中有零星的关于鼓舞的记载,《苗防备览?风俗考》记:“刳长木空其中,冒皮其端以为鼓,使妇人之美者跳而击之,择男女善歌者,皆衣优伶五彩衣,或披红毡,戴折角巾,剪五色纸两条垂于背,男左女右旋绕而歌,迭相和唱,举手顿足,疾徐应节,名曰跳鼓藏。”[4]它从神器、祭器到乐器,从祈神、娱神到娱己,鼓舞已不完全是指一种舞蹈,而是变成了一种精神力量,激励着苗族人们不断前进,而这正是苗族族生生不息、顽强奋进的精神。
二、传统苗族鼓舞的文化内涵和价值
(一)传统苗族鼓舞的文化内涵
首先表现在苗族鼓舞的形式多样,名目繁多。可以有男、女的“单人鼓舞”,也有女子双人鼓舞,还有男女双人鼓舞、多人团圆鼓、猴儿鼓等等。既可徒手击鼓起舞,也可以半握拳,以肘、以后脑、以脚跟等击鼓,运用自如、灵活多变;
其次,苗族鼓舞的动作丰富多彩。有表现劳动生产的动作:挖地、播种、插秧等。女的还有纺纱、织布、推磨等。男的有扯炉、打铁等。表现生活的动作有:梳头、缠头帕等。加上各种技巧性的旋转、翻身,配合绞麻花、梭步、移步等基本步法,更显得多姿多彩。
再次,苗族鼓舞的节奏鲜明。苗族鼓舞最突出的音乐形式为打鼓和打边,这是其他民族鼓乐所没有的表演方式。打鼓和打边是鼓点和鼓边相互配合的演奏方法,一人打鼓,一人打边,鼓点为主奏,鼓边为伴奏。这些鼓点的基本节奏有:“一点鼓”、“三点鼓”、“五点鼓”、“七点鼓”、“九点鼓”、“十一点鼓”以及“六槌”。打边是一种固定节奏,起着指挥鼓乐的作用,分为单打和双打,这些鼓乐展现出来的节奏规范而又不失丰富的变化,能渲染整个鼓乐的情绪和气氛,更使得苗族鼓舞动作更加充实而丰满。
最后,苗族鼓舞的技法独特。就击鼓槌法而言,可分为握槌、抓槌、松槌、卡槌等多种击法。在与舞蹈动作的配合中,有规范的套路,它能模仿猴、鸡、雀展翅等动作,展现苗族鼓乐的叙事性及表演性。
(二)传统苗族鼓舞的价值
1.历史价值:湘西苗族鼓舞因形成的历史久远,对研究苗族的民俗、生产、生活、历史、宗教、战争、迁移、爱情等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
2.民族精神价值:苗鼓是湘西苗族的圣物,自古以来,苗族鼓舞的表演包含了苗族人民的信仰和民族精神。保护苗族鼓舞这一艺术形式,对提高苗族人民的思想文化素质,构建和谐,培养苗族人民勇于创造与顽强拼搏,将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
3.健身价值:苗族鼓舞既是一种民间艺术活动形式,同时也是最普遍、最富有民族特色的传统体育活动形式。近代苗家民间跳鼓活动多以歌舞形式出现,表演者脚跳、手击、腰旋、体转,多用内功,讲究气质,体力消耗颇大,是一项全身参与的体育运动形式,对增进人们的身心健康大有益处。
4.文化艺术价值:历史上苗族鼓舞产生在苗族的祭祀活动中,常与傩歌、傩戏交替表演或联合表演。更深入地对苗族鼓舞进行发掘,抢救对中国舞蹈、中国音乐、中国傩文化的深层次研究,将起到不可低估的作用。
5.对外交流价值:很多国内外舞蹈专家观看苗族鼓舞表演后都认为,这种独特的击鼓表演是舞蹈国宝。波兰、新加坡等国及香港地区曾邀请苗族鼓舞进行演出。
6.旅游开发价值:因苗族鼓舞的表演朴素、热情、大气,有深厚的民族气息,深受游客喜爱,成为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很多景区的表演项目。吉首市德夯、凤凰县山江已经形成了苗族鼓舞的品牌。
三、传统苗族鼓舞的现代传承方式
(一)学校教育传承
学校教育传承方式的是传统苗族鼓舞传承方式转变的又一标志性新思路。通过学校教育这一“活性传承方式”,对苗族鼓舞进行原真化、多样性的教育传承,既可以较好地完成保护苗族鼓舞这一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又可以完善学校教育的任务。
