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教育学院学报(社全丑生丛2一九八五年第一期(总第三期)新时期文学民族化间题初探李正西(一)对新时期文学民族化是否是一个新的高一级的形态,人们的认识还不一致。或者只承认某一些作品是民族化的,而不承认另一类作品也是民族化的,或者只承认某一作品的内容是民族化的,而不承认其形式也是民族化的。对此,只能依据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依据新时期的社会生活、文学的现实和实践,来求得正确的答案。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旧的死灭,标志着新的诞生,新的诞生既是同旧的决裂,又是对旧的扬弃,从而进到一个新的高一级的形态。文学的民族化也是这样,必然随着厉史的发展,不断地花样翻新。新时期文学的民族化毕竟不同于过去,一个显著的标志是:民族性格和心理素质的新变化得到了形象化的表现,艺术手法和语言得到了丰富和发展。对新时期文学民族化的观察,需要在上述观点和认识的指导下进行。(二)表现民族性格,是文学民族化的一个重要内容。进入社会主义新时期,中华民族的性格和心理素质正在向现代化迈进。急剧变革的社会生活猛烈地淘汰着中华民族长期形成的陈旧落后的积淀,推动着民族性格和心理素质适应现代化的要求。文学适应这一变化,以反映社会生活的特殊方式,参加到这一行列,把文学的民族化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发掘民族性格闪灼的真金,割除寄生在民族健康肌体上的毒瘤,是新时期文学民族化的一个重要特点。这是比任何一个时期的文学都要来得深刻、来得迅猛的文流。无论是所谓“伤痕文学”、`反思文学”,还是“改革文学”、“大墙文学”等等,都以满腔热情歌颂了中华民族优秀儿女那“如真金在烈火中也闪耀着光彩,坚玉在重压下也不会变成烂泥”的坚强性格。不正常的政治运动、`”这场空前的灾难,反而把中华民族的性格锤炼得更加坚韧、刚强。文学形蒙画廊中的陆文婷、罗群、李铜钟、盘老五、于而龙、彭其、胡玉音、郑子云、刘钊、武耕新等等,这些厉经磨难而变得更加坚强的人们的性格,正是民族性格的极具光彩的写照。新时期急剧变革的社会生活也正改变着人们的性格。因为穷,过去在乡场上抬不起头来的冯么爸,如今挺起了胸膛,手中有了钱,开始富裕起来了的黑娃增强了自信心,对生活有了新的追录,养鸡专业户马腊腊对生活的、、对婚姻爱情有了新的标准,,具有了开拓者的胸襟抱负,被人不注意,默默工作的马而立成了令人注目的英雄。如此等等、反映了文学对民族性格变化的,关注和热情与此同时,新时期文学对民族性格中的弱点。缺点作了善意的批评、对民族性格中岳拓夫,、的恶劣方面作了无情的鞭答如韩玄子把传统看作天经地义的保守性格,,盘金,贵以假道学排斥真性情的虚伪性格陈灸生身上残留着的自卑自贱、昊所长、“坐而论道”““过犹不及”的庸人习性,小有胜利便忘乎所以的。阿Q精神”等等,都在文学,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批评和讽喻玩弄权术,如王纬宇贾大真总之、、吴遥等的见利忘义,背友投敌结党营私,“象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掉我。我吃掉你”的卑劣性格和感,情,也都在文学中得到了愤怒的谴责和揭露、,文学对仍然附着在民族肌体上的资使得进取的、本主义的封建主义的积垢的清扫、,有助于发扬民族性格的积极方面、创以新的、豪放的开拓的。、讲究效率的永远追求,永无止境的性格和素质发扬起来。,符合现代化的要求文学这方面的成就,标志着文学民族化的发展,对新时期文学表现民族性格当然不能满足于上述表面的观察还要看到它对民族性。