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哲学与人

2018年第6期

FORUMONCONTEMPORARYEDUCATIONGeneral袁No袁288NO.6袁2018

教育、哲学与人张楚廷

（湖南师范大学教授）教育是什教育哲学的根本问题是回答：人是什么？北京么？而更具前提性的问题乃：距人还有有位学者把教育哲学写到了人生，人生与人尚有相一步之遥。可能不只一步，当大的距离。能从人生说起教育也算不错吧。我们国家的教育哲学论著多讨论本体能将教育与论、本位论、认识论一类的问题，是进步了。人生连起来，人生指的是什么呢？人的生存，人的生活，人的生长，人的痛苦与幸福，人的发展与衰老，人的艰辛与奋斗，人的逆境与顺境，人所经历的一切，人的一生一世……进一步可人的幸福是什么？人的问，人的生活是什么？生命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是什么”，这是世间最不容易回答的问题。在我看来，上天（大自然）是把所有的人秘密放在了人身上。在古希腊哲人看来，关于人的看身上包含了宇宙的一切要素。远多于明确的结论；没法、观念、学说、猜测，办法去明确，就模糊一点吧。我们转而讨论人的一生要学些什么的我一直在学，在问题。首先就学习知识而言，输入，至不惑之年后才开始有了一点输出。第一本书。到明1979年我有了第一篇论文、114

这40年里输出增年（2019年）正好40年，累计多了，好像增长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一千四百多篇论也有了一百三十多部著作，估计我的思想还文，一千四百多首诗作了。老天爷眷在流淌着，但速度应当是在下降。顾，让我在前40年输入，而有了后40多年怎样才算的输出。有一个厚积薄发的说法，是由能发来厚了呢？可能是由薄来说明的，说明的，不能“发”一些东西出来，怎么叫厚则还需了？那厚又有何用？厚厚的一堆垃圾，化废为宝。你有东西也发不出能并非偶然。在此之前，我的运气还好，遇到来，出版社都关着门啊。在近40年的时了不惑之年之后的好时光。光里，用忙碌二字来形容我及我同时代的一批人，似不为过。这40年里，我做了大学负责人约30年，又写出了两三千万字的东西，能不忙碌吗？我也是从学一跟所有的中国学生一样，从一去二三二三四五，人手足刀尺开始的；从小学到中学，再里，烟村四五家开始学起。学了16年。大学本科毕业时，恰22到大学，岁。没念过研究生，那时也还没恢复研究生1979年我出了论著，这个时间背景可我也不一定考得培养制度。再说，即使有了，上。不善应试，一直是我的一个短板。1950否则年我进武汉市三中是没经入学考试的；对于我还不一定进得了。在三中的五年半，的学习，对于我打好一些基础是特别重要的。后来的许多事实都证明了这一点。1955年我开始念数学专业。大学四年，还教过十一段所需念的数学，我都念过了，门数学课，也写了六本数学方面的书。说起那我在数学方面的书，都属于小打小闹的；或许比小打小闹本2010年写的《数学文化》好一点，充其量算一个中打中闹吧。大打大闹的东西，凭我的智慧，是出不来的。1982基本上就年后，由于走上了行政管理岗位，跟数学拜拜了。又是主动地自那以后，我既是被动地，哲学的研习。好像是转入了教育学、心理学、游得格外如鱼得水了，我在哲学的世界里，“鱼”本来是在水中自在。在中学时，我这条跟着时代跑了的，一直喜欢文。高中毕业时，鱼还一步，离开了“水”的世界。可以说是，到了1982年之后，在，心不死。我又回到了“水”中，游得很自在。至1982年，我一直是在学会做自己。此一边学，还学后开始了学做校长。我一边做，出点名堂来了，写出了第一本《校长学概在中国，我是第一论》。据说，系统的校长学，在美国也未找到这部。有一位留美的学生，她去了教育部种著作。在留学中途回国时，我曾接待过她，打听到湖南有一个人写了。确实觉得与之交谈。实际上，我是有感而发，校长本身是值得研究的；加之我不可能不是一个思考着的校长，研究着的校长。做什么，想什么，研究什么，这也是我的习惯。此时，我1986年，要我去省府任，我们只念了一年半的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李传和老书。好在由肖伊莘教授讲微积分，他师讲高等代数，杨少岩老师讲解析几何。所以虽然只念了一年们都是很会教书的人，半，然而，最重要的三门基础课为我垫了底。待到1976年，社会安定下来后，李盛华教授这些为我们中青年教师开设了好几门课程，课程既新又深。这对于引导我更深地走进数一些刚产生二三十学世界具有决定性意义。年的数学门类我也学了一些。记得很清楚，我的第一篇数学论文是写他一个不等式。写出后交给李盛华老师看，很高兴，并为我作了修改。修改后的表达形式令我大吃一惊，比我原来写的漂亮多了。在我的发展道路上，无论是在做学问，还是在做人上，他都是我的楷模。2006年，他93岁高龄谢世。我为他致了悼词。我邀了同是他当2013年，他百岁诞辰之际，默默地纪念他，缅年的几位朋友，聚在一起，赵孝恭老师，到怀他。从中学的张国魂老师、都是我的引路人。大学的李盛华老师，他在193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估计要学，也还是会不想学了，不想学做官。人生有限，哪能学到一些的。然而，一个人，又一定什么都学得什么都试，什么都学啊；我是属于那种好吗？我有一个自我判断：适合做学问的一类人。不是也做了校长吗？但我认为校长主要的工作就在于，跟115

