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２００６年３月 内荤古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Ｉｎｎｅｒ Ｍｏｎｇｏｌｉａ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ｍ，ｆ－） Ｍａｒ，．２０００ Ｖｎ１．３５ Ｎｏ．２ 第３５卷 第２期 古代香囊的形制及其文化意义 闫艳 （内蒙古师范大学文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０１００２２） 【摘要］ 香囊是我国古代文献中出现频率很高的名物，但人们对其形制的认识往往局限于丝制用以盛香料 的袋子，根据文献资料与考古出土实物，古代香囊不仪有精美的丝制品，还有用金银等贵重金属精心打造的。在衣 箱书葙中放置香囊，可以熏香防蠢。佩带香囊，不仪是普通人爱情的信物，还是贵族男女华贵身份的象征。在佛家 看来。它更有驱邪避祟的功能。然而目前各字典辞书关于香囊的解释均未尽如人意，本文试结合文献文物对它的 形制与功能作出阐释。 【关键词】 香囊；形制；文化意义 ［中圈分类号】ｃ ｌｌ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１－７６２３（２００６）０２－０１１９－０４ 它当做礼物相互赠送，以表衷情。如魏繁钦《定情》 诗日：“何以致区区，目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 系肘後。”…唐孙光宪《遐方怨》诗中有：“红绶带，锦 香囊，为表花前意，殷勤赠玉郎。”《晋书・贾午传》 中记载了贾充的小女儿贾午与她父亲贾充的幕僚韩 寿相恋的故事，幽会时贾午以西域的香料相赠，不料 吕温《上官昭容书楼歌》：“香囊盛烟绣结络，翠 羽拂案青琉璃。”胡杲《七老会诗》：“凿落满斟判酩 酊，香囊高挂任氤氟。”唐诗中“香囊”一词屡屡出 现。但诗中描述的青烟袅袅的香囊是否就是我们今 天看到的用于装饰家居的香囊，是否也是以针织品 包裹香料而成，今各词典辞书对其解释均含混不清， 有必要结合文献与出土文物对其名实作出辨别。 香囊的出现与香料的使用密切相关，香料在我 国的使用历史可谓悠久，古时人们采用各种芳香物 质做成香料，其功用，正如宋洪刍《香谱》卷下总结 上朝时韩寿身上的香味被贾充察觉。他猜到了事情 的原由以后，没有责怪女儿。而是让女儿嫁给了韩 寿，并因此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这西域之香就是 由贾午装在自己亲手做的香囊里相赠。传统社会中 青年女子大多自己亲手为意中人绣制紫罗香囊，作 为情爱的信物。唐代诗人韩翎《送崔秀才赴上元兼 说：“可以奉神明，可以达蠲洁。三代梗祀，首惟馨 之荐。”盛装香料的香囊古时又称香包、香缨、香袋、 香球、佩伟、荷包等等。古人佩戴香囊的历史可以追 溯到先秦时代。据《礼记・内则》：“男女未冠笄者， 省叔父》：“行乐远夸红布旆，风流近赌紫香囊。”李 叔卿《江南曲》：“郗家子弟谢家郎，乌帕白袷紫香 囊。”这小小的紫罗香囊，一针一线都凝结着女儿的 情思，使情人见香囊犹见伊人。 咸盥、漱、栉、缝、拂髦、总角、衿缨，皆佩容臭。”郑玄 注：“容臭，香物也，以缨佩之，为迫尊者，给小使 也。”就是说青年人去见父母长辈时要佩戴“衿缨” 即编织的香囊以示敬意。这种“衿缨”大概是最早 形态的香囊了。 幽香的体味可以显示华贵的身份，因此，贵族男 女日常生活中无论狩猎、出行、游玩，都喜将香囊随 身携带，所过之处，香气袭人。据宋周密《武林旧 事》卷三载，过端午节时，宫中的后妃们按例被赐予 由于用丝绸缝制的香囊精巧可爱，随人走动，散 发出沁人的芳香，是随身之物。恋人之间也常常把 ［收稿日期］２００５一ｌＯ—ｌＯ 香囊、巧粽等物，传说有避邪驱瘟之意，实际是用于 ［基金项目］内蒙古自治区教育厅项目“《全唐诗》名物研究”（ＮＪ３０２８）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闫艳（１９７０－），女，内蒙古赤峰市人，内蒙古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博士后，副院长。 ・ｌ１ ９・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襟头点缀装饰。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 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作各种不 同形状，结成一串，形形色色，玲珑可爱，是端午节女 性所钟爱的装饰物。 香囊的另一个功能是挂于内室的帷帐之间熏 香，乐府古诗《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被休回娘家， 与焦仲卿临别时将自己的衣物留与新人，其中有 “红罗覆斗帐，四角垂香囊”。当时的床是室内多功 能家具，其四周张设的帷帐，由色泽鲜艳的丝织品制 成，有保暖、防风、避虫等作用，常被人们精心装饰， 从宫廷到民间都流行帐角垂香囊。据《邺中记》载， 后赵统治者石虎四季用帐面料各不相同，装饰也各 有特色，冬季用熟锦流苏斗帐，“顶安金莲花，花中 悬金薄织毓囊，囊受三升，以盛香注。帐之四面上十 二香囊，采色亦同” 。《晋书・刘窟传》载，刘窟一 生俭朴，曾经到石崇家作客，“如厕，见有绛纹帐，相 褥甚丽，两婢持香囊”。刘塞误以为进了石崇的内 室，而实际上石崇为了显示豪富，特意将厕所布置成 卧房，故有两婢持香囊。唐宋时仍沿袭此装饰风格， 诗人王琚《美女篇》：“屈曲屏风绕象床，葳蕤翠帐缀 香囊。”据《宋史・舆服志一》载，宋太祖建隆四年， 翰林学士陶谷发明了一种供皇帝乘坐的豪华大辇， 因辇的形制与房屋相似。因而“四角龙头衔香囊，顶 轮施耀叶”。 为了防止蠹虫，古人还在书箱中放上香囊。让其 挥发的气味祛除蛀虫，《太平御览》卷七。四引《晋 中经簿》日：“盛书皂缥囊书函中皆有香囊二。” 丝制香囊，刺绣华美，香气绵长，着实让人沉醉 不已，很多达官贵族死后将香囊作为陪葬品。希望在 另一个世界继续享受这美好的温香，唐代很多 甚至不惜动用珍贵的材料制作陪葬的香囊，造成社 会物质资源的极大浪费，为此，卢文纪在《请禁丧制 逾式奏》中请求皇帝下诏，要求三品以上的“并 不得使绫罗锦绣泥银帖金彩画及结鸟兽香囊等 物” 。明确地将香囊作为奢侈的明器而禁止陪 葬。 香料的另一重要用途供寺观宗教活动。佛像前 终日燃香不断，其实是在馨香飘渺中表达人间对佛 的无限敬意。在佛家看来。香囊还是避邪免灾之物， 唐玄奘译《大般若波罗蜜多经》中曾多次提到用香 囊盛咒语携带于身可免祸。如卷第五百一载：“若 善男子善女子等，怖畏怨家恶兽横厌祷疾疫毒药咒 等，应书般若波罗蜜多大神咒王，随多少分香囊盛 储，置宝筒中恒随逐身，供养恭敬尊重錾赞叹，诸怖 －ｌ ２Ｏ． 昆是皆自消除。” 这里所言的香囊，已不单纯是盛 香料的囊袋，而是盛载着所有佛家认为可以避邪的 疫药和符咒的容器。唐代诗人于鹄《古挽歌》有： “送哭谁家车，灵幡紫带长。青童抱何物，明月与香 囊。”在送葬的队伍中青童抱着香囊，当然也不是为 了熏香，显然是用来避邪驱祟。 缝制的香囊虽美观，它的局限性也很明显，即香 气挥发缓慢，必须使用植物性或粉末香料填充，然而 有些进口的末、块、片状香料只有在燃烧时方能散发 出浓烈幽远的香味，而且可在一定程度上代替燃料， 祛除湿气，提高室内温度。宋陈元靓《岁时广记》引 《述异记》日：“汉武帝时外国贡辟寒香，室中焚之， 虽大寒，必减衣。”又引《云林异景志》云：“宝云溪有 僧舍，盛冬若客至不燃薪火，暖香一炷，满堂如春，詹 克爱《题西山禅房诗》云‘暖香炷罢春生室。始信壶 中别有天。 ’出于熏衣、美化环境的需求，可以焚香 的熏香器诞生了。 、 焚香之俗早在焚香器发明之前就形成了，《周 礼・秋官・翦氏》中曾有记载翦氏“掌除蠢物，以攻 祭攻之，以莽草熏之，凡庶蛊之事”。但当时熏香是 直接点燃含有芳草剂的草本植物，熏灭害虫，并没有 特别的熏香用具。