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州关帝庙营造技巧与清代山西地方经验 李颖春

2005年暑期山西古建筑考察报告 ——解州关帝庙营造技巧与清代山西地方经验

建筑历史与理论 李颖春 学号 0420010039

摘要

位于山西南部解州镇的关帝庙，形制完备，规模庞大，为全国武庙之冠。现存建筑主要建于康熙四十一年至九年的二百余年间，虽建造年代较为晚近，但跨越了清式建筑的雏形期、成型期和烂熟期，且历代修葺都集结了全省乃至全国名匠，是研究清式建筑的形成和特征及山西地方工匠传统的典型例子。本文以05年暑假山西古建筑考察的沿途所见为依据，试图从时间和空间两条线索，在纵横向比较的基础上对这一建筑群的布局和营造特点进行分析。

关键字

解州关帝庙 平面布局 营造特点 地方经验

解州古称解梁，是三国蜀汉名将关羽的故乡，位于山西南部运城市西南15公里，镇西有全国现存规模最大、形制最完备的关帝庙，俗称解州关帝庙，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解州关帝庙创建于隋开皇九年（5），宋朝大中祥符七年（1014）重建，嗣后屡建屡毁，现存建筑群为清康熙四十一年（1702）大火之后至九年，历代增补修建而成。其建筑群体布置和营造技法一方面保持了部分古风遗制，另一方面又反映了清朝中前叶至近代山西的地域特点。

庙区南北长500米，东西宽216.5米，总面积108250平方米（不包括庙后属地）。现存实物中有牌坊八座，门庑五重，集宫廷与庙宇为一体，合圣帝与神灵于一堂。主庙部分并列轴线三道：中轴线上前朝后寝，前朝部分依次有琉璃影壁、端门、雉门、戏台、午门、山海钟灵坊、御书楼和崇宁殿，两侧是钟鼓楼、“大义参天”坊、“精忠贯日”坊、追风伯祠；后宫部分目前以气肃千秋坊、春秋楼为中心，左右有刀楼、印楼对称而立。两侧分置东西两宫，为道院、客堂和道侣居所（图1）。

图1：解州关帝庙总平面

1

一.　平面布局中的古风新制

——前苑后庙的格局

在宫观寺庙中设置园林的做法古已有之，山西境内较早的实例有魏唐间太原晋祠的溪流泉亭和鱼沼飞梁、金元间洪洞广胜寺的玉渊亭等。但是解州关帝庙自陈、隋创建至明代，并没有园林之制，现存庙南的结义园始创于明万历年间。

当时的明神宗三封关圣“帝”号，爵位晋升极品，全国营造“帝庙”成风，解州关帝庙遂大加兴修和扩充。时任解州州守的张起龙在主庙动工之际，发现庙南隙地低洼，于是增建莲池一园，凿井取水，润泽花卉，并建莲亭供游人憩息，这是关帝庙结义园的前身。后经地震和火灾，结义园屡毁屡建，现存园林内有结义坊、君子亭、三义阁、莲花池、假山等，已多为清代或近代修补。

一般而言，苑囿建于寺庙后部或一侧的居多，以使园林中的树木和自由的布局不影响主体建筑群的肃穆气氛。解州关帝庙这一前苑后庙的格局在全国绝无仅有，大致上是因地制宜的结果：关帝庙的基址南低北高，在南部造园易于开挖池沼、堆叠假山，而北部较高的地势便于层层推进，形成威严紧凑的整体布局。就目前的状况来看，结义园的部分建筑和环境或被侵占，或已倾圮，颇为混乱，进庙先入园在很大程度上消融了主庙部分给人的庄严热烈的印象，是这一格局的遗憾之处。