格的揭示所达到的深度于对“才能说新时期文学民族化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新时期文学对,民族性格的塑造达到新的水平的一个重要的标志是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的文学都注重普通性格、”的刻划无论是对站在时代潮头的英雄的描绘,,对新人形象的歌颂、。甚至是对老一辈无产阶级家形象的塑造都注意揭示出他们性格中的伟大与平凡,崇高与普通环境的描写步等。友谊与爱情,揭示出他们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显示出性格的真实,对反一面人物性格的刻划也不再是模式化,公式化,同样注意了对他们性格形成的历史原因和显得真实可信`。这方面当然还要作很大的努力,但毕竟是大大跨进,J一其次,新时期文学更注意对性格层次的揭示半个鬼”路遥《人生》中的高加林性格张贤亮《河的子孙》中的,魏天贵性格。、,矫健《老人仓》中的县委郑江东性格等,都熔铸着深厚的历史内容和生活内容、特别是《人生》中高加林形象的出现,。标志,着新时期文学对民族性格的社会的预示着蕴涵更为丰富心理的和思想的揭示已深入到人物性格的深层更为深刻的社会内容的性格的出现新时期文学反映民族性格必将取得更高的成就Q(三)能否深刻地反映民族的心理素质是站在时代前列的思想家品,,,也是文学民族化的一个重要标志。。。文学家应该,,同时也应当是社会心理学家一部足称优秀的作品,同时也就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社会心理的深刻反映,。远的不说,,当代文学史上的那些优秀作,无不以反映深刻的社会内容适应社会心理的需要而获得了成功赢得了读者的,喜爱新中国成立后十年中出现的一大批反映战争的作品受到读者的欢迎形成了“《红旗i普》热”、“《红岩》热”、、“《青春之歌》热”,,其原因就在于人们经过,了一段建国初期的热烈欢呼尽情歌唱以后,。在进行思索,:我们的胜利是怎么来的、走过了一条怎样艰难曲折的道路问题,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这一批作品形象化地回答了这些新时期开始以后以悲歌满足了人们这种心理的要求怒歌、悼歌式的诗歌积散文,适应人们心理的需要,表达了人们控诉“四人帮”罪恶和歌颂真理与正义的强烈感情。`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变革文学”和“改革文学”的兴起递变,无不生动地折射着社会心理的变化,如果说,_七述也仍然是表面的观察的话,那么,深入到社会心理的深层,我们便会发现,影响新时期文学发展的心理因素是丰富复杂的,互相作用的。这直接影响到新时期文学创作的深度,也直接影响着文学民族化的新形态的出现。求实意识。新时期是一个伟大变革的时代,要求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都要进行深刻的变革,才能把社会主义和建设推进一步。这同时也是民族求实精神高度发扬的时代。这种求实精神转化为人们的求实意识,便是人们对一切事物都要求用实事求是的态度去考察,去对待,按照事物的本来面目如实地去反映它。其次,要求根据已经变化了的形势去制定新的符合实际的战略和策略。第三,要求面对过去的是非功过,面对痛的历史事实,进行深刻的总结和自我反省,作出科学的评价,以利更好地前进。文学求实意识吸取思想养料,大胆触及`”这个严峻的现实,率先以勇敢的不协的姿态,彻底否定“交化大”,引起了广大读者的强烈共鸣。所谓“伤痕文”恰好反映了这种求实意识,表达了人们对林彪、`四人帮”的痛恨和对现实的见。同时,人们把眼光投向现实,要求从实际出发,痛下决心进行改变现状的斗争。这是“变革文学”兴起的历史背景。这种求实意识的高度发扬,是新中国成立以来还没出现过的,是新时期特有的精神状态。思考意识。十年浩劫从反面向人们展示了极“左”路线的罪恶及其破产的过程,使们清楚地看到,极`左”路线是走不通的。这激发了人们的思考意识,要求站在厉史发的高度去把握时代,思考国家的命运和前途。人们的思考不是过去那种沈弱于幻想的思,而是面对现实。