《韩非子・外储说左上》所云“薰 以椒桂”也是指这种熏香。大约到了战国时代，出 现了较早的“熏炉” ，汉代，出现了质地多样，形制 丰富的熏炉，能工巧匠还发明了精致名贵的博山 炉 ｊ。以炉焚香，既提高了香料的燃烧物化能力， 又保持了燃烧体的清洁卫生，因而很快风行于世。 熏香最主要的用途就是熏衣，这种好尚由来已 久。据《初学记》卷十一《职官部上》“侍郎郎中员外 郎第八”下引应劭《汉官仪》日：“尚书郎人直台，廨 中给女侍史二人，皆选端正妖丽，执香炉香囊烧薰护 衣服。”南朝士族子弟生活奢侈。衣必熏香。食必梁 肉，《颜氏家训－勉学篇》云：“梁朝全盛之时。贵游 子弟……无不熏衣剔面，傅粉施朱。”唐朝时，熏衣 成为人们生活的起居常事，各个阶层都喜欢将衣袖 尽染香泽，如刘禹锡《魏宫词》：“添炉火欲熏衣麝， 忆得分明不忍烧。”是指宫帏美女。章孝标《少年 行》：“平明晓猎出中军，异国名香满袖熏。”则指少 年侠客。甚至贵妃杨玉环，也将熏香器随身携带。 《旧唐书・杨贵妃传》载，安史之乱后唐玄宗自蜀地 重返京都，思念旧情，秘密派人改葬贵妃，但挖开旧 冢时发现：“初瘗时以紫褥裹之，肌肤已坏，而香囊 仍在。”垂垂老矣的太上皇玄宗见到香囊睹物思人， 当年骊山歌舞的欢乐宛在，伊人的浓爱只留下眼前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这只香囊！他把香囊装入农袖，不禁老泪纵横。唐 诗人郑炱《津阳门》诗对此事也吟咏道：“花肤雪艳 不复见，空有香囊和泪滋 ” 如果香囊是用丝绢所做，怎么会不与贵妃的尸 体一起腐烂呢？实际七，这种不腐烂的香囊并非传 统意义上的丝质工艺品，而是一种金银制作的熏香 器具，它至少在汉代已出现了。《古文苑・司马相 如（美人赋）》：“于是寝具既设，服玩珍奇，金鲴熏 香。”章樵注：“钷音匝，香毽，椎席问可旋转者。”这 种用于被褥熏香的金鲕，宋高原在《事物纪原》卷八 “舟车帏幄部”下“香毡”条引《西京杂记》日：“长安 巧工丁缓者，作卧褥香炉，一名被中香炉。本出防 风，其法后绝。至缓始更为之。为机环转连，而炉体 常平，今香毽是也。”所谓“被中香炉”就是金钷，也 即唐诗中提到的香囊。无论是考古发掘还是博物馆 藏品，过去都将这种熏香的香囊称为“熏球”或“熏 炉”或“香球”，这是按其形状和用途而命名的＂ 。 直到１９８７年，考古工作者在清理法门寺地宫文 物时，发现有熏香品９件。据记载地宫藏品《法门 寺物帐》上提到唐僖宗供养的“香囊二枚，重十五两 三分”，与出土器物相合，这是唐代皇帝在宫廷使用 熏香器的明证，也由此可以断定，这种熏香器物的名 字应是“香囊”。 关于它的名字和用途。《一切经音义》“香囊”条 载：“考声云：香袋也。案香囊者，饶香圆器也。巧 智机关，转而不倾，令内常平。集训云：有底袋也。” 又载：“考声云：斜后香袋也。案香囊者，烧香器物 也。以铜、铁、金、银玲珑圆作，内有香囊，机关巧智， 虽外纵圆转，而内常平，能使不倾。妃后贵人之所用 之也。”这条记录，对香囊的样式、用途和质地的描 述十分详尽。近年来出土的陕西何家村唐代窖藏文 物中又有一件“葡萄花鸟纹银香囊” ，也是由纯银 制做，而且设计极其精巧，与文献中描写的结构完全 吻合，和法门寺出土的香囊为同类器物。 这种香囊的结构设计十分巧妙，是由金属制作 的镂空圆球，上半球体为盖，下半球体为身，两者之 间以合页相连，子母口扣合，下半球体内有两个同心 持平圆和一枚焚香盂。两持平环之间以及持平环与 香盂之间均以垂直的活轴相连，并将外环与球壁铆 接在一起，持平环和香盂都可随重力作用保持盂面 与地面呈平行状态，因此，无论球体如何转动。盂面 始终朝上，香盂盛装香料，点燃时火星不会外漏，烧 尽的香灰也不至于撒落出。据专家介绍，唐代香囊 的持平装置完全符合陀螺仪原理 。 唐・元稹的《香毡》曾描述说：“顺俗唯圆转，居 中莫动摇。爱君心不恻，犹讶火长烧。”宋・陆游 《老学庵笔记》卷一载：“京师承平时．宗室戚里岁时 入禁中，妇女上犊车，皆用二小鬟持香毽在旁，而袖 中自持二小香毽，车驰过，香烟如云，数量不绝，尘土 皆香。”两则材料虽均叙述“香毽”，但实际上刻画的 却是散发香烟的香囊的结构和功用，只因形状外部 似球，故亦称“香毽”。 