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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陆云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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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陆云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陆云传》原文及翻译译文》这是优秀的文言文翻译译文文章,希望可以对您的学习工作中带来帮助! 1、《晋书·陆云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陆云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云字士龙,六岁能属文,性清正,有才理。少与兄机齐名,□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号曰“二陆”。幼时吴尚书广陵闵鸿见而奇之,曰:“此儿若非龙驹,当是凤雏。”后举云贤良,时年十六。吴平,入洛。刺史周浚召为从事,谓人曰:“陆士龙当今之颜子也。”

俄以公府掾为太子舍人,出补浚仪令。县居都会之要,名为难理。云到官肃然,下不能欺,市无二价。人有见杀者,主名不立,云录其妻,而无所问。十许日遣出,密令人随后,谓曰:“其去不出十里,当有男子候□与语,便缚来。”既而果然。问之具服,于是一县称其神明。郡守害其能,屡谴责之,云乃去官。百姓追思之,图画形象,配食县社。

入为尚书郎、侍御史、太子中舍人、中书侍郎。成都王颖表为清河内史。颖将讨齐王冏,以云为前锋都督。会冏诛,转大将军右司马。颖晚节政衰,云屡以正言忤旨。孟玖欲用其父为邯郸令,左长史卢志等并阿意从之,而云固执不许,曰:“此县皆公府掾资,岂有黄门父居之邪!”玖深忿怨。张昌为乱,颖上云为使持节、大都督、前锋将军□讨昌。会伐长沙王,乃止。

机之败也,并收云。颖官属江统、蔡克、枣嵩等上疏曰:“统等区区,非为陆云请一身之命,实虑此举有得失之机,敢竭愚戆,以备诽谤。”颖不纳。蔡克入至颖前,叩头流血,曰:“云为孟玖所怨,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彰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色。孟玖扶颖入,催令杀云。时年四十二有二女无男门生故吏迎丧葬清河修墓立碑四时祠祭。所著文章三百四十九篇,又撰《新书》十篇,并行于世。

(选自《晋书·陆云传》,有删节) 译文:

陆云字士龙,六岁就能写文章,性格清正,很有才思文理。少时与哥哥陆机齐名,虽然文章不如陆机,但持论超过陆机,人称“双陆”。年幼时,吴国尚书广陵的闵鸿见后认为他是奇才,说:“这个小孩若不是龙驹,也当是凤雏。”后来推举为贤良,才十六岁。吴国被平定后,来到洛阳。刺史周浚召陆云为从事,并对人说:“陆士龙是当今的颜回。”

不久以公府掾的身份当太子舍人,出京补任浚仪县令。该县居于都会要冲,实在难以治理。陆云到任后严肃恭敬,下属不能欺骗他,市场没有两样价格。有个人被杀,主犯的罪名不成立,陆云拘留死者的妻子,却不审问。十多天后放出去,暗地里让人跟随其后,并对跟随的人说:“她离开不出十里,如有男子等着跟她说话,便把他们捆缚来见。”而后果真如此。一审问这人就服罪,于是一县称颂他神明。郡守忌妒他的才能,多次申斥指责他,陆云便辞去官职。百姓追念他,绘出他的像,与县里的灶神相配享受祭祀。

入朝任尚书郎、侍御史、太子中舍人、中书侍郎。成都王司马颖上表让他当清河内史。司马颖将要征讨齐王冏,让陆云当前锋都督。遇齐王冏被杀,转任大将军右司马。司马颖晚年政事衰废,陆云屡次以直言违背旨意。孟玖想让他父亲当邯郸县令,左长史卢志等人都阿谀听从,而陆云执意不肯,说道:“这个县都是公府掾的资格任职,哪有小黄门的父亲任此职呢?”孟玖深怀愤恨。张昌作乱,司马颖上奏让陆云当使持节、大都督、前锋将军去征讨张昌。遇上讨伐长沙王,才停下来。

陆机失败后,一并逮捕了陆云。司马颖下属江统、蔡克、枣嵩等上疏说:“我们的区区之心,不只是替陆云一个人请命,的确也是考虑到这件事有得失的关键存在,所以竭尽愚忠,来防备诽谤。”司马颖未采纳。蔡克前往到司马颖前,磕头流血,说:“陆云为孟玖所恨,远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陆云)现在果真被杀,罪行没有明确的证据,将会让众人心里疑虑,我私下替您遗憾。”同僚几十人随同蔡

克入谏,流着泪坚决请求,司马颖同情并有宽宥之意。孟玖扶着司马颖入内室,催他快杀陆云。陆云死时四十二岁。他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门生和旧官吏迎丧并安葬于清河,修墓立碑,四时祭祀。陆云所著的文章三百四十九篇,又撰写了《新书》十篇,都在世上流行。

《晋书·陆云传》

2、《后汉书·李云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后汉书·李云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 原文:

李云字行祖,甘陵人也。性好学,善阴阳。初举孝廉,再迁白马令。

桓帝延熹二年,诛大将军梁冀,而中常侍单超等五人皆以诛冀功并封列侯,专权选举。又立掖庭民女亳氏为皇后,数月间,后家封者四人,赏赐巨万。

是时地数震裂,众灾频降。云素刚,忧国将危,心不能忍,乃露布上书,移副三府,[1]曰:“臣闻皇后天下母,德配坤灵,不得其人则地动摇宫。比年灾异,可谓多矣,皇天之戒,可谓至矣。班功行赏,宜应其实。梁冀虽持权专擅,虐流天下,今以罪行诛,犹召家臣扼杀之耳。而猥封谋臣万户以上,高祖闻之,得无见非?西北列将,得无解体?孔子曰:‘帝者,谛[2]也。’今官位错乱,小人谄进,财货公行,政化日损,尺一拜用不经御省。[3]是帝欲不谛乎?”帝得奏震怒,下有司逮云,诏尚书都护剑戟送黄门北寺狱,使中常侍管霸与御史廷尉杂考之。

时弘农五官掾杜众伤云以忠谏获罪,上书愿与云同日死。帝愈怒,遂并下廷尉。

大鸿胪陈蕃上疏救云曰:“李云所言,虽不识禁忌,干上逆旨,其意归于忠国而已。昔高祖忍周昌不讳之谏,成帝赦朱云腰领之诛。今日杀云,臣恐剖心之讥[4],复议于世矣。故敢触龙鳞,冒昧以请。”太常杨秉﹑洛阳沐茂﹑郎中上官资并上疏请云。帝恚甚,有司奏以为大不敬。诏切责蕃﹑秉,免归田里;茂﹑资贬秩二等。时帝在濯龙池,管霸奏云等事。霸诡言曰:“李云野泽愚儒,杜众郡中小吏,出

于狂戆,不足加罪。”帝谓霸曰:“帝欲不谛,是何等语,而常侍欲原之邪?”顾使小黄门可其奏,云﹑众皆死狱中。

后冀州刺史贾琮使行部,过祠云墓,刻石表之。

论曰:礼有五谏,讽为上。李云草茅之生,不识失身之义,遂乃露布帝者,班檄三公,至于诛死而不顾,斯岂古之狂也!夫未信而谏,则以为谤己,故说者识其难焉。

《<后汉书>卷五十七》

【注释】[1]露布:文书不封口。移副三府:抄录了副本,移送三府。三府,谓太尉、司徒、司空府。[2]谛:深思洞察。[3]尺一拜用不经御省:不经皇帝过目就颁布诏书。[4]剖心之讥:纣王因比干剖心之事而遭受非议。