学了四门外语。这就校期间，学了两个专业，他虽述而不作，却鼓是，这就是北大。励我们后来者述而又作。关键还在于我在大中学阶段有了一些自学能力。所以，毕业后，从本科到博士生阶师生一道去做学问。那桩更重要？有一种学做学问，学做人，我觉得，观念，认为做人更重要。这两件事不怎么好说做人能分开。做学问做得不怎样，做好了呢？做人做得不怎么样，估计那学问也不太容易做得像个样了。一事无成，能一肚子坏说做人做好了吗？做人做得不好，水，还能流出什么好水来？哪一方面都不可有什么比这偏废啊。优先看待做人是对的，做人不能离开做事、更重要，我只是补充说，做学问。还学些什么呢？学着认识自己，剖析自己，催促自己，鞭策自己……这很不容易。并理解别人、尊重他且，所有这些与认识别人、人总归是在人人、善待他人，也是分不开的。自己也就不在自群中学做人的。目中无人，我写过一篇己的目中了。这叫做自我丢失。。这一论文在当论文《学术自由的自我丢失》（2005年）被认为影时还引起了一些争议，射了什么。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心计，根本那时候中国没打算影射谁，只是自说自话，而我的的学术自由状况已有了极大的改善，如果意思是，作为学者当把握好自由学术。还能怪谁呢？自己没有把握好，让其丢失了，学习享有这也是要学的，学习把握好时机，学术自由，在自由中奋发于学术。我跟一位有过以下对话：的口号吗？—你知道有个——“学会关心”—知道。———你在学吗？———在学。———你打算学多久？———一直学。———不打算有学好，——有毕业的时候吗？116