但在这里有必要指出，唐代文献中还有一种并 不燃香的“香球”，是专门用香料制成供抛掷玩耍的 球。自居易《想东游五十韵》：“柘枝随画鼓，调笑从 香球。”自居易《醉后赠人》：“香球趁拍回环匾，花醒 抛巡取次飞。”张祜《陪范宣城被楼夜宴》：“亚身摧 蜡烛，斜眼送香球。”这种玩具类的香球在明代还是 艺人手中的道具，明田艺衡《留青日记・香毽裸 裘》：“又有以奇香异屑制之者，亦名香球，乃舞人搏 弄以为剧也。” 金属制成的球状香囊的顶部安有环钮、链条、挂 钩，不仅可任意摆放。四处悬挂，同时还可以随身携 带。多数香囊的直径在５厘米以 下，又可作为手中的赏玩之物，唐 人喜欢将其悬挂于床帷间熏香。 元稹《友封体》：“微风暗度香囊 转，胧月斜穿隔子明。”王建《秋 夜曲二首》：“香囊火死香气少， 向帷合眼何时晓。”由于香囊中 燃香而熏，会释放出一定的热量， 摸上去有温热的感觉，因此，有时 法门寺银香囊 还被古代女子充作暖手的手炉， 如自居易《江南喜逢萧九彻因话长安旧游戏赠五十 韵》：“拂胸轻粉絮，暖手小香囊。”法门寺银香囊。 宋时香料大量进口，除部分入药和礼佛外，主要 供宫廷、官宦之家日常生活之消耗。当时讲求 上朝衣著带有香气。欧阳修《归田录》卷二载 有每晨必先熏衣两炉，取足浓香气味，然后上朝者。 《陆游集・放翁遗稿卷上・焚香赋》亦有“参佛龛之 ・１２１・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夜供。异朝衣之侵熏”之语，可见其俗至南宋时犹 存。皇帝亦常以香料赐给臣僚，如庆历二年仁宗曾 明清以后，由于实行闭关，海外流入的 香料日渐稀少，用于燃香的金属香囊逐渐退出了人 们的生活，而刺绣精美的香囊仍是人们重要的佩饰， 以银匣乳香一小盒赐给任官青州之欧阳修，欧阳修 《年谱》特记其事．视为殊荣。 无论男女，都将自己喜爱的香囊佩于腰间，作为随身 携带的赏玩之物。现代社会，人们虽不再将香囊随 身佩带，但新兴的装饰风尚中叉重新流行将香囊挂 于居室，反映出人们对生活环境的审美追求。 ［参 考 文 献］ ［１］ 艺文类聚：卷七十［Ｍ］．．．Ｌ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８２： ｌ２２５． ［２］ 太平御览：卷九百八十一［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９８： ４３４３． ［３］ 全唐文：卷八百五十五【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１９９０：３９７９． 双龙金番ｌ 在这种风气的带动下，宋代的香囊形制更加多 ［４］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一［ＥＢ／ＯＬ］．尹小林‘国 学宝典》电子版 样化，除了传统的丝质香囊持续流行，可以焚香的香 ［５］ 景宏伟，王周应．凤翔发现战国凤鸟衔环铜熏炉［Ｊ］． 囊继续使用，在传统香囊的基础上更制作出造型精 文博，１９９６，（１）：５７． 美纹饰考究的金银香囊，安徽省博物馆现存的“双 【６］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满城汉墓［Ｍ］．北京：文 龙金香囊”即是一例。这一香囊于１９５８年在宣城县 物出版社，１９７８：４５． 西郊窑场出土，为宋代纯金制作的熏香器皿，长７．８ ［７］ 齐东方．唐代金银器研究【Ｍ］．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 厘米，宽６．５厘米，重３Ｏ克，是用两片金薄片捶压而 版社，１９９９：ｌ１０－１１２． 成。以子母口相接。香囊两面。均镂刻着首尾相对的 ［８］ 西安南郊何家村发现唐代窖藏文物［Ｊ］．文物，１９７２， 双龙纹，双龙昂首张口。屈身，形象生动充满灵气。 （２）：８． 边缘镑刻着草叶纹饰和联珠纹样，线条流畅，古朴抽 ［９］ 刘宁．法门寺地宫出土的香囊［Ｊ］．文博，２００３，（１）： ５７－５８． 象。