译文:

李云,字行祖,甘陵人。本性喜欢学习,擅长阴阳历算。起初被举荐为孝廉,两次升迁做了白马令。

桓帝延熹二年,诛杀了大将军梁冀,中常侍单超等五人都因为诛杀梁冀有功而一起被封为列侯,专门掌管选拔举荐人才。又立掖庭民女亳氏做了皇后,几月内,皇后家有四个人受到了封赏,赏赐的财物上万。

这时大地多次地震裂开,各种灾难多次降临。李云本性刚直,忧虑国家将要危险,内心不能容忍,于是上了一封不封缄的文书,又抄录了副本,移送三府。文书中写道:“我听说皇后是天下百姓的母亲,她的美好品德可与大地的灵气相比配,如果不能够拥有这样的皇后就会地动山摇,朝廷不稳。连年的灾难和反常现象,可以说太多了,上天的告诫,可以说已经到了极限。进行赏罚,应该与那实际情况相符合。梁冀虽然把持大权很,虐待天下百姓使其流离失所,现在凭借罪行进行了诛杀,还应召集他的家臣,他们。但是却随便给谋臣万户以上的封赏,高祖得知了这种情况,该不会责怪我们吧?守卫西北的大将该不会人心离散吧?孔子说‘皇帝是深思洞察之人。’现在官位错乱了,奸佞小人靠谄媚做了官,公开以货财行贿,政治风气日益变坏,颁布诏书皇帝却不过目。这是皇帝想不做深思洞察的人了

吗?”皇帝得到奏疏后非常愤怒,下令有关部门抓捕李云,下令让尚书都护押解到黄门北寺狱,让中常侍管霸和御史廷尉共同拷问他。

当时,弘农五官掾杜众为李云因忠诚进谏获罪而伤心不已,上书愿意和李云同日死去。皇帝更加生气了,于是把他一起打入大牢。

大鸿胪陈蕃上疏营救李云,疏中写到:“李云所说的,虽然不知道禁忌,冒犯了皇上,违逆了旨意,他的本意也是忠于朝廷罢了。以前高祖忍受了周昌的不避讳的进谏,成帝赦免了朱云的冒死责问。现在杀了李云,恐怕剖心的指责,又将在世上传得沸沸扬扬。因此,在下冒着违逆圣意的危险来向您请求。”太常杨秉﹑洛阳沐茂﹑郎中上官资也一起上书为李云请求。皇帝很是怨恨,主管上奏认为那些人的做法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下诏严词斥责陈蕃、杨秉,罢免了他们的官职,回家种田;沐茂、上官资被贬官,品级降二等。当时皇帝在濯龙池,管霸上奏李云的事。管霸欺骗皇帝说:“李云本是乡野之中的迂腐儒生,杜众是地方小官,只是狂妄愚直,不值得加重惩处。”皇帝对管霸说:“皇帝想不深思洞察了,这是什么话,你想宽恕他们吗?回头让小宦官准了他们的奏疏,李云、杜众都死在了狱中。

后来冀州刺史贾琮巡视管辖区域,经过李云的墓地拜祭了他,刻了石碑表彰他。

评论说:“礼数上有五种进谏的方式,讽谏是最高层次的进谏。李云是乡野一介书生,不懂得丧失生命的意义,于是上不封缄书给皇帝,并将其副本送到三公府,以致被诛杀而不顾及,这难道只是古代的狂人吗!不被信任地进谏,就会认为是诽谤自己,所以谈论者是认识到了进谏的难处啊。

《后汉书·李云传》

3、《晋书·王蕴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王蕴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王蕴,字叔仁,孝武定皇后父,司徒左长史蒙之子也。起家佐著作郎,累迁尚书吏部郎。性平和,不抑寒素,每一官缺,求者十辈,蕴无所是非。时简文帝为会稽王,辅政,蕴辄连状白之,曰:“某人

有地,某人有才。”务存进达,各随其方,故不得者无怨焉。补吴兴太守,甚有德政。属郡荒人饥,辄开仓赡恤。主簿执谏,请先列表上待报,蕴曰:“今百姓嗷然,路有饥馑,若表上须报,何以救将死之命乎!专辄之愆,罪在太守,且行仁义而败,无所恨也。”于是大振贷之,赖蕴全者十七八焉。朝廷以违科免蕴官,士庶诣阙讼之,诏特左降晋陵太守。复有惠化,百姓歌之。

定后立,以后父,迁光禄大夫,领五兵尚书、本州大中正,封建昌县侯。蕴以恩泽赐爵,非三代令典,固辞不受。朝廷敦劝,终不肯拜,乃授都督京口诸军事、左将军、徐州刺史、假节,复固让。谢安谓蕴曰:“卿居后父之重,不应妄自菲薄,以亏时遇,宜依褚公故事,但令在贵权于事不事耳。可暂临此任,以纾国姻之重。”于是乃受命,镇于京口。

蕴素嗜酒,末年尤甚。及在会稽,略少醒日,然犹以和简为百姓所悦。时王悦来拜墓,蕴子恭往省之,素相善,遂留十余日方还。蕴问其故,恭曰:“与阿太语,蝉连不得归。”蕴曰:“恐阿太非尔之友。”阿太,悦小字也。后竟乖初好,时以为知人。太元九年卒,年五十五,追赠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选自《晋书•列传第六十三》) 译文:

王蕴,字叔仁,是孝武定皇后的父亲,司徒左长史王蒙的儿子.起初担任官职佐著作郎,多次升迁官职成为尚书吏部郎.王蕴性格平和,不压制出身低微的人,每次空缺一个官职时,总有十多人相争,王蕴公正处断不偏不倚.当时简文帝为会稽王、主持朝政,王蕴总是接连不断去信报告,说:“某人有名望某人有才干.”他尽可能地推荐人才,并根据性格特点使人尽其才,所以不被任用的人也毫无怨言.他补任吴兴太守时,很有德政.碰上当地闹灾荒贫困的百姓没饭吃,王蕴擅自开仓赈恤.主簿坚决反对,请求先详细上报朝廷.王蕴回答说:“现在百姓嗷嗷待哺,路边已有人饿死,如果等上报朝廷批准后再赈济百姓,怎么能救济快饿死的人呢?擅自开仓赈济的过失,罪责在太守,如果推行仁义而得罪,我没有什么怨恨.”于是大规模开仓赈济饥饿的灾民,大

多数人依赖王蕴的救济而存活下来.朝廷以违犯制度免除王蕴的官职,各式人等到朝廷为王蕴伸冤,皇帝特例只将他降职为晋陵太守.到晋陵后他仍旧推行爱民、惠民,受到百姓称颂。

