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3日
今年端午的前一个礼拜,我和同学到官厅水库旁边的饭馆去吃鱼。吃完饭,看到官厅镇的一个地势低洼的小村
子旁边有苇叶,我们几个人打起苇叶来了,都说回家要自己包粽子。回到家把苇叶晾干。并打电话跟我的婆婆说,今年回家帮她包粽子,婆婆连忙说:“回来吧,不用你们包”。
我一家三口回到婆婆家,一到家,
看到米已经泡好,婆婆也买了一些粽叶。我搬来小凳子,这次婆婆手把手又教我包起来,起初棱角还不很分明,后来就有棱有角了。包着包着,婆婆聊起了过去,婆婆说:“现在,轻省多了。过去白天和公公到地里除草、抓肥,因为那
时候种的地多,有二十多亩,端午前也是玉米追肥的时候。晚上回家,吃完晚饭后再包粽子。忙得拨不开麻。而且各家都是这样。那时候,村子里都有洼地,洼地上种的都是苇叶,在五月初一、初二就赶紧到地里去打苇叶,早早的天不
亮就起来,打晚了,苇叶就不新鲜了,打回来的苇叶在水里洗净,在锅里煮一煮,捞出来直接就用石头压上就能用了。所以,那时候的粽子比现在的好吃,满街飘着粽子的香味,大家会互相尝尝。每一家的味道是不一样的。现在总像缺
点味道”。
其实说来很惭愧,前几年曾经学过包粽子,因为用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来学习怎么也包不好,后来就放弃了。从结婚到现在一直是吃的现成的。
近几年,婆婆年龄大了,她自己总
是说:“手脚慢了,心里是那样想的,可是手脚就是跟不上。总说,儿女小的时候,不担心,不费心,因为一到天黑,看到孩子都在炕上睡着了,心里就踏实了。可是这几年越来越不踏实,总担心你们谁家有事,担心这个,担心这个。
反而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你们都回来了,坐在一起,我就踏实了,你们一走,我就不踏实了”。是啊,父母们的心,永远跟在自己的儿女们身上!
婆婆每年要包四五十斤,光糯米就有三十斤。加上大黄米,高粱米。煮
上三大锅。邻居有时来帮忙,婆婆又嫌她们包的个大。个大就不好吃了,尤其是他的大孙子还要小一些,要不然就不好好地吃。包好了,除了给邻居尝尝鲜,还要给县城的二叔、三叔家送去,给大爷送去。
包了一天的粽子,第一锅已经好了,大家每个人的碗里都有粽子。儿子逗我,“会包粽子了”。我说:“当然。只要认真地学,就没有学不会的”。“我这个准是您包的不是我奶奶包的”,我说:“为什么?”,“一看,形状就没有
我奶奶的好看”。我说:“那当然,你奶奶是师傅,我是徒弟,你奶奶是熟练工,我是学徒工”。“那以前您怎么不包”,“有你奶奶呢”我们的谈话还在继续。
是啊!婆婆一天比一天老了。我也该把包粽子这个活接下来了。我也应
该给我的孙儿们包更小的粽子。我也应该在粽叶飘香的季节里,给的儿孙们包上一大锅。明年我还会和婆婆一起包粽子的。
父亲的挎筐
2014年12月4日
我的父亲是个退休工人,他原来是搞地质工作的。父亲是个怪人,别人夏天在树下打牌时,他会远远地看着,
回家会说谁出牌出的好,谁不会玩。别人坐在大树荫下聊天时,他会远远地听着,回家他会说,他们都瞎聊,不如电视上说得好。可他依旧那么远远看着,远远地听着,很少加入他们的剧中,好像是局外人。大概是因为他常年在外边
工作,与村子里的人交流不够的缘故。他最大的癖好是到他的地里去忙活,从早忙到晚。每到地里必挎上他的挎筐。 每次回家,如果父亲不在家。当问到母亲时,母亲一定说:“挎着筐到地里去了。”
那时候,我家地少,因为我们几个都在外面上班,只有母亲一个人的户口,分得的地就少,父亲在50岁就提前退休,因为提前退,子女可以顶替上班,姐姐学习不好,就顶替上班了。父亲退休回来就在山坡上开了几块开荒
地。地里的小石子,是他一挎筐一挎筐运到地边的。因为地在山坡上,所以运粪,运肥都要靠用挎筐一筐筐运上去,秋天收获也需用挎筐运下山来。他每年在地里春天忙着耕种,夏天除草,因为是荒地,草要除四五次。秋天收获,冬
天又捡起石子,扩大他地的规模。最大的一块有将近二亩地了。
有一回,把我们吓坏了。我和母亲做好饭等他回来,等了很长时间才回来,这次父亲把挎筐直接放到地中间,我一看吓坏了,一条蛇。连忙躲到母亲
的身后。父亲连忙说,死了,别怕,父亲说,他正打算挎筐回家,见这条蛇趴在爸爸的筐里,父亲抓住这条蛇七寸,用锄头把蛇头去掉了。父亲给我们炖了一锅蛇肉汤,蛇肉吃起来又嫩又滑,美味极了!
我们小的时候,秋天到地里收玉米, 父亲在休息的时候,他会倚着挎筐给我们讲《杨家将》《三国演义》《封神演义》里面的故事,他会背《红楼梦》的诗句给我们听。我们几个便忘却劳动的痛苦。
在村子里,不仅父亲一到地里干活就挎上他的筐,村子里我父亲的同龄们大都是这样,每到地里干活,必挎上他的挎筐。他们从春天挎到夏天,挎到秋天,挎到冬天,挎了一年又一年。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习惯吧!其实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标志物,正如我的父辈们他们永远挎在身上的挎筐。孩儿们时常带在身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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