有点你认为怎样才算学好了或差不多了呢？答不上来了，但我还问着。—当你关心别人，——而别人不买账怎么办？—当你关心人没有关心在点子上怎——办？—除了学会关心，——还需要学什么吗？……题目好像后来，我还发表了一篇论文，的24问》是《关于“学会关心”。我可谓不耻作学术演讲时问，下问，总问着，讲课时问，写论文问，写著作问。跟朋友聊天也问，问天问地问自己，还真问出点名堂来了。有人说我是学问家，至少，我在喜欢问这一点上做眭依凡在19年前称我为学问家，到了“家”。这一点上，总算没他在我把学问做到了“家”“家”都是从问中有说错。并且，我想任何的并且在梦走来的。我永远思念着自己的家，永远在路上。里也时刻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有一本书，这个书名也让我留念。书名就叫做《大学教学学》。一本书的书名，五个字中就有三个“学”字。这代表了我对“学”学会读，学会写，学的热爱，对“学”的虔诚。会教，还把有关“教”的一些学问也弄出来学问是学出来的，了，并且也是“学”出来的。“问”中走也是“问”出来的；学问家们也是从“家”。出来的，因问而成了是学会比学会关心更具前提性的学习，学会体谅，学会尊重，学会礼貌，学会理解，把他人一起放在心设身处地，学会把自己、自己的心胸越宽阔，中。心中装的东西越多，能海纳百川。人的胸怀是可以自我拓宽的。我的肚里，则可以有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是确有“牛”可吹。开航母。这是吹牛吗？然而，同学们都推我为大学读书四年，八个学期，原因除班长，成为他们心目中的不二人选。了学习成绩还好外，就是心胸宽。不仅自己心胸宽，还会劝架，遇有同学中存在不和时，得十分有效。做大我就去“和稀泥”，还“和”我的重要本领学的主要负责人二三十年了，之一就是“和稀泥”。“和”得相当不错，所以把两所高校都办得还可以了。许多人给了我“和稀许多“家”的称呼，却没有一人称我为“和稀泥家”，仿佛是泥家”。其实，对于我是更为合适的。我愿意戴着这顶帽子。我无条件地尊重人、平等待人。在任湖南涉外经济学院校长时，我为学校立了校高效。前四个字是做规：平等、尊重、敬责、人，后四个字是做事，把做人做事统一起来。我和全校在我任这个学院八年的校长时间，我最忌讳说师生员工一起践行着这个校规。从立言的空话，说到就要做到；从自己做起，第一天做起。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比如，还有学会学会学习。思考，学会想象，学会深刻，“学”字，其含义是“学会学习”中有两个学会研究，学会再有所区别的。学会探索，都在学会学习的内创，学会有所新的发现，容之中。这两个“学”字的前一个可称之为元那些在元学学习。在所有学习着的人当中，习上更强的人，能够走得更远。就不成教是为了不教，“学是为了不学”学立了。教与学之间的关系乃非对称性的。更有效地是为了更好地学习，更善于学习，学习。时间有限，怎样让有限的时间发挥出更大的能量，让有限的生命能活得更精彩，这才是奋斗让时间被自己有效的学习拉长，的人生。想长命百岁的人是愚蠢的，想努力117

去想别人没有提高生活效率的人是明智的。想过的问题，去想连自己也没想过的问题，这才是人生之所求。并且十分有效地思考，大自然人一辈子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让人特别的神奇，而学习的目的正在于让这或者更直接地些神奇能更充分地显现出来。学习着不辜说，目的正在于学着展现神奇，负上苍之恩赐。那些能更好回报上苍之赐予正因为需要的人，是那些更善于学习的人。学习的东西很多，所以学习提高学习的效率更重要。我很羡慕那些一天只要睡七个小时，甚至五六个小时的人。上天没让我做到这一点，这不怪上天，怪我自己。我努力提高自己并且在工作中、生学习、思考和工作的效率，活中自然地应用一点运筹学（数学中的一这样，一天大约活出门），从而提高了效率。了一天半。这就相当于一天只睡了六七个小时。人应当怎样活着？这是一个到了人的生得活有相当高的自觉的时候才会问的问题。人在幼年是，以过且过，浑浑噩噩的人也有。因此有必为未来属于自己的时间是无限的，要进行死亡教育。人到了很晚的时候才明白，时间就已悄悄地走掉了很多。都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是走一趟，既索取只有一辈子。也都面对一个问题，（give）（take）又给予。自然界给了我们一切，人间也创造了一切。自己也能不能创造一人一生中要学着思点，能不能多给予一点。学会考的事太多了，但学会给予是第一桩。前提又在于自己通过给予，能给予得更多，愿给予，又能给学习而获得了很多。想给予，予，自己就要有本领，有本钱。我拿白云献给蓝天，季节奉献给大地，我的祖国。不拥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父母，唯有，不富有，仅有一个愿望是远远不够的。一切有让自己富足起来，才有东西可奉献。都在于善学习，而且活到老，学到老。生命不止，奋斗不止。首先是学习不止。这里，还有你能否感一个时局问题。时局对你的需要，去有觉得到，你又能否去适应时局的需要，需要学习的。效地奉献，这都是需要体悟，学习教，把教学变作为教师，要学会教，为一种艺术，相信是所有教师一生之所求。学习也是需要讲究的，也有艺术；当教师尝试过学习艺术时，他更有可能达到教学艺术。在任何行业里活动的人，最终都希望自却只有善于学习的己的活动成为一种艺术，人才能做到。一切都在于能明白学习的效花架子不是艺术。艺率，艺术必落在效率上。艺术是术不是摆设，不是花瓶，不是陈列品。鲜活的。从1978年以来，我在多个领域活动过，也都自觉不自觉地追求着各个领域里的艺与人交往的艺术，教学的艺术，演说的艺术，近30年来，术，管理的艺术。我每天打乒乓我的乒乓球，乒乓球是旋转的艺术。如今，（力量速度等都在下球，艺术最高，水平最低降，唯艺术没变）。美是人的一切活动的尺活动着的人，都在度。所有工作着、学习着、自己的领域里自觉不自觉地追寻者美或艺术，享有美，发现美，创造美；为美而生，为美一切消逝。而长，为美而逝。美不在，并在人的生活中，几乎无处没有艺术，且几乎处处有哲学。民间有许多说法真有浓浓的哲学意蕴。举几个常见的例子吧。118