他的女儿被立为孝武帝的皇后,因为是皇后的父亲,他被升迁为光禄大夫,兼任五兵尚书、本州大中正,封为建昌县侯.王蕴认为因为恩泽被赐爵,不是古来的惯例,坚决推辞不接受.朝廷再三督促劝告,王蕴最终还是拒绝,于是朝廷任命他都督京口诸军事、左将军、徐州刺史,授予符节,他极力推辞,经谢安劝说他:“您居于皇后父亲的重要地位,不应该看轻自己,来有亏时运,应该依照褚公的旧例,只做到身处贵位并不做什么事,可以暂时担此重任,来缓解做国戚的重压.”于是就接受任命.在京口镇守。

王蕴平素喜欢喝酒,晚年尤其厉害,在会稽内史任上时,常终日不醒.但为政和简,为百姓所喜爱.当时王悦来拜谒祖坟,王蕴的儿子王恭前去探望,一向关系很好,于是就留了十几天才返回.王蕴问缘故,王恭说:“和阿太交谈,连续几日不能回来.”王蕴说:“恐怕阿太不是你的朋友.”阿太是王悦的小字.后来最终断绝当初的友好关系,当时的人认为王蕴能了解别人.太元九年去世,年龄五十五岁,追封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晋书·王蕴传》

4、《晋书·温峤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温峤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温峤,字太真。性聪敏,有识量,博学能属文。风仪秀整,美于谈论。散骑常侍庾敳有重名,而颇聚敛,峤举奏之,京都振肃。后举秀才、灼然。属二都倾覆,社稷绝祀。元帝初镇江左,乃以为左长史,檄告华夷,奉表劝进。后迁太子中庶子。及在东宫,深见宠遇,太子与为布衣之交。明帝即位,帝亲而倚之,甚为王敦所忌,因请为左司马。敦阻兵不朝,多行陵纵。峤知其终不悟,于是谬为设敬,综其府事,干说密谋,以附其欲。会丹杨尹缺,表补丹杨尹。峤得还都,乃具奏敦之逆谋,请先为之备。及敦构逆王含钱凤奄至都下峤烧硃雀桁以

挫其锋帝怒之峤曰今宿卫寡弱征兵未至若贼豕突危及社稷陛下何惜一桥贼果不得渡。峤自率众与贼夹水战,击王含,败之,复督刘遐追钱凤于江宁。事平,封建宁县开国公,赐绢五千四百匹,进号前将军。帝疾笃,峤与王导、郗鉴、庾亮等同受顾命。时历阳太守苏峻藏匿亡命,朝廷疑之。峤闻苏峻之征也,虑必有变,求还朝以备不虞,不听。未几而苏峻果反,遣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等率舟师赴难。及京师倾覆,峤闻之号恸。人有候之者,悲哭相对。俄而庾亮来奔,宣太后诏,进峤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峤曰:“今日之急,殄寇为先,未效勋庸而逆受荣宠,非所闻也,何以示天下乎!”固辞不受。时亮虽奔败,峤每推崇之,分兵给亮。遣王愆期等要陶侃同赴国难,侃恨不受顾命,不许。峤初从之,后复固请侃行。侃许之,遣督护龚登率兵诣峤。及贼灭,拜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邑三千户。

(节选自《晋书·温峤传》) 译文:

温峤字太真,聪明敏捷,有见识器量,博学而有文才。温峤体态俊美有风度,擅长谈论。散骑常侍庾敳名声极大,但贪财聚敛,温峤上奏举报他,京师为之震动,人人肃然。后并举秀才、灼然两科。正值西晋倾覆,社稷崩危,宗庙祭祀将绝之际,元帝立足于江左,经略于南方。于是温峤以左长史的名义,传檄于华夷内外,上表劝元帝登基立国。后来升迁做太子中庶子。到了东宫辅佐太子,深得太子宠敬,两人建立了布衣之交。明帝即位后,明帝非常信任并依靠他,所以王敦对此很不满意,温峤因而自请为左司马。王敦拥兵自重,不上庭朝拜,恃强骄横不受约束。温峤明白他最终不会悔悟,于是伪装对他敬重,揽下他府中的公事,献计献策,来顺从他的旨意。正值丹杨郡缺少一个丹杨尹,王敦就上表让温峤补了丹杨尹之职。温峤以计回到京师后,向皇帝汇报了王敦将要叛乱的情况,请朝廷要有应变的准备。到王敦叛乱时,王含、钱凤都到了城下,温峤就烧了朱雀门外的木桥,以挫其锋芒。明帝为此发怒,温峤说:“目前我们防守力量薄弱,援兵还未赶到,要是贼兵突然攻城,天下社稷就难保了,陛下何必可惜

那一座桥呢。”敌兵逼进河边,果然因桥毁而不能渡河。温峤亲自率军背水与敌作战,攻击王含,打败了他,又督促刘遐追击钱凤直到江宁。等到事变平息,封为建宁县开国公,赐绢五千四百匹,进号前将军。明帝病重,温峤和王导、郗鉴等同时受诏委以后事。当时历阳太守苏峻收藏亡命之徒,朝廷对他不放心。温峤听到了一些有关苏峻的消息,担心会有事变发生,请求回朝作准备以防不测,朝廷没有答应。不久苏峻果然起兵反叛,温峤派遣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等率水军前往救援京师。等到京师沦陷,温峤听到消息后放声痛哭。有人前来探望,他和探望的人相对悲泣。不多时庾亮逃奔而来,对他宣读太后诏书,加封温峤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温峤说:“今日这样危急,应以消灭贼寇为先,我寸功未建而蒙受殊荣,这是前所未闻的事,怎好向天下人交待呢。”坚决不接受。当时庾亮虽是兵败投奔而来,温峤处处敬重他,分兵让他统领。派遣王愆期等邀陶侃一起投身国难,陶侃恼恨没有被授予顾命大臣之职,没答应此事。温峤开始依从了陶侃。后多次劝说陶侃,陶侃同意了,派都护龚登率兵见温峤。等乱平贼灭,温峤被授予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授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食邑三千户。

《晋书·温峤传》

5、《晋书·列女·羊耽妻辛氏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列女·羊耽妻辛氏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羊耽妻辛氏,字宪英,陇西人,魏侍中毗之女也。聪朗有才鉴。初,魏文帝得立为太子,抱毗项谓之曰:“辛君知我喜不?”毗以告宪英,宪英叹曰:“太子,代君主宗庙社稷者也。代君不可以不戚,主国不可以不惧,宜戚而喜,何以能久!魏其不昌乎?”

弟敞为大将军曹爽参军,宣帝将诛爽,因其从魏帝出而闭城门,爽司马鲁芝率府兵斩关赴爽,呼敞同去。敞惧,问宪英曰:“天子在外,太傅闭城门,人云将不利国家,于事可得尔乎?”宪英曰:“事有不可知,然以吾度之,太傅殆不得不尔。明皇帝临崩,把太傅臂,属以后事,此言犹在朝士之耳。且曹爽与太傅俱受寄托之任,而独专权

势,于王室不忠,于人道不直,此举不过以诛爽耳。”敞曰:“然则敞无出乎?”宪英曰:“安可不出!职守,人之大义也。凡人在难,犹或恤之;为人执鞭而弃其事,不祥也。且为人任,为人死,亲昵之职也,汝从众而已。”敞遂出。宣帝果诛爽。事定后,敞叹曰:“吾不谋于姊,几不获于义!”