人们对新东西的出现,总要用审视的眼光,思考一番,辨别一番,盲目信从。人们要求从现代迷信中出来,这是民族成熟的标志。这种思考意识带哲学的意义。哲学思维是创造性的思维。只有具备了这种全民族的思考意识,才了许多原来被认为是“天经地义万、“颠扑不破”的观念,突破了许多陈旧的“框”,使和建设大踏步地迈向了前进,也使文学的内容和形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学适应这种“思考意识”,诞生了`反思文学”。“反思文学”在一九七九年达到高潮,思考造成反右扩大化(鲁彦周:《天云山传奇》)(、从维熙:《大墙下的红玉》)、(茹志鹃:《剪辑错了的故事》、刘真:《黑旗》)、三年经济困难(张一弓:《犯人李铜钟的故事》)的社会历史原因的文学作品,以重新认识和重新评历史的眼光去追溯历史,形象化地描绘了极“左”路线造成的灾难性后果,许多作品都这些使人们付出数十万人血泪代价的政治运动和“”中人们遭受的苦难联来描写,揭示出历史发展的轨迹,促人反思,催人猛醒,以坚决抛弃“左”的思想观念,大踏步前进。达观意识。进入新时期以后,在总结历史经验和团结一致向前看的过程中,形成了意识。这是我们民族气度恢宏、境界高尚的表现。一个成熟的民族总是胸怀博大、达开朗的。新时期的人们在总结历史经验的时候,总是微笑地看过去,不纠缠历史旧,满怀信心地看未来。许多在反右派斗争中被错划为右派分子、`”后复9启苦从妥学解就有人考展不有框破除文了兰价系起和把达观豁帐出的作家,虽然饱尝过人世间的苦难。,遭受过精神上、肉体上的摧残、,但总是厉史唯物、主义地看待过去的人生悲剧例如,,王蒙的《蝴蝶》、、《布礼》晃从经结历史经验教料的集度去看待!写和国三十年的历史并不津津于个人的得失同情、恩怨。宗璞的《三生石》在鞭打丑恶的同时了“,热情地歌颂了正义友谊和爱情,。张贤亮的《绿化树》揭示,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达观意识还表现为对现实和未来充满信心、之间的悲剧给人以厉史的真实,感。,龙骤虎步迈向未来使得新时期作品中。出现的新英雄人物具有了克服困难开拓意识。英勇无畏和信心十足的气质,。进入新时期,,,人们眼前展开了新均天地这种敢闯,“新的境界、。过去不敢想的、,现在敢想了拓意识,;过去不敢做的现在敢做了、禁区”。敢涉深水面对困难勇破陈规的开造就了一代新人,,。启发了一大批创业者的头脑这种开拓意识摒弃过去那种善,,良的愿望热烈的幻想和大话假话、空话而是面对现实,。而对阻力,,披荆祈辣踏出新路人们再也不相信能够靠讲几句大话喊几句响亮的口号。就可以精神变物质,就等于实现了四个现代化了,。人们变得实际多了,这种开拓意识启示了文学文学反过来又扩大和加深了开拓意识,《乔厂长上任记》受到人们热烈欢迎原因在于它揭示出要实现四化,,必须面对电,机厂“烂摊子“”这个现实”,敢作敢为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耿耿准眠》对严重阻弓四化建设的关系学,作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祸起萧J击》在更大的范围内提出了」营企业改革与狭隘的地方势力之问的子盾所有这些连山,无不启迪了奋斗在四化第一线的人们、,使人们认识到,要开拓、,必须具、有现代化的科学思维现代化的科学知识和管理方式,、,上述作品中的乔光朴、杨林。傅或者具备管理现代化企业的经验价值观念,,或者既懂得党的攻策又具行专业化知识伦理道德观念。要开拓化,必然要求人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情感方式的现代在他身上充小说依据天,_。。在蒋子龙的《燕赵悲歌》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新型农民的代表武耕新以及在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的改变,分体现了农民适应经济改革的要求要求面前树立的第一个崭新的观念家“,津静海县大庄庆由穷变富和禹作敏的事迹,生动地描绘了这一变化,。