——雉门与戏台

雉门是宫城的正门，雉为富贵绮丽而稀有的鸟禽，形同野鸡，而羽翎更艳。以雉命门，可能是比喻宫门的尊贵华美。雉又是古代度量中的模数单位，长三丈、高一丈为“雉”。解州关帝庙雉门的背面出抱厦三间，单檐卷棚歇山式屋顶，后檐与雉门以“勾连搭”衔接，为清乾隆年间改建的乐楼，清末焚毁后重建如旧。台前距午门不足20米，场地狭小，为此，台前的踏道向内收缩，使台平面成“凹”字形，平常作为人行通道，献演时上搁木板为台。虽为迁就地势所为，但与芮城永乐宫元代建筑龙虎殿后檐踏道做法近同，有通融借鉴的可能性。

图2：雉门与戏台

慰神之戏台，按照通常惯例，或置于门外广场之中，或设于殿前月台对面，如在魏村牛王庙、汾阴后土庙、蒲县东岳庙中所见。而解州关帝庙的这一戏台，夹于雉门和午门之间，位置欠佳，场地局促。根据庙内的碑文可知，乐楼初建的位置在御书楼背面，崇宁殿之前（现仍能发现搭台槽口的痕迹），清乾隆年间，随着关圣爵位的增高，祀典者云集，“乐楼逼近正殿，演奏之际，士女喧哗，颇觉亵渎，遂移建于雉门内，而雉门复增高之”（图2）。

2

图3：御书楼外观

——御书楼与正殿

御书楼原名八卦楼，楼内藻井刻八卦。后因康熙皇帝御书“义炳乾坤”匾悬于此，遂改称“御书楼”。御书楼居于全庙的中心，正殿之前，形体高耸，位置显要，在视觉上给人以主体建筑的感觉（图3）。

在寺庙建筑群中，以楼阁或高塔作为庙内主体建筑，设置于中轴线上大殿之前的做法，北魏已有，隋、唐至五代盛行。辽、宋之际仍有沿袭。此番古建考察沿途所见因袭这种古制的寺庙就有：洪洞广胜上寺 ①、五台山显通寺塔院寺 ②、朔州崇福寺 ③和应县佛宫寺 ④。

金、元以后，寺庙建筑群多以殿堂为主体，高塔移置于寺侧，楼阁多设于殿后或旁院，虽然体量仍较庞大，但位置已显然处于从属地位。解州关帝庙自陈、隋创建以来，虽经唐、宋、元、明、清各代重修，但仍然遵循唐宋祠庙的布局规范，似为历代工匠在重修时对原有基础的巧妙利用所致。

——前朝后寝制

图4：春秋楼外观

东汉初创，唐重建，金再筑，元大德七年地震毁坏后又建。庙内现存建筑多为元建明修，但汉唐布局未变。现存飞虹塔在原阿育王塔基址上重建，唐宋之际塔后还有三层四檐十字歇山大钟楼一座，为典型的前塔（楼）后殿制。 ②

原为一座庙宇，初名大孚灵鹫寺。北魏创建，唐代改名华严寺，高塔矗立殿前，藏经阁紧依塔后。明代兴工重建时，因僧侣矛盾，塔院自立门户，形成今日格局，但塔、楼皆置于殿前的总体布局未变。 ③

寺内藏经阁为唐代创建，辽、金两代大家扩充，明代局部重建。现存寺内建筑，金代两座，其余皆明清重修，但寺内轴线布局仍为唐、辽旧观，千佛阁（原名藏经阁）居中轴线上三宝殿和弥陀殿之前。 ④

辽清宁二年建，寺内中轴线上高塔在前，佛殿居后。

①

3

解州关帝庙的总体布局，正庙在前，寝宫居后。庙中主体建筑崇宁殿的整体设置犹如君主的前朝宫殿，后宫前部原设有皇后殿、长子关平竭忠王殿、次子关兴显忠王殿，于1947年毁于战火。目前后部仅留“三楼一坊”：“气肃千秋”坊、春秋楼和刀、印二楼（图4）。