其后钟会为镇西将军,宪英谓耽从子祜曰:“钟士季何故西出?”祜曰:“将为灭蜀也。”宪英曰:“会在事纵恣,非持久处下之道,吾畏其有他志也。”及会将行,请其子琇为参军,宪英忧曰:“他日吾为国忧,今日难至吾家矣。”琇固请于文帝,帝不听。宪英谓琇曰:“行矣,戒之!古之君子入则致孝于亲,出则致节于国;在职思其所司,在义思其所立,不遗父母忧患而已,军旅之间可以济者,其惟仁恕乎!”会至蜀果反,琇竟以全归。祜尝送锦被,宪英嫌其华,反而覆之。其明鉴俭约如此。泰始五年卒,年七十九。

(选自《晋书·列女》) 译文:

羊耽的妻子辛氏,字宪英,陇西人,是魏侍中辛毗的女儿。为人聪明,有才干和鉴察力。当初,魏文帝被立为太子的时候,抱着辛毗的脖子对他说:“辛君你知道我高兴吗?”辛毗把这件事告诉了宪英,宪英叹息道:“太子是要继承君王、宗庙和国家的人。接替君王就不能不忧愁,主持国政就不能不忧惧,应该忧愁反而高兴,国家怎么能长久!魏国恐怕就不会兴盛吧?”

辛氏的弟弟辛敞任大将军曹爽的参军,宣帝将要诛杀曹爽,趁着曹爽跟从魏帝出城门的时候关闭了城门,曹爽的司马鲁芝率领府兵砍断门闩去救曹爽,招呼辛敞和他一同去。辛敞很害怕,就问宪英说:“天子在城外,太傅就关闭了城门,人们说这将会不利国家,事情能够这样做吗?”宪英说:“有些事情恐怕我们不了解,但是根据我的估计,太傅大概是不得不这样。明皇帝临终的时候,把着太傅的手臂,嘱托后事,这些话还在朝臣的耳边回响。况且曹爽和太傅一起从皇帝那里接受了托付的重任,可是曹爽却大权独揽,这对王室来说就是不忠,从人道上来讲就是无理,太傅的这个举动不过是要诛杀曹爽罢

了。”辛敞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去出城营救了?”宪英说:“怎么能不去呢!恪尽职守,这是人的大义。大凡有人遇到灾难,尚且要去救助;替人家执鞭服役却不为人家做事,这样做是不吉利的。况且被人家重用,就要为人家效命,这是受人重任之人应尽的职分,你只要跟着大家一起去就行了。”辛敞于是出城和大家一起去救曹爽了,宣帝果然诛杀了曹爽。事情平定之后,辛敞感叹说:“我如果不和姐姐商量这件事,几乎失去了道义。”

后来钟会担任了镇西将军,宪英对羊耽的侄子羊祜说:“钟士季为什么到西边去?”羊祜说:“为了灭掉蜀国。”宪英说:“钟会处事放纵、肆意妄为,这可不是长久居于人下的作风,我怕他有别的不可告人的打算。”等到钟会将要出发的时候,他请求让宪英的儿子羊琇任参军,宪英忧虑地说:“以前我为国家担忧,现在灾难到我家了。”羊琇坚决向文帝请求不去任参军,文帝不允许。宪英对羊琇说:“去吧,一定要谨慎!古代的君子,在家中就向父母尽孝道,离家后就向国家尽忠;在职位上就要想到自己所担任的工作,在道义方面就要想到自己的立身行事,不给父母留下忧患罢了,在里能够解救你的大概只有‘仁恕’吧!”钟会到了蜀地果然反叛了,而羊琇终于能够完好的回还。羊祜曾经送给宪英锦被,宪英嫌锦被华丽,就反过来盖。她就是这样洞察事情,生活俭约,她泰始五年去世,享年七十九岁。 6、《南史·范云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南史·范云传》原文及翻译南史 原文:

范云字彦龙,南乡舞阴人。云六岁就其姑夫袁叔明读《毛诗》,日诵九纸。陈郡殷琰名知人,候叔明见之,曰“公辅才也”。云性机警,有识具,善属文,下笔辄成,时人每疑其宿构。子良为南徐州、南兖州,云并随府迁,每陈朝政得失于子良。寻除尚书殿中郎。子良为云求禄,齐武帝曰:“闻范云谄事汝,政当流之。”子良对曰:“云之事臣,动相箴谏,谏书存者百有余纸。”帝索视之,言皆切至,咨嗟良久,曰:“不意范云乃尔,方令弼汝。”文惠太子尝幸东园观获稻,云时从。文惠顾云曰:“此刈甚快。”云曰:“三时之务,亦

甚勤劳,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徇一朝之宴逸也。”文惠改容谢之。及出,侍中萧缅先不相识,就车握云手曰:“不谓今日复见谠言。”云性笃睦,事寡嫂尽礼,家事必先谘而后行。好节尚奇,专趋人之急。少与领军长史王 善,云起宅新成,移家始毕, 亡于官舍,尸无所归,云以东厢给之。移尸自门入,躬自营含,招复如礼,时人以为难。及居选官,任寄隆重,书牍盈案,宾客满门,云应答如流,无所壅滞,官曹文墨,发摘若神,时人咸服其明赡。性颇激厉,少威重,有所是非,形于造次,士或以此少之。初,云为郡号廉洁,及贵重,颇通馈遗;然家无积蓄,随散之亲友。武帝九锡之出(注),云忽中疾,居二日半,召医徐文伯视之。文伯曰:“缓之一月乃复,欲速即时愈,政恐二年不复可救。”云曰:“朝闻夕死,而况二年。”文伯乃下火而壮焉,重衣以覆之。有顷,汗流于背即起。二年果卒。帝为流涕,即日舆驾临殡,诏赠侍中、卫将军,敕赐谥曰文。(节选自《南史·范云传》)

译文:

范云字彦龙,是南乡舞阴人。范云六岁时就跟着姑夫袁叔明读《毛诗》,每天诵读九页。陈郡的殷琰有知人之明,(一天),他去到叔明家,见到了范云,对叔明说:“此儿是三公和辅相的人才啊!”范云生性机灵敏捷,对事情的认识颇有见地,善于写文章,下笔即成,当时的人常怀疑他是预先构思好的。(竟陵王萧)子良任南徐州、南兖州刺史,范云都跟随着(他)调迁任职,他还经常向子良陈奏一些朝政上的行失。不久子良被朝廷授予了尚书殿中郎。子良就为范云向皇上求俸禄,齐武帝说:“我听说范云对你阿谀奉承,按政令应当流放他。”子良回答说:“范云侍奉臣下,经常告诫劝谏,谏书存放在我那有上百张啊!”齐武帝索取观看,看到那言辞都恳切备至,感叹了很久,说:“没想到范云竟是如此,还是让他辅佐你吧!”文惠太子曾到东园去观看收割稻子,范云当时随行。文惠回头对范云说“看他们割得多快呀!”范云说:“春、夏、秋三个农忙时节的农活,也很辛苦,希望太子殿下能够体察种植和收割庄稼(农事)的艰难,不要追求一时的安逸。”文惠听后神情肃然,并向范云致谢。从东园里出来后,侍中萧缅原来还并不了解范云,等到上车,握着范云手说:“想不到今天又听到如此