之说，谈婚论例1，民间有“红白喜事”是白喜事。两个似嫁，是红喜事；先人谢世，统一为喜事是十分对立的事件，却统一了，还有“生死相了。哲学术语是：对立的统一。依”，生与死相继而行。人如此，大自然中的事也莫不如此。例2，乐极生悲，喜极而泣。生死并排苦去走。乐与悲也并排走；苦与甜也并排走。先有后无，先无甜来，乐去悲来，生来死去，左左右右，上上后有，有中生无，无中生有；生离死别，悲欢下下，前前后后，虚虚实实，五味杂陈……离合，酸甜苦辣，例3，2017年上半年，我为初中生讲哲讲民间哲学。学，这相当于尝试讲大众哲学，我讲有限与无限，短暂与永恒，人与神，传统初中生懂没与现代……他们都能听得懂。他懂，从外表可看出来。他们的表情告诉我，但他们们不一定真懂了，更不一定深懂了，并且还喜欢，他们感兴趣了，他们笑逐颜开，能提几个问题。了了我多年的这是我的一趟学术之旅，一书也快出版了。一个心愿。《初中生哲学》哲学恩惠于我，我这体现了我的哲学情结，知恩图报，最近也要从多方面去回报哲学。二十余年来，我在哲学的路上也急匆匆地走着，写出了二十部哲学著作。为为什么哲学会在生活中广泛存在呢？这可以什么平民百姓中也普遍存在哲学呢？客观上，人本是就是从主客观两方面来看。生活中便表一种辩证的存在，哲学的存在，主观上，现出种种哲学的有意无意的活动。而哲学就是人们都希望更智慧，追求智慧。智慧之学。平常说话，也总想说几句俏皮话，越俏皮，话中就越可能有哲学。这似乎表明，人是天然向着哲学的，自觉或不自觉地生活主客观都表明，生在哲学或智慧之学之中。我们时时活在哲学之中，哲学在生活之中，刻刻自觉不自觉活动在哲学之中。人的生活，人的活动，有千种万种，哲学就有千种万种。当然，每一种哲学成熟为正这式的学科，还是要经历一个历史过程的。是一个酝酿和生成的过程。古希腊就有了成两千多年前，古中国、熟的哲学。教育学出现在1632年，教育哲学某一却出现在1848年。这个过程充分说明，种、某一门类的哲学，是酝酿出来的，是生长出来的，而不是相加出来的。高等教育学出现于1852年，但高等教育哲学并不立即产若以布鲁贝克的生，也经过了酝酿或生长。这是相距了126年之《高等教育哲学》为计，雅斯贝尔斯的《大后才生长出来的。我认为，若以此著作学之理念》堪称高等教育哲学，为计，那就是相距十年左右了。生活是什么？是生着，活着；是生长着，生活活跃着……这都还只是字面上的解释。闪光着；生活就是就是生命升腾着，飞翔着，生活就是对自生命的五光十色、五彩缤纷；生活就是对生命己生命意义的解读和阐释；价值的自觉与放大。生活也是对幸福的追于是，生活求，幸福却又是从艰辛那里来的，懂得幸福的人有也是对艰辛的追求和享有。应一百个的话，懂得也需要享有艰辛的人，当有九十九个。这亦如对甜美的追求一样，应当也明白经历苦涩是必要的。态度从何有人说态度决定一切。然而，从对生命意而来？对生活的态度从哪里来？义的理解那里来，从对生命的理念那里来。于是，我们又得有生活哲学，有生命哲学了。119