“前堂后舍”、“前朝后寝”的格局古已有之，但大多用于宫殿建筑，或是帝王的祭祀建筑。一些封帝封王的神祗庙堂，也有设置寝宫的做法，如万荣和蒲县的东岳庙。但是关圣实为人，却奉为神灵，实为臣，却享帝王规制，是真实历史经过民族心理演化之后的特殊表现。

不仅是解州关帝庙，各地关庙虽大小繁简有别，但格局多循此制，是与其他佛寺道观的不同之处。

二.　结构和营造特点

解州关帝庙各建筑的结构方法，多有奇巧创意之处，略举例如下： ——午门大抹角梁

午门是解州关帝庙开间最大且唯一的庑殿顶建筑物，由于柱网布置特殊，所以梁架结构也与一般山门的做法不同。午门的七架梁分前后两段，外端至挑檐桁处作衬枋头，后尾插入中柱内对接，中柱上丁头栱两层负于梁下，做法类似早期建筑上的大雀替。另外四转角处设大抹角梁，抹角梁上先是自角科后尾的隐衬角梁前后垫托，其上大角梁自檐外翼角处伸入大抹角梁内侧，挑承正侧两面下金桁交点之下的垂莲柱，前后荷载全部由垂莲柱转承后传递，大角梁成为内外挑承的杠杆，搁于大抹角梁之上（图5）。

午门虽为九年重建，但是梁架结构合理巧妙不教条，且吸取了历代山门做法的经验教训，部分手法有古代遗风，应该出自当时较为杰出的工匠之手。

图5

（左）：午门外观 （右）：午门转角梁架

——御书楼下层围廊单步梁

御书楼为二层三檐楼阁式建筑，上下荷载的传递和承受是主要的力学问题。御书楼的解决方法是通过上下围廊梁架间的联结和穿插形成一个桶状的整体。下层围廊梁架由单步梁和穿插枋构成，上层檐柱的下半段立于下层单步梁之上代替瓜柱；单步梁外端为檐头斗栱上的耍头，上承挑檐枋和挑檐桁，内端插入老檐柱之中。下层围廊的单步梁是围廊梁架的主要承重构建，除了加强檐柱与重檐金柱之间的联系，还承担上层檐柱及檐头瓦顶的全部荷载，上下廊架联构一体，共同负重，共传荷载。

——崇宁殿的宋元遗风

崇宁殿殿身梁架为九檩四柱式，九架梁分前后三段，前后槽金柱以外为双步梁承重，内槽两金柱之间为五架腰梁。双步梁内端前后两槽的做法略有不同，前槽金柱柱头上坐

4

大斗一枚，大斗两侧置额枋各一道，大斗上与额枋上沿相齐置平板枋，前槽双步梁后尾插入前金柱柱头平板枋下大斗之中，尾榫穿过大斗压在金柱以内五架腰梁下，制成蚂蚱头，且斜线略向内幽，有如宋、元建筑上的榙头。

双步梁上腰间立瓜柱负单步梁，单步梁外端搭在瓜柱头上负载下金桁步架上的荷载，尾端贯入前后槽金柱平板枋上的瓜柱腰间。为稳定下金桁接点，于梁外侧前后槽各斜撑托脚一枚，下脚撑于双步梁外端背上，上端通过单步梁梁头卯口直戗于下金桁接点处。托脚之制，是唐、宋建筑上的构建，元代已不应用，崇宁殿虽是清代建筑，仍保留托脚，应是工匠应需之作。

——春秋楼悬柱挑梁

图6：春秋楼的悬柱挑梁

现存后宫正殿春秋楼建成于清同治九年（1870），为二层三檐歇山式屋顶，上层廊柱悬在空中，柱下端雕成垂莲柱头，上端与额枋、平板枋相交，承担内外全部荷载。这一做法在全国现存楼阁建筑中为孤例，但在小木作天宫楼阁中较为常见。春秋楼是唯一成功运用杠杆原理将这一结构形式付诸现实的例子。