刚直的言论。”范云性格忠厚和蔼,奉事寡居的嫂嫂很是尽叔礼,家内之事一定要先问后行。他喜欢节义,崇尚新奇,专门帮人解决危难的急事。范云年轻时与领军长史王友善,范云建新宅落成,刚搬完家,王恰好死于官舍,尸体无停放之处,范云就让出乐厢房供停尸之用。让尸体从大门移入,亲自料理殡殄之事,将一块玉放入死者口中,按丧礼为其招魂,当时人都认为实在难得。后来范云担当了选官,皇上对他寄托非常隆重,他每日文书盈案,宾客满门,范云却应对如流,口无阻滞,官府文书,处理如神,当时人们都钦佩他聪敏明鉴。范云性情急躁、直率,缺乏稳重严肃的态度。对于是非关系,往往表现得匆忙、仓促,有的人士就有点看不起他。起初,范云治郡被称廉洁,位高权重后,也颇收受贿赂;然而,家无积蓄,每有收入,随即散给亲友。当时武帝受九锡,即将称帝,范云忽然发病中风,在家待了两天半才请医生徐文伯来诊视。文伯说:“缓治则一月之后就会康复,想要今日治愈,只恐怕两年之后复发就无可救药了。”范云说:“早上得知真理,要我晚上就死都可以(范云借用此语,以表达他急于康复,辅佐梁武帝建国的急迫心情),何况两年呢!”文伯于是就用火灸来加以攻治,用很厚的衣物覆盖在范云的身上。一会儿,范云就汗流满背,病情即刻消失,可以起床了。但两年后范云果然去世了。皇上悲泣流泪,当天亲临观看殡殓,下诏追赠为侍中、卫将军,下诏赐其谥号为“文”。

7、《汉书·朱云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汉书·朱云传》原文及翻译汉书 原文:

朱云,字游,鲁人也,徙平陵。少时通轻侠,借客报仇。长八尺余,容貌甚壮,以勇力闻。年四十,乃变节从博士白子友受《易》,又事前将军萧望之受《论语》,皆能传其业。好倜傥大节,当世以是高之。

是时,少府五鹿①充宗贵幸,为《梁丘易》。自宣帝时善梁丘氏说,元帝好之,欲考其异同,令充宗与诸《易》家论。充宗乘贵辩口,诸儒莫能与抗,皆称疾不敢会。有荐云者,召入。摄衣登堂,抗首而

请,音动右左。既论难,连拄五鹿君,故诸儒为之语曰:“五鹿岳岳,朱云折其角。”由是为博士,迁杜陵令。

至成帝时,丞相故安昌侯张禹以帝师位特进,甚尊重。云上书求见,公卿在前。云曰:“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臣愿赐尚方斩马剑,断佞臣一人以厉其余。”上问:“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上大怒,曰:“小臣居下讪上,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云下,云攀殿槛,槛折。云呼曰:“臣得下从龙逢、比干游于地下,足矣!未知圣朝何如耳?”御史遂将云去。于是左将军辛庆忌免冠解印绶,叩头殿下曰:“此臣素著狂直于世,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庆忌叩头流血。上意解,然后得已,及后当治槛,上曰:“勿易!因辑之,以旌直臣。”

云自是之后不复仕常居户田教授诸生时出乘牛车从诸生所过皆敬事焉。薛宣为丞相,云往见之。宣备宾主礼,因留云宿,从容谓云曰:“在田野亡事,且留我东阁,可以观四方奇士。”云曰:“小生乃欲相吏邪?”宣不敢复言。

云年七十余,终于家。病不呼医饮药。遗言以身服敛,棺周于身,土周于椁,为丈五坟,葬平陵东郭外。(选自《汉书•朱云传》)

【注】①少府五鹿充宗:少府,官名;五鹿,复姓。 译文:

朱云,字游,是鲁人,后迁居平陵。年轻时(喜欢)结交游侠,借助宾客为自己报仇。身高八尺多,仪容伟岸,凭借勇力闻名。到四十岁时,他才改变行节跟从博士白子友学习《易经》,又师从前将军萧望之学习《论语》,(他)都能传承老师的学问。他洒脱不羁而能守大节,世人因此很崇敬他。

当时,少府五鹿充宗显贵,很得元帝宠幸,治学《梁丘易》。汉宣帝在位时就赞赏梁丘氏的《易经》解说,元帝也很喜好其解说,想考辩梁丘氏与其他各家解说的相同点和不同点,就命令五鹿充宗和《易经》学各家辩论。五鹿充宗凭仗着贵宠和能言善变,诸儒没有谁能和(他)相抗衡,都借口有病不敢与会。有人推荐朱云,就把他召入。(朱云)提衣登堂,昂首提问,声音震动左右。开始辩论以后,他接连驳

倒五鹿充宗。所以诸儒为他编了一句词儿:“五鹿高又高,朱云折其角。”从此朱云担任了博士,迁为杜陵县令。

到成帝时,丞相故安昌侯张禹凭借皇帝老师的身份位至特进,(皇上)极为尊敬推崇(他)。朱云上书求见(成帝),当时公卿大臣都在皇帝面前。朱云说:“如今的朝廷大臣,对上不能匡扶皇上,对下不能有益于百姓,都是空占着职位而不做事白吃饭的人。我请求陛下赐一口尚方斩马剑,斩一个佞臣,以此来劝勉其他人。”成帝问:“你要斩的是谁呀?”朱云回答道:“安昌侯张禹。”成帝大怒,说:“你一个小官居于下位而毁谤上级,在朝廷上侮辱我的老师,罪当死不能赦免!”御史拉朱云下朝堂,朱云攀住殿上的栏杆,栏杆被他拉断。朱云大呼道:“微臣我能够和龙逢(夏桀时忠臣,因谏被杀)、比干(商纣时忠臣,因谏被杀)在九泉之下交往,也就满足了!只是不知圣朝将要怎样啊!”御史便把朱云拉了下去。在这时,左将军辛庆忌摘掉官帽,解下官印和绶带,在大殿之上叩头,说:“朱云一向以狂傲直率之名在当世著称。假如他说得有理(对),就不可诛杀;他说的不对,也本来应该容纳他。我斗胆用死相争!”辛庆忌叩头流血。成帝的怒气才消解,然后才饶了朱云。等到后来要修治栏杆,成帝说:“不要换了!就把旧栏杆整修一下,用它来表彰正直的臣子。”

朱云从此后就不再做官,常居住在户县的颖村中,教授学生。有时带领着学生们乘牛车出来,探访的人都对他很敬重。薛宣做丞相,朱云前往拜见。薛宣用宾主之礼相待,并趁机挽留朱云住宿,很随便地对朱云说:“(您)在田野间也没有事,暂且留(在)我的东阁中,可以观看天下的奇士。”朱云说:“我难道是想做丞相的小吏么?”薛宣就不敢再说这事。