学校教育的模式从一出现,就展示着比传统教学模式强大的优势,显示着势不可挡的生命力,成为传习人类文化和储备、更新知识与信息的基地。苗族鼓舞作为苗族的重要文化标志,作为苗族古老生命记忆和活态的文化基因库,在湘西地区受到许多学校的重视,在很多学校开展了苗族鼓舞的教学,并将其融入到学校教学和科研中去。比如有:吉首大学在体育科学学院音乐舞蹈学院都开展了苗族鼓舞的教学。虽然二者都将苗族鼓舞引入课堂,传承了传统苗族鼓舞动作技术和特点,但两者的传承方向稍有侧重和不同,音乐舞蹈学院是从艺术美感的角度去传承发掘、发掘,而体育学院则较侧重于健身效果上去传承与创新。这一点从他们各自在技术与艺术的创新上可以看出。比如音乐舞蹈学院的姚岚、蒋浩、肖迪老师等将苗族鼓舞搬上艺术舞台,使之成为形神兼备但更艺术化、舞台化的苗族传统鼓舞的艺术形式。另外湘西职业技术学院、湘西幼儿师范学校等也开展了苗族鼓舞的教学,其中参与教学的有石慧云、石建群等老师,但相对吉首大学音乐舞蹈学院的老师们,他们的教学更传统、更“原生态”。另外还有少量的中学也开展了苗族鼓舞,但他们多以课外活动的形式开展,比如有:保靖县的葫芦中学、湘西州民族中学等。
传统苗族鼓舞进入学校教育的巨大优势还表现在有相当部分高学历的学者对苗族鼓舞进行关注和研究,并有了大量的研究成果。这对传统苗族鼓舞的传承、发展以及创新都有相当大的推动作用。
(二)社区文化传承
这里所说的社区是相对于村落而言的指城镇中的区划。社区文化是通行于一个社区范围之内的特定的文化现象。在当前的社会生活中,社区无疑起着积极、强大的作用:增强社区居民的归属感,强化社区群众的主人翁意识,倡导特有的健康的民风民俗,维系良好的人际关系,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
社区通过组织开展各种与苗族鼓舞有关的文化活动,让群众认识苗族鼓舞、了解苗族鼓舞、从而发展苗族鼓舞。比如在湘西州文化部门的支持下,石顺民2004年自己筹资开办了湘西第一个苗族鼓舞培训中心——顺民苗族鼓舞培训班,培训了一大批苗族鼓舞的爱好者。还培训了吉首市个私协会苗鼓队;在吉首市峒河社区,就成立了练习苗族鼓舞的小团体,人们经常聚在一起练习,有时候还邀请保靖、古丈等地的苗鼓爱好者来交流。由社区组织在社区的公共区域开展民族鼓舞的表演、比赛等。
(三)民族舞蹈传承
在像吉首大学音乐舞蹈学院这样的高校、像湘西州歌舞团、湘西州文艺职校、国家级旅游风景点德夯苗族文化风情园等专业艺术团体中,有大量高水平的音乐、舞蹈人员,他们除了在艺术上对苗族鼓舞进行继承与创新,还做了大量的研究,并有了一定的成果。另外在各级学校开展的民族鼓舞的教学活动,他们的教学活动除了传承传统的苗族鼓舞外,也多围绕苗族鼓舞的艺术价值进行艺术加工,在传承中创新。还有像石顺民的个人简历中有1988年3月至2000年10月,在吉首市文化馆从事苗族鼓舞。辅导、教学,期间于1988年3月至1991年5月,在吉首市矮寨镇文化站从事苗族豉舞辅导、教学。1986年4月至1988年3月,在吉首市德夯风景区管理处从事苗族鼓舞教学、表演,组建了德夯苗鼓队,带出了一大批鼓手。石顺民老师苗族鼓舞动作颇具特色,在鼓舞中加入了许多现代舞蹈的难度动作,其动作极具美感。她言传身教的龙菊兰、龙菊献分别成为第三代、第四代苗族女鼓王。
(四)村落民俗传承
村落民俗传承主要指在乡村形成的以村民为主要参与人员的传承群体。比如石顺民在1985年3月至1986年4月,在吉首市寨阳乡堂乐洞风景区从事苗族鼓舞辅导、表演;洪富强2002年开始到葫芦镇米塔苗鼓队当教练,传授苗族鼓舞。曾经只有米塔和葫芦两支鼓队发展到保靖县水田、迁陵、中心、农场等组织了30多支苗鼓队。他还创编了吉祥鼓、如意鼓、吕洞迎宾鼓等传授给大家。还有花垣、古丈、吉首等地组织苗鼓学习班请他去传授。在湘西州50周年大庆上表演的大型群鼓舞“憾山鼓”的主要表演人员就是保靖地区的鼓队。
四、传统苗族鼓舞传承机制的发展
(一)传统鼓舞历史的传承脉络
苗族没有文字,传统苗族鼓舞的起源尚未有确切的学术上的认同,于是传统苗族鼓舞早期的传承也显得虚无缥缈、无处着落。不过,根据一些汉文书籍中的零星记载和对老一代苗鼓从习者的访谈对近代苗族鼓舞的传承有了一些了解。但它从神器、祭器到,从祈神、娱神到娱己其中至少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宗教祭祀服务阶段,是神器、祭器。苗鼓是苗族的圣物,非重大事情、节日不得随意击鼓。这不难看出在那个时期,在宗教或祭祀中中作为一种优势权利的象征,传统苗族鼓舞的传承必然遵循着严格的制度,都是由宗教领袖指定或德高望重者为之,传承人也需要经过严格筛选,传授也多严格而隐蔽。传承的人数极少;第二阶段,为生产劳动服务阶段,是神圣的乐器。在此阶段,苗族鼓舞成为节日、节气等活动中庄重的娱乐的方式和手段,多以家族式传承,其传承人数稍有增加,但仅限于直系亲属或家族中人;第三阶段,为人民群众服务,是健身娱乐的工具。随着社会的发展,鼓已经摘去神秘的面纱,苗族鼓舞成为群众生活中娱乐、健身的方式。传承人数量激增。