具体做法是在底层围廊双步梁腰间，设矮墩承单步梁，单步梁外端桁架搭交处立矮柱，直接承托腰梁外部。腰梁自楼内金柱和老檐柱上伸出，内端与间架中部五架梁交接，外端插入上层廊柱下部腰间（即廊柱下端垂莲柱头上沿内侧）。这些事实上的承重构件（矮柱和腰梁）处于隐蔽部分，外观给人廊柱悬空且环绕四周之感（图6）。

——春秋楼二层次间藻井结构

图7：春秋楼二层次间藻井

5

春秋楼二层次间藻井好象一朵庞大的菊花倒垂于平暗之下，在全国已知的数以千计的藻井（包括石窟雕刻和壁画所绘）中，没有发现雷同的例子。其结构形式是在次间中心处安装雷公柱一枚，上端以榫卯与脊枋搭接，肩部与襻间枋连成一体，腰部于两袱之间用枋材结成框架，框架上施叉手托于雷公柱颈项处，使雷公柱设置在稳固的悬架之中。雷公柱腰部以下，四正面、四斜面共计16面，分别上下出昂嘴七层，每层昂身腰部设置八角形木骨架一周，与昂身平行固定。每增设一层木骨框架，在昂的两侧即加施两道斜昂，逐层递增，至外沿最上一层，每面加至十昂，周檐共80双昂嘴，四周上下合计204双昂嘴（图7）。六层木框架将藻井上全部昂身稳固成一个整体，昂尾贯固于藻井中心雷公柱上，故能经久不衰。

三.　琉璃艺术

山西是中国琉璃艺术的发源地，北魏平城京（今大同）的宫殿是历史上最先使用琉璃构件的建筑物。唐代的介休已有琉璃寺，此后琉璃构件的使用日趋普及，直至明清时期屋面皆用琉璃覆盖。山西的琉璃匠师广泛分布于全省30余个县市，解州关帝庙的琉璃为河津匠师的代表作。

河津一脉兴起较晚近，从明代万历年间（1573-1620）开始烧造琉璃。其特点是人物比例略小，动感强；鸱吻盘曲臃肿；花卉怒放，花瓣往往超出脊身；釉色以黄绿为主，绿釉中含铅量较大，因氧化铅的还原作用而易于呈现“银釉”色泽。

解州关帝庙中，以雉门和乐楼的脊侧花卉最为生动，有牡丹、海棠、菊花、海石榴等，枝叶透空，花束怒放，花瓣大而薄且脱离脊身，当是河津派中的名师所为（图8）。

图8：雉门琉璃屋脊

另一显著特点则是庙内戏台四角琉璃影壁的设置。雉门后檐的戏台面北而设，台前檐东西两隅置八字形琉璃影壁各一，戏台以北午门前檐两端亦分置八字形琉璃影壁各一，四壁同时烧造，形制、釉色都出自一师之手。若有献演活动，人群于场环视，则四角影壁互相呼应。这种布局和组合方法，在全国各地各教寺庙中都是绝无仅有的。

四.　《工部工程做法则例》与山西地方经验

清朝的《工部工程做法则例》颁行于清中叶雍正11年（1733），标志着清式建筑特征的成形，以及标准化、制度化的开始。《则例》中对于梁架、用材、形制等所作的规定，影响遍及北方官式建筑，在很大程度上代替了原有世代相传的匠作经验，这是与宋《营造法式》显著不同的 ①。

①

《营造法式》是王安石经济改革的一部分，随着改革失败、北宋衰亡，这一文献很快为当时人遗忘，

6

从山西现存的清代建筑来看，完全符合《则例》规定的几乎没有，一般柱子比例更细长，用材更小，构架也更俭省。但并不能说《则例》的颁行对山西地方工匠的传统毫无影响。现以解州关帝庙内的两座大型建筑御书楼和春秋楼梁架用材为例。