朱云七十多岁的时候,在家中去世。他病重时不请医不喝药。临终嘱咐用身上的便服入殓,棺木只须容身,墓穴只须容棺即可。(家人)只造个一丈五尺的小坟,(把他)埋葬(在)平陵东郭之外。

《汉书·朱云传》

8、《梁书·范云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梁书·范云传》原文及翻译梁书

范云,字彦龙,南乡舞阴人,晋平北将军汪六世孙也。父抗,为郢府参军,云随父在府。

起家郢州西曹书佐,转法曹行参军。俄而沈攸之举兵围郢城,抗时为府长流,入城固守,留家属居外。云为军人所得,攸之召与语,声色甚厉,云容貌不变,徐自陈说。攸之乃笑曰:“卿定可儿,且出就舍。”明旦,又召令送书入城。城内或欲诛之,云曰:“老母弱弟,悬命沈氏,若违其命,祸必及亲,今日就戮,甘心如荠。”长史柳世隆素与云善,乃免之。

齐建元初,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云始随王,王未之知也。会游秦望,使人视刻石文,时莫能识,云独诵之,王悦,自是宠冠府朝。出为零陵内史,在任洁己,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明帝召还都,及至,拜散骑侍郎。复出为始兴内史。郡多豪猾大姓,二千石有不善者,谋共杀害,不则逐去之。边带蛮俚,尤多盗贼,前内史皆以兵刃自卫。云入境,抚以恩德,罢亭候,商贾露宿,郡中称为神明。

云性笃睦,事寡嫂尽礼,家事必先谘而后行。好节尚奇,专趣人之急。少时与领军长史王畡(gāi)善,畡亡于官舍,贫无居宅,云乃迎丧还家,躬营含殡。事竟陵王子良,恩礼甚隆,云每献损益,未尝阿意。子良尝启齐武帝论云为郡。帝曰:“庸人,闻其恒相卖弄,不复穷法,当宥之以远。”子良曰:“不然。云动相规诲,谏书具存,请取以奏。”既至,有百余纸,辞皆切直。帝叹息,因谓子良曰:“不谓云能尔。方使弼汝,何宜出守?”齐文惠太子尝出东田观获,顾谓众宾曰:“刈此亦殊可观。”众皆唯唯。云独曰:“夫三时之务,实为长勤。伏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徇一朝之宴逸。”既出,侍中萧缅先不相识,因就车握云手曰:“不图今日复闻谠言。”

及居选官,任守隆重,书牍盈案,宾客满门,云应对如流,官曹文墨,无所壅滞,发擿(tī)若神,时人咸服其明赡。性颇激厉,少威重,有所是非,形于造次,士或以此少之。初,云为郡号称廉洁,及居贵重,颇通馈饷;然家无蓄积,随散之亲友。

选自《梁书·卷十三》(有删减) 译文:

范云字彦龙,南乡舞阴人,晋朝平北将军范汪的第六代子孙。父亲范抗,任郢府参军,范云随父住在府里。

范云一开始任郢州西曹书佐,转任法曹行参军。不久沈攸之叛变起兵围攻郢城,范抗当时任郢府的长流,入城担任防务,把家属都留在城外。范云被叛军捉住,沈攸之召见他与他谈话,声色非常严厉,范云神情气色不变,沉着回答。沈攸之听了笑着说:“你真是个可人意的小孩,暂且回家去吧。”第二天早上,攸之又召他来命他给城里送信。城内守军有人主张把范云杀掉,范云说:“我有老迈的母亲、年幼的弟弟,他们的性命全掌握在沈氏手里,我若违抗命令,必定要祸及他们,我今天为他们而被杀,心甘情愿,死而无悔。”长史柳世隆平素和范云交好,于是就免他一死。

齐建元初年,竟陵王萧子良做会稽太守,范云当时刚开始跟随竟陵王,竟陵王不了解他。恰巧遇上竟陵王游览秦望山,竟陵王让周围的人辨认刻石上的古文字,却没人能认识,惟独范云能诵读碑文,竟陵王很高兴,从此范云受到的宠信超过同府的其他人。(范云)后出都城任零陵内史,在任期间能洁身自好,废止许多繁琐苛刻的政令,免除不必要的花费,百姓能安居乐业。齐明帝召范云回都城,到了以后,授予散骑侍郎。又出京任始兴内史。始兴郡内有很多强横不法的大族,如有不善待他们的二千石,就密谋一同杀死他,不成功,就把赶走。始兴边界与蛮俚部落接壤,这些地方盗贼尤其多,以前诸任内史都是带着兵刃用以自卫。范云到始兴境内后,用恩德来安抚他们,撤除监视的哨所,来往商人可以安心露宿,郡内的百姓都称赞他是神明。

范云性情忠厚随和,侍奉寡嫂尽心尽礼,家中大小事情一定要先同寡嫂商议后才实行。他爱好气节,崇尚奇伟之举,专意救助别人的急难。小时候跟领军长史王畡友好,后来王畡死于官署的房舍里,家贫没有自己的住宅,范云便把死者运回自己家里,亲自处理含殡入殓诸丧事。侍奉竟陵王萧子良时受到的恩宠礼遇非常优厚,范云每次进言陈说其为政之得失,从未有一点的阿谀奉承。萧子良曾经启请齐武帝选拔范云为郡守。武帝说:“范云是个平庸之人,我听说他经常卖

弄自己的才学,我现在不再彻底追究,应当宽恕他到边远之地去任职。”萧子良回禀说:“不是这样。范云常常对我进行规劝教诲,其进谏的文书都还保留着,请让我取来呈递给您。”拿来一看,有百余张纸,言辞都恳切直率。武帝无限感叹,于是对子良说:“想不到范云竟能如此。正好让他辅佐你,怎么可以让他外出当郡守呢?”齐文惠太子曾经到东田观看收获庄稼,回头对身边的随从说:“原来收割庄稼也很值得一看啊。”众人都唯唯称是。只有范云说:“一年三次的农忙季节,实在是长期辛苦的事,希望殿下能体察农事劳作之艰难,不要贪求一朝一夕的安乐闲逸。”从东田出来以后,侍中萧缅先前不认识范云,这时就走近范云的车旁,握着他的手说:“想不到今天又听到了忠直之言。”

当范云官居吏部负责选官时,担任的职守尊贵而显赫,书信文件堆满公案,宾客满门,范云却能应对如流,官府的文书批示,毫无壅塞阻滞,揭出奸邪,无所隐藏,犹若神明,当时的人们都佩服他异常高明。范云性格很偏激严厉,缺少威严持重,有什么对的错的,都轻率地表现出来,有的士大夫就因此看不起他。起初范云做郡守人们都称颂他的廉洁,到位高权重后,颇看重与别人相互馈赠;然而家无积蓄,(每有收入)随即分送给亲友。(甘心如荠:荠,甜菜。荼菜虽苦,但是和内心的痛苦相比,觉得就像荠菜一样甜美。后比喻人只要心安理得,即使承受再大的痛苦也觉得很甜美。) 9、《晋书·范宁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范宁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范宁字武子。少笃学,多所通览。简文帝为相,将辟之,为桓温所讽,遂寝不行。故终温之世,兄弟无在列位者。时以浮虚相扇,儒雅日替,宁以为其源始于王弼、何晏,二人之罪深于桀纣。乃著论日“王何叨海内之浮誉,资膏粱之傲诞,画螭魅以为巧,扇无检以为俗。郑声之乱乐,利口之覆邦,信矣哉!”宁崇儒抑俗,率皆如此。温薨之后,始解褐为余杭令,在县兴学校,养生徒,洁己修礼,志行之士莫不宗之。期年之后,风化大行。自中兴已来,崇学敦教,未有如宁者