从2007年4月公布的湖南省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传承人的两位苗族鼓舞传承人石顺民、洪富强的传承谱系(见表1、表2)可以看出,石顺民和洪富强作为苗族鼓舞承上启下的两位重要传承人,他们自己的师承均比较简单。洪富强1936年出生,2007年申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传承人时已经71岁,其师承关系为单一的家族式传承。而有第二代鼓王之称的石顺民1949年出生,年轻洪富强13岁,其师承关系显示略复杂,其最初跟随母亲初学苗鼓,后来又得到龙英棠和龙秋英的指点。显示出家族式和师徒式两种师承关系。
(二)传统苗族鼓舞历史传承方式的利弊分析
已知的传统苗族鼓舞的传统的传承方式比较严格、隐蔽和单一。主要以家族式和师徒式为主。他们的群体较小,人口组成比较简单,主要以家庭成员为主,收授少量的喜欢练习苗族鼓舞的人员。这种传承方式导致参与练习苗族鼓舞的人员较少,在数量上不利于苗族鼓舞的传承。但由于教授的人员比较少,有的甚至是“一对一”的手把手传授,这样就使得学习者能较多的得到指导,技艺也比较精湛,在技术上得到保证。石顺民和洪富强两位传统苗族鼓舞传承人就是在这样的传承方式下造就的。甚至湘西第三代、第四代女鼓王也是这样的方式成就的。湘西第五代女鼓王黄娟更是得到多位苗族鼓舞高手的指点。
(三)传统苗族鼓舞现代传承方式的利弊分析
现代的传承方式最大的特点是出现了规模性、群众性和变异性。然而这些又都是一把双刃刀。
规模增大、更多群众参与其中、形式灵活多变是传统苗族鼓舞在传承中的积极、可喜的一面。其规模性最主要表现在学校教育的传承方式上。以年级和班级为单位的组织和教学模式使得一位教师的每年教学人数达到了300人左右。这是传统的方式所望尘莫及的。在社区、舞蹈艺术传承等方式上,其规模都比以前急剧增加。人员组成也更复杂,从家族转向社会,从苗族逐渐转向其他民族。从只有本地学院来学习转向异地慕名而来的。作者在向石顺民老师请教时曾见到一位来自邵阳的学员,他为参加中央电视台的“星光大道”节目专门来向石老师学习苗族鼓舞。石老师的传承谱系中也显示出这一特点。早期的学员主要是自家的亲属,附近青年。越在后面就越显示出越远的社会和地域特点。笔者也亲见一位湘西职业技术学院一位鼓艺出众的学生来自安徽。群众性则表现学习苗族鼓舞的人群也来越大众化,学生、农民、体育工作者、艺术工作者、普通群众等等,没有性别、年龄一切限制。变异性主要体现在苗族鼓舞技术层面。苗族鼓舞在大量传承者的参与下,显示出蓬勃的生命力,与现代各种艺术形式的融和和演变,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形式。有与苗族武术融和的八合鼓、憾山鼓、与现代健美操结合的苗族鼓舞健身操、吉祥鼓、扇子鼓及大量的苗族鼓舞形式。
而在传统苗族鼓舞走向繁荣的同时,也暴露出传统苗族鼓舞传承中的遗憾。学校传承、大量群众的参与,在数量上却是解决了传统苗族鼓舞的传承人数量问题,然而却很显然的显示出规模性教学的弊端,那就是质量问题得不到保障。一学期教学的课时有限,使得真正投入学习苗族鼓舞的时间非常少,以致教师在教学内容上很受约束。各种形式苗族鼓舞的出现丰富了苗族鼓舞的形式,由于在审美和形式、视觉享受上可能更符合现代人群的喜好,使得传统形式的苗族鼓舞遭受冷落。从而不利于传统苗族鼓舞的传承。且两位传承人年龄偏大,很难避免最后很多优秀的鼓舞失传的尴尬。