武耕新在新时代的经商保;“。就是农民要富起来,必须,,“农牧业扎根工业发财的恶习,”,走农工商联合的道路。而不能靠修理地球土里刨食,J死守土地犷古典农民”的时始结束了”,他树立的第二个崭新的观念,就是要彻底打破大汤饭性允许有。“待业农民”。让他们去寻找新的生产门路,、重新调动他们的积极,重新唤起他们对劳动的兴趣,他树立的第三个崭新的观念就是农民富起来后要价助他们学会享受开农村消费市场“他要改变农民那种有了钱掖着花打开农民的眼界,,藏着花。、埋在地下的小农意识,打缩小城乡之间的差别”。武耕新要使农民不仅成为但在。物质上的富翁。”而且要成为“精神上的富翁。。这虽然在广大农村还不普遍,城市的郊区和个别富裕的地区却是铁一样的现实这种观念和行为方式的改变,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开拓意识还在发展我们必将在文学中看到更深入的形象化的表现此外`对国家命运和民族命运充满责任感和热情的优患意识力改变民族命运和国家命运的现代意识,,渴望推进现代化。努,并日在文李中得到了澡刻的友映。等笋也都在社会生活中发挥着积极的作用上述这些社会心理在新时期表现得较为鲜明文学对此作了反映,同时也就深化了文学民族化的内容。(四)由于民族性格和心理素质的新变化、新发展,必然要求文学在表现形式上更加多样、更加灵活,以促进新时期文学民族化的新形态更加完善。多种叙述方式出现了。古华的《芙蓉镇》创造了“浮雕式”的叙述方法,一寓政治风云于风俗民情图画,借人物演乡镇生活变迁”,大大浓缩了生活,加快了故事情节的发展,在十六万字的篇幅中,写出了中国社会二十年的历史轨迹,深刻有力地揭露了极“左”路线的破坏性恶果,揭示了历史发展的逻辑。叶蔚林《在没有航标的河流上》不着重故事情节的叙述,巧妙地运用电影艺术的“闪回”、“组接”、“化出”“化入”等艺术手段,象“冰糖葫芦”似地串起了七十年代初潇水两岸的生活的粒粒珍珠,揭到了生活的底蕴,开始了小说艺术和电影艺术的“结亲”。“诗化”,.散文化”小说的出现,如《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史缺生)等更适合表现生活中的喜剧美和悲剧美。这方面,更因为蒋子龙《燕赵悲歌》这样小说加报告文学的样式的出现,大大加快了小说及时反映急剧变化着的生活步伐,把反映社会生活推向了一个新的水平。主题得到了深化。反映工业建设的文学作品,突破了“车间文学”、“工厂文学”的潘篱,抛弃了写过程、写事件、写方案之争的陈旧套式,完成了从写排除经济改革中的阻力一一揭示改革的历史必然性一一改革成为人们的实践活动的创作过程,反映出社会变革不可逆转的趋势,以及这一伟大变革所引起的人们的思维方式和观念的变化,展示出“巨大的历史锅炉沸腾起来了”(马克思语)的壮观图景。反映军事生活的作品打破了过去把生活置于社会生活之外加以描写的“真空状态”,开始把生活与社会生活联系起来,反映出“和平军人”渴望打仗又无仗可打的矛盾,军人职责与个人利益的矛盾,政治思想工作如何切合战士思想实际,如何反击社会上的不正之风对的腐蚀和侵袭,等等,标志着军事题材文学的新突破、新水平。纯(雅)文学中的通俗文学作品,如邓友梅的《那五》、《烟壶》、刘心武的《如意》、赵大年的《公主的女JL》、冯骥才为《神鞭》等,从历史中撅取带有传奇色彩的生活,或鞭打丑恶,或歌颂民族气节,或歌烦人性美,或企图揭示历史擅变过程中人的行为方式的改变,均意蕴深沉饱满,揭示了特定历史时代人们的生活面貌和精神面貌,渗透着对生活的理解、讽喻和阐扬。结构方式的改变,加大了反映生活的容量。新时期是一个变革的时代,本来需要最少保守思想的闯将。王蒙是个革新手。他一反自己使用的传统的结构方法,率先采用“意识流”手法,进行大胆“试验”。他的中篇小说《蝴媒》、《布礼》,以人物的意识流动结构全篇,打破时间、空间的,分别写了三十年历史风云的变幻。