也。征拜中书侍郎。在职多所献替,有益政道。孝武帝雅好文学,甚被亲爱,朝廷疑议,辄谘访之。宁指斥朝士,直言无讳。王国宝,宁之甥也,以谄媚事会稽王道子,惧为宁所不容,刀相驱扇,因被疏隔。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急以身试死邪?”宁不信卜占,固请行。宁在郡又大设庠序,遣人往交州采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千余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宁入参机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藉。郡城先有六门,宁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宁果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天门太守,弃官称诉。帝以宁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赦,免。既免官,家于丹阳,犹勤经学,终年不辍。年六十三,卒于家。初宁以春秋谷梁氏未有善释遂沈思积年为之集解其义精审为世所重既而徐邈复为之注世亦称之

(节选自《(晋书•范宁传》,有删节) 译文:

范宁字武子。从小就专心好学,博览群书。简文帝做丞相时,想要征辟范宁做属官,被桓温劝阻,于是这件事就被搁置不办了。所以在桓温在世期间,范宁兄弟没有一个在朝廷做官的。当时的人竞相宣扬清谈虚无的玄理,儒学影响日益衰颓,范宁认为这种风气开始于王弼、何晏,王、何两人的罪过超过了桀与纣。(范宁)于是撰文说“王何两人贪图天下人都赞美的虚名,凭借富贵人家的傲慢与荒诞,画魑魅来夸耀自己的机巧,鼓动天下人把不遵礼法作为习俗。郑国音乐扰乱了纯正的音乐,善于诡辩的言论国家,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啊!”范宁崇尚儒学贬抑玄学,大都像这样。桓温死后,(范宁)才走入仕途,担任余杭县令。范宁担任余杭县令期间,兴办学校,教育学生,廉洁立身、躬行礼法,崇尚儒学的人没有不尊崇他的。过了一年,余杭的风俗教化大为改观。自从中兴以来,崇尚儒学、重视教化,没有比得过范宁的人。

后来朝廷征召他,授予他中书侍郎的职位。范宁在中书侍郎任上,提出了很多有好的建议并否定了很多不好建议,对国家政治很有帮助。孝武帝非常喜欢文化学术,(范宁)很被孝武帝亲近喜爱,朝廷有疑难事情的时候,(孝武帝)就向范宁咨询。范宁指摘朝廷大臣的缺点错误,都直接了当地说,没有任何避讳。王国宝是范宁的外甥,因为巴结会稽王司马道子,害怕不被范宁所容忍,就挑拨范宁和皇帝的关系,范宁因此被皇帝疏远。范宁请求补任豫章太守,皇帝说:“你不适合担任豫章太守,为什么急着去亲自体验死亡呢?”范宁不相信占卜,坚持请求去补任豫章太守。范宁在豫章又大兴学校,派人到交州购买磬石以供修建学校所用,并改革旧有的制度,不拘泥于常规。从远近各地来豫章求学的有一千多人,这些人的耗费全都出于范宁的私人俸禄。范宁又将本郡的四姓子弟全都召集到学校来做学生,督促他们读《五经》。范宁又修筑学台,学校的功能更加齐备。

江州刺史王凝之向朝廷范宁,说“豫章郡占了江州的一半。豫章太守范宁在朝廷做官参与机要,在地方做官担任大郡的长官(可见朝廷对范宁的信任),但是范宁却无所顾忌地做奢侈污浊之事,所作所为不合法度。郡城先有六座城门,范宁全部改建成层楼,又修建两座城门,加上以前的城门,豫章郡现在一种有八座城门。范宁还建造了七所私宅……希望将臣的这份奏章下发给太常寺讨论,按照礼法将范宁判罪。”皇帝下诏说,“汉宣帝说,‘可与之共同管理天下的,是优秀的郡守’,如果范宁真的像王凝之奏章中所说的那样,怎么还可以继续担任郡长官呢!”范宁因此被判罪接受惩处。范宁的儿子范泰当时为天门太守,弃官(为范宁)申诉。皇帝认为范宁所致力的只有儒学,这件事拖延了很久都没有判决。(后来)恰好碰上大赦,范宁就没有被判罪。范宁免官之后,定居在丹阳,仍然勤于经学,一年从头到尾毫不懈怠。范宁六十三岁时,在家中去世。当初,范宁因为《春秋谷梁传》没有好的注本,于是深入思考多年,为《春秋谷梁传》做了《集解》。《春秋谷梁传集解》这部书义理精密详实,被天下人看重。不久徐邈又为《春秋谷梁传》做注,世人也很称赞。

《晋书·范宁传》

10、《晋书·高光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高光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高光,字宣茂,陈留圉城人,魏太尉柔之子也。光性敦厚,敏于学,而讷于言,少习家业,明练刑理,时人以为器材。初以太子舍人累迁尚书郎,出为幽州刺史、颍州太守。是时武帝置黄沙狱,以典诏狱,驯化囚者。以光历世明法,用为黄沙御史,秩与中丞同。迁廷尉。

元康中,拜尚书,典三公曹。时赵王伦篡逆,迫上为太上,群臣莫敢言,唯命是从。光于其际,守道全贞,一时景仰,皆称其贤。及伦赐死,齐王冏辅政,复以光为廷尉,迁尚书,加奉车都尉。后从驾讨成都王颖有勋,帝悦之,封延陵县公,邑千八百户。

于时朝廷咸推光明于用法,故频典理官。惠帝为张方所逼,幸长安,朝臣恐惧,莫有从者,光独不去,侍帝而西。迁尚书左仆射,加散骑常侍。

光兄诞为上官巳等所用,历徐、雍二州刺史。诞性任放无伦次,而决烈过人,与光异操。常谓光小节,恒轻侮之,光不以为意,事诞愈谨。帝既还洛阳,时太弟新立,重选傅训,以光为少傅,加光禄大夫,常侍如故。及怀帝即位,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绶,与傅祗并见推崇。寻为尚书令本官如故以疾卒赠司空侍中属京洛倾覆竟未加谥子韬字子远,放佚无检。光为廷尉时,韬受货赇,有司奏案之,而光不知。时人虽非光不能防闲其子,以其用心有素,不以为累。初,光诣长安留台,以韬兼右卫将军。韬与殿省小人交通,及光卒,仍于丧中往来不绝。时东海王越辅政,不朝观。韬知人心有望,密与太傅参军姜赜、京兆杜概等谋讨越,事泄伏诛。

(节选自《晋书·高光传》) 译文:

高光子宣茂,陈留圉城人(今河南省开封市杞县西南圉镇),是魏太尉高柔的儿子。高光性情敦厚,学习聪敏,但不善言语,他少时通晓家业,熟悉刑法理论,当时的人们认为他是人才。最初由太子舍人逐渐迁任尚书郎,出任幽川刺史、颍川太守。当时武帝设置黄沙狱【武