生命智慧，能让于是，我们需要有生活智慧，神话生命创造出故事，乃至创造出神话来。有些人说的人话，就本就是人创造出来的，是神话。我想，生命哲学与生命论哲学是有区别的。生命论哲学是以生命论作为基础，作为而生命哲学则是出发点来诠释有关的哲学；亦如文化学哲学与哲关于生命本身的哲学。等学文化有别；语言哲学与哲学语言有别，等。布鲁贝克认为认识论和政治论是高等生命论是高等教教育哲学的基础；我认为，育哲学的基础。唯有生命论能更好地阐明大学本身及其来源、性质，阐明大学的发展、走向。猪马牛羊，也是生花草树木，都是生命；最神奇，最神命。唯有人这种生命最奇特，妙。大自然眷顾人类，把宇宙的所有秘密都如此神给了它；于是，它才变得如此神秘，大自奇。是大自然的神奇缔造了人的神奇；至然也因此而将神奇更充分地显现出来。今，无人知晓大自然是怎样缔造了人及其神奇的。一点也不知道，引子也没一个，猜想也没一个；因而，我们可能对人之神奇的来源，但永远一无所知。尽管有学者在研究着人，弄没有学者会认为自己将把人完全弄明白，清一个亿万分之一就很了不得、不得了了。否则，那叫做信口雌黄。我自己关于人做了许多研究，进入到了一个最艰难，最有风险的领域。写了《人论》《人怎样变得更智慧》《体育与人》《音乐与《哲学与人》，会人》《教育与人》，今又将写下《自然与人》，边走边不会写一本《数学与人》，还会不会看吧。写了一本《人是美的存在》，也写《人是神性的存在》《人是文化的存在》只能边想边说边看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今后我写作的主题将主要放在人身上，我不会在这个无底洞的问题上探索前进。糊涂到以为自己会将人的全部能认识千分之一。能创造生活吗？生活可以创造吗？能创连生命造性地生活吗？能创造新的生命吗？又正都可以创造，生活当然是可以创造的。是可以创造生活，就可能通过创造新生活而人的最主要特征就创造新生命。何以谓人？生理上的是能够不断创造和获得新的生命。生命必然会逐渐衰老，但心理上的生命可以长青。就永葆青春这一点而言，于心理上，于精神上，于灵魂上，是可以成为现实的。动物、人从许多方面已远离动物世界。植物作为生命，它们的特征早已存在于它们可以去改良品的种子之中。人类对于它们，一头羊、一种，但不能改变它们的基本特征。头猪，它们的习性或特征早已在它们生命之初就确定下来了。而人的未来，别人不知，自己也不知，因为人的未来是可以自己去创造通过一系列的创的，在许多方面可以创造，造性活动不断地创造着自己。唯有人的生所有生命都有自己的生活，它活十分特殊，它可以为自己的生活添彩。把传统与现代可以把历史与未来连接起来，联结起来，可以把自己与自己的民族联结起来，还把长江、黄河与世界联结起来，把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联结在一块。有的人能够生活在一个十分广阔的世界里，但也有的人只是生活在一个十分狭小的世界里。一个人怎样才能拥有更广阔的世谁不界呢？怎样去扩大自己拥有的世界呢？问题又愿意生活在一个更辽阔的世界里呢？在于如何让愿望变为现实。愿望引领现实的行为，但还要能引领得出来，还要花功夫。没有愿望，就没有未来，也难以有多彩的生活。愿望又从何而来呢？也只有靠自己去生成，怎样的心灵，才也只能从自己的心灵里来。能生长出众多美好的愿望呢？教育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扩大学生拥有的世界，直接地说，就是传授给他们各种各样的语言。语言乃我们拥有世界的唯一方式，语言乃我们的住所。［责任编辑：彭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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