御书楼

御书楼现存实物，楼身屋架为清康熙五十三年旧作（1714），略早于《则例》的颁行；后檐抱厦为乾隆十八年（1753）迁移乐楼后增筑，略晚于《则例》，应该可以大致认为御书楼的梁架做法和用材更多依赖于山西地方工匠的经验，而较少受到官式教条的束缚（图9、图10）。

图9：御书楼横剖面

图10：御书楼纵剖面

御书楼下层围廊单步梁高24.5厘米，厚25厘米，不足《则例》规定的1/3；二层楼板下的腰梁断面圆形，直径44厘米，不足《则例》规定的1/3；七架梁断面圆形，直径46厘米，不足《则例》规定的1/3；三架梁断面圆形，直径34厘米，约及《则例》规定的1/3；顺扒梁断面圆形，直径34厘米，仅为《则例》规定的1/4；承椽枋断面亦圆形，直径30厘米，不及《则例》规定的1/4；老角梁断面方形，边长26厘米，不足《则例》规定的一半；抹角梁断面高30厘米，宽24厘米，约合《则例》规定的1/3；各架桁木直径除挑檐桁外，其余都为《则例》规定的40%，且无垂弯现象，负载功能合理。

清代官式建筑梁袱构件的断面多近似方形，或5：4，或6：5，或7：6，御书楼的梁袱多为圆材，类似于南方厅堂的“圆作”，且断面偏小，大多仅为《则例》规定的1/3，个别构件甚至仅为1/4，而梁架的附设构件如角背、垫板、扶脊木、随檩枋、襻间枋、随梁枋等也大量减去，御书楼应该可以看作是《则例》影响波及之前，山西优秀地方经验的结果。

春秋楼

春秋楼建造于1867-1870年间的清朝末期，虽然悬柱跳梁的做法和藻井的形式是不拘一

并没有成为建造领域的准则。部分金式建筑有依据《法式》的痕迹，但并不普遍。

7

格的新颖做法，但春秋楼的梁架形式和用材大小已明显受到《则例》教条的影响。

春秋楼底层廊下构件用材：穿插枋断面高24厘米，宽8厘米，高宽比为3：1；双步梁断面正方形，边长35厘米；单步梁断面高24厘米，宽20厘米，高宽比为5：4；承椽枋断面高23厘米，宽21厘米，、接近方形；大角梁断面高34厘米，宽33厘米，接近方形；仔角梁断面高24厘米，宽23厘米，接近方形；续角梁和由戗断面正方形，边长22厘米。

二层廊檐梁架用材：挑梁断面高38厘米，宽32厘米，高宽比为6：5；单步梁断面高27厘米，宽22厘米，高宽比为5：4；大角梁断面高35厘米，宽33厘米，接近方形；仔角梁断面高24厘米，宽22厘米，高宽比为6：5.5；续角梁断面方形，边长22厘米（图11、图12）。 由此可见，在《则例》颁行近150年之后，楼阁中的“圆作”几乎消失，虽然所有构件的断面比起官方规定的仍然偏小，但已显然不如前述御书楼差别之大。且梁袱断面大致遵循官方规定的5：4、 6：5、7：6之制。在此，山西地方工匠的经验传统部分为官式教条所取代。

图11：春秋楼横剖面

图12：春秋楼横剖面

结语

解州关帝庙由于建造年代较为晚近，在以往的建筑史学习和古建筑考察中常常被忽略。但较为细致的观察和分析却能发现，事实上，关帝庙建筑群建造时间跨度二百余年，历经清式建筑的雏形期、成型期和烂熟期，且康熙之后的历次增修都集结了天下名匠，应该是较为清晰地反映了清朝各时期的营造水平和发展演变脉络。各座建筑物的梁架做法中异于断代经验和官式准则之处，也是我们理解古建筑营造本质的切入点。

参考书目：

[1] 梁思成著. 清式营造则例. 北京：建筑工业出版社，1994 [2] 柴泽俊著. 解州关帝庙. 北京：文物出版社，2002 [3] 柴泽俊著. 柴泽俊古建筑文集. 北京：文物出版社，1999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