综上所述,苗族鼓舞的传承体现出以下特点:(一)其传承在目前受到政府较高的重视,技艺得到较大的发展。主要的传承人石顺民、洪富强在传统苗族鼓舞的传承上作出了显著成绩。(二)其传统传承方式以家族式、师徒式为主要传承方式,并表现出传承人数少、技艺精的特点。传承关系单一,呈直线式。(三)其现代传承方式以学校教育传承、社区体育传承、舞蹈艺术传承和民俗村落传承为主要传承方式。表现出数量大、技术不精、传承人员复杂、传承形式多样的特点。传承关系复杂、呈辐射式。(四)主要传承人年龄偏大,缺乏有代表性的传承人。
五、结语
湘西传统苗族鼓舞是优秀的民族艺术,传统苗族鼓舞的继承和发扬从来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也不属于一家一派之功。它扎根于苗族同胞的土壤,在时代的变迁中凝结了无数人为之付出的心血与汗水,焕发着持久的艺术魅力。在传承中宜“动静结合”,既静态地保留,动态地传承。不厚古,亦不薄今。
“政府-学校-社会”三位一体的集合整合、创新与发展模式不失为解决传承问题的可行方法:既政府部门一如既往的重视与支持是传统苗族鼓舞继承与发展的强大推动力;学校教育传承是传统苗族鼓舞发展的重要平台与途径。在传承中学校可以将传承个体聘为特邀教师,对教师进行最原真化的培训。教师必须充实传统苗族鼓舞的文化知识在传承中应树立起积极的、人本化的尺度,打破文本式的教学模式,积极深入民间搜集、整理相关资料。进行尊重原生态、倡导可持续发展的活性传承;社会则成为展示苗族鼓舞的巨大舞台。
参考文献:
[1] 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民族事务委员会《民族志》编纂小组.民族志[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9.
[2] 石启贵.湘西苗族实地调查报告[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
[3] 李北川.湘西苗鼓的“三位一体”艺术形式[J].文化月刊,2009(9).
[4] 吴善淙.原汁原味的苗族鼓舞[J].人文艺术,2005(5).
(责任编辑:粟世来)
On the Succession and Development of Drum-and-dance of the Miao Nationality in Xiangxi
SONG Cai-zhen
(College of Physical Science,Jishou University,Jishou,Hunan 416000,China)
Abstract: Drum-and-dance of the Miao Nationality in Xiangxi,as an excellent dance form and a traditional sports event as well,has a rich cultural connotation and multiple values.Luckily,the succession of this art has been undergoing a change from the simple way of master-apprentice,family-family to the complex way of school education,society succession,folk dance succession and village custom
succession,showing a prosperous situation.However,the succession of the Miao drum-and-dance is also encountering an unprecedented challenge.
Key words: Xiangxi;drum-and-dance of the Miao Nationality;succession;develop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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