香囊上端有一圆孔，可以穿系佩挂 ，圆孔边留有 ［１Ｏ］马起来．金香囊的悲喜剧［Ｊ］．江淮文史，１９９７，（４）： 穿线磨痕，整个造型奇巧玲珑。工艺高超．是一件实 ｌ５４一ｌ５６． 用且精美的工艺品¨…。 ＤＥＳＩＧＮ ＡＮＤ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ＣＥ ＯＦ ＳＡＣＨＥＴＳ ＩＮ ＡＮＣＩＥＮＴ Ｔ蹦ＥＳ ＹＡ Ｙａｎ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Ｃｏｌｌｅｇｅ，Ｉｎｎｅｒ Ｍｏｎｇｏｌｉａ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ｕｈｈｏｔ，Ｃｈｉｎａ ０１００２２）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Ｓａｃｈｅｔｓ ｗｅｒｅ ｆａｍｏｕｓ ａａｉｃｌｅｓ ｗｈｉｃｈ ａｐｐｅａｒｅｄ ａｇａｉｎ ａｎｄ ａｇａｉｎ ｉｎ ａｎｃｉｅｎｔ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Ｈｏｗｅｖｅｒ，ｐｅｏｐｌｅ’ Ｓ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ｏｆ ｔｈｅ ｄｅｓｉｇｎ ｏｆ ｓａｃｈｅｔｓ ｔｅｎｄ ｔｏ ｂｅ ｌｉｍｉｔｅｄ ｉｎ ｓａｃｋｓ ｆｏｒ ｈｏｌｄｉｎｇ ｐｅｒｆｕｍｅ＋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ｔｈｅ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ａｎｄ ｕｎｅａ￣ｈｅｄ ａｒｔｉｃｌｅｓ ｉｎ ａｒｃｈａｅｏｌｏｇｙ，ａｎｃｉｅｎｔ ｓａｃｈｅｔｓ ｗｅｒｅ ｎｏｔ ｏｎｌｙ ｍａｄｅ ｏｆ ｓｉｌｋ ｂｕｔ ａｌｓｏ ｍａｄｅ ｏｆ ｖａｌｕａｂｌｅ ｍｅｔａ１． Ｌａｉｄ ｉｎ ｔｒｕｎｋｓ ａｎｄ ｂｏｏｋ ｃａｓｅｓ，ｓａｃｈｅｔｓ ｃｏｕｌｄ ｐｒｅｖｅｒｔ ｂｕｇｓ．Ｗｅａｒｉｎｇ ｓａｃｈｅｔｓ ｉｓ ｎｏｔ ｏｎｌｙ ｔｈｅ ｌｏｖｅ ｔｏｋｅｎ ｂｕｔ ａｌｓｏ ｔｈｅ ｓｙｍｂｏｌ ｏｆ ｗｅａｌｔｈ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ｔａｔｕｓ ｏｆ ｎｏｂｌｅ ｙｏｕｎｇ ｐｅｏｐｌｅ．Ａｃｃｏｒｄｉｎｇ ｔｏ Ｂｕｄｄｈｉｓｍ，ｓａｃｈｅｔｓ ｈａｖｅ ｔｈｅ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ｅｘｏｒｃｉ— ｓｉｎｇ ｅｖｉｌ ｓｐｉｒｉｔｓ．Ｓｏ ｆａｒ ｔｈｅ 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ｓａｃｈｅｔ ｉｎ ａ ｖａｒｉｅｔｙ ｏｆ ｄｉｃｔｉｏｎａｒｉｅｓ ａｒｅ ｎｏｔ ｓａｔｉｓｆａｃｔｏｒｙ．Ｔｈｅ ａｕｔｈｏｒ ｔｒｉｅｓ ｔｏ ｅｘｐｏｕｎｄ ｓａｃｈｅｔ’Ｓ ｄｅｓｉｇｎ ａｎｄ 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ｓ ｉｎ ｃｏｍｂｉｎａｔｉｏｎ ｗｉｔｈ ｔｈｅ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ｓ ａｎｄ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ｒｅｌｉｃ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ｓａｃｈｅｔ；ｄｅｓｉｇｎ；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ｃｅ ［责任编辑 张晋海］ ・ｌ ２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