李国文的《冬夭里的春天》、《花园街五号》则运用“时空交错”、“意识流”等结构手法,分别写了四十年、五十年历史生活的发展,把厉史的经验教训与现实生活,人物思想感情的变化与厉史的联系、与现实生活发生的矛盾,人物的命运遭际、生死浮沉与社会生活亦化,4J冲突交织起来描写,具有巨大的历史深度和意识到的历史内容。宗璞交替使用传鲜芍结均形式和“黑色幽默”结构形式,取得了成功。她的《蝎居》,只有八千来字,却高度概括地写出了杂,“。”的荒诞和人物的形形色色,。湛容的《人到中年》情节并不复,、主题也很集中一一呼吁社会注意中年知识分子间题按照传统的结构方法充其量不,,。过写成一个短箱而已但是由于作者以放射式结构把心理时间心理空间交错起来运用,、把目光凝聚于一代知识分子的命运追寻着陆文婷病床上意识的流动描述了她二十多年中工作与爱情家庭与社会尊严与道德生活与现实之间的种种矛盾概括了她的坎坷经历和艰辛命运显示出函待解决中年知识分子间题的重要性和迫切性陆文婷形象已成为不可多得的典型这也是打破传统结出的硕果戏剧。。、、、,,。电影在这方面同样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为缩短演员与观众之间的距离,,。,“:第四堵墙开始被推倒(高行健《绝对信号》)灵魂租”,:实体同时在舞台上出现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贾鸿源马中骏《屋外有热流)充分发,:挥戏剧是综合艺术的特点以音乐旋律作为结构剧情发展的主线(王炼《祖国狂想曲):人物的眼睛作为追踪人和事发展的抒情诗式的结构形式敷演成篇(伊明《城南旧事》)以,“写意式的”、“叙述式的。”、“体现式的戏剧结构方式争奇斗艳竞相发展预示着戏剧,。”,,,、电影艺术为沂局可诗次缪折方女神也发生着突破性的变化心它的发展或诅咒它为,,“朦胧诗的出现曾激动过关,”,“妖孽的人们的情绪”。”。关心它的人们热情扶植,认为是诗坛的新葩;诅咒它的认为它是“离经叛逆然而无论如何、“朦胧诗的对诗坛的创作是有其冲击、”力的。可以予见中国诗坛必将开创出蕴涵丰富的发掘生活深层的激动人们情绪的诗歌的。新时代即使是那些对古典文学优秀传统继承较多作品“,在艺术上也有新的创造。《李自成》创造了单元共同体”的结构艺术,在小说民族化的实践上作出了新的贡献。(五)文学语言的共同性是文学民族化的最重要的标志之一。由于上述文学内容和形式的。变化,必然要求文学语言作新的创造,,适应这一变化,。我们知道“”新文动以白话代替文言,是民族语言的一个突变。。由文言改为用白话写作,不仅仅是言语上为变化,也是语言上的变化,这种变化适应了时i之的新时期文学语言适应:,要求。新时期为社会生活出起厉史上任何一个时代邹要复杂多变,这种变化开、更是显得丰富多彩。并出现了一些新的形态”其表现为叙述语言的变化“叙述语言主要指作者的语言。,。传统的叙述方式是、。作品的展,结局、整个结构,靠作者的介绍来完成故事发生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各个人,物的外貌、动作以至感情的表达方式,主要通过作者的介绍来体现。这不仅浪费笔墨,而且作者要充当评说人物和事件的全知全能为了让人物直接面对读者叙述所思所感“”让人物直接面对造成近距离的真实感新时期的许多文学作品取消作者的叙述语言,读者陈述,。如汪浙成,、温小任的中篇小说《上壤》只在开头介绍了黎珍。、辛启明。、魏大雄三人相遇以后就让他们各自用自己的语言叙述他们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这比作者处处出面介绍更亲切屯更自然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采用这种叙述语言的还有张洁以人物内心感受为线索的,戴厚英的长篇小说《人啊人!。》,张辛欣的中篇小说《在。同一地平线上》等等。,都能取得出人意料又在意中的效果。而且为报告文学家所采用黄宗英是其代表她是著名的电影表演艺术家不满足子在角色允许的范围内倾叶感情这不仅为小说家二戏剧家所采用,蒙太奇语言的运用,