帝太康五年(284年)六月】,用法典诏谕监狱,来教育转变囚犯。因为高光明晓历代法律,就任命他为黄沙御史。傣禄与中丞相同。迁任廷尉。

元康年间,官拜尚书,主管三公曹。当时赵王司马伦篡权叛逆,逼迫皇帝做了太上皇,大臣们都服从他的命令,不敢反对。唯独高光在那段时间,坚守正道保全节操,当时的人们都景仰他,称赞他贤贞。等到司马伦被赐死,齐王司马冏辅佐朝政,因为高光忠贞,又任命高光为廷尉,迁任尚书。加任奉车都尉。后来高光跟从皇帝讨伐成都王司马颖有功,皇帝对他非常满意,封他为延陵县公,封邑一千八百户。

当时朝廷都推崇高光擅用法。因此多次出任法律。惠帝被张方逼迫,前往长安。朝廷大臣害怕恐惧,奔走离散,没有跟从的人,唯独高光没有离开,侍奉皇帝西行。迁任尚书左仆射,加任散骑常侍。

高光的兄长高诞被上官巳等人任用,历任徐、壅两州刺史。高诞生性放纵没有规矩,而果断刚烈超过常人,与高光的品行不一样。高诞常说高光拘于小节,总是欺侮他,高光从不放在心上,对待哥哥更加恭谨。皇帝回洛阳后,时值皇太弟刚刚确立,慎重地挑选辅佐人才,任用高光为少傅,加任光禄大夫,常侍的职位依旧。等到怀帝即位,加受光禄大夫金章紫绶,与傅祗一同受到推崇。不久任尚书令,原有官职依旧,因病去世,追赠司空、侍中。适逢京洛被,竟然没有给他谥号。他的儿子高韬字子远,放纵不检点。高光任廷尉时,高韬收受贿赂,有关官吏奏报此事,而高光不知道。当时的人虽然批评高光不能防备自己的儿子,但因为他平素用心,就不以这件事使高光受连累。起初,高光到长安留在官署,让高韬兼任右卫将军。高韬与宫廷与台省的小人勾结,等到高光去世时,仍在服丧中来往不断。当时东海王司马越辅佐朝政,不朝见皇帝。高韬知道人心埋怨,暗中与太傅参军姜赜、京兆杜概等人谋划讨伐司马越,事情泄露被杀。

《晋书·高光传》

11、《晋书·陆云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晋书·陆云传》原文及翻译晋书 原文:

云字士龙,六岁能属文,性清正,有才理。少与兄机齐名,□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号曰“二陆”。幼时吴尚书广陵闵鸿见而奇之,曰:“此儿若非龙驹,当是凤雏。”后举云贤良,时年十六。吴平,入洛。刺史周浚召为从事,谓人曰:“陆士龙当今之颜子也。”

俄以公府掾为太子舍人,出补浚仪令。县居都会之要,名为难理。云到官肃然,下不能欺,市无二价。人有见杀者,主名不立,云录其妻,而无所问。十许日遣出,密令人随后,谓曰:“其去不出十里,当有男子候□与语,便缚来。”既而果然。问之具服,于是一县称其神明。郡守害其能,屡谴责之,云乃去官。百姓追思之,图画形象,配食县社。

入为尚书郎、侍御史、太子中舍人、中书侍郎。成都王颖表为清河内史。颖将讨齐王冏,以云为前锋都督。会冏诛,转大将军右司马。颖晚节政衰,云屡以正言忤旨。孟玖欲用其父为邯郸令,左长史卢志等并阿意从之,而云固执不许,曰:“此县皆公府掾资,岂有黄门父居之邪!”玖深忿怨。张昌为乱,颖上云为使持节、大都督、前锋将军□讨昌。会伐长沙王,乃止。

机之败也,并收云。颖官属江统、蔡克、枣嵩等上疏曰:“统等区区,非为陆云请一身之命,实虑此举有得失之机,敢竭愚戆,以备诽谤。”颖不纳。蔡克入至颖前,叩头流血,曰:“云为孟玖所怨,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彰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色。孟玖扶颖入,催令杀云。时年四十二有二女无男门生故吏迎丧葬清河修墓立碑四时祠祭。所著文章三百四十九篇,又撰《新书》十篇,并行于世。

(选自《晋书·陆云传》,有删节) 译文:

陆云字士龙,六岁就能写文章,性格清正,很有才思文理。少时与哥哥陆机齐名,虽然文章不如陆机,但持论超过陆机,人称“双陆”。年幼时,吴国尚书广陵的闵鸿见后认为他是奇才,说:“这个小孩若不是龙驹,也当是凤雏。”后来推举为贤良,才十六岁。吴国被平定后,来到洛阳。刺史周浚召陆云为从事,并对人说:“陆士龙

是当今的颜回。”

不久以公府掾的身份当太子舍人,出京补任浚仪县令。该县居于都会要冲,实在难以治理。陆云到任后严肃恭敬,下属不能欺骗他,市场没有两样价格。有个人被杀,主犯的罪名不成立,陆云拘留死者的妻子,却不审问。十多天后放出去,暗地里让人跟随其后,并对跟随的人说:“她离开不出十里,如有男子等着跟她说话,便把他们捆缚来见。”而后果真如此。一审问这人就服罪,于是一县称颂他神明。郡守忌妒他的才能,多次申斥指责他,陆云便辞去官职。百姓追念他,绘出他的像,与县里的灶神相配享受祭祀。

入朝任尚书郎、侍御史、太子中舍人、中书侍郎。成都王司马颖上表让他当清河内史。司马颖将要征讨齐王冏,让陆云当前锋都督。遇齐王冏被杀,转任大将军右司马。司马颖晚年政事衰废,陆云屡次以直言违背旨意。孟玖想让他父亲当邯郸县令,左长史卢志等人都阿谀听从,而陆云执意不肯,说道:“这个县都是公府掾的资格任职,哪有小黄门的父亲任此职呢?”孟玖深怀愤恨。张昌作乱,司马颖上奏让陆云当使持节、大都督、前锋将军去征讨张昌。遇上讨伐长沙王,才停下来。

陆机失败后,一并逮捕了陆云。司马颖下属江统、蔡克、枣嵩等上疏说:“我们的区区之心,不只是替陆云一个人请命,的确也是考虑到这件事有得失的关键存在,所以竭尽愚忠,来防备诽谤。”司马颖未采纳。蔡克前往到司马颖前,磕头流血,说:“陆云为孟玖所恨,远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陆云)现在果真被杀,罪行没有明确的证据,将会让众人心里疑虑,我私下替您遗憾。”同僚几十人随同蔡克入谏,流着泪坚决请求,司马颖同情并有宽宥之意。孟玖扶着司马颖入内室,催他快杀陆云。陆云死时四十二岁。他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门生和旧官吏迎丧并安葬于清河,修墓立碑,四时祭祀。陆云所著的文章三百四十九篇,又撰写了《新书》十篇,都在世上流行。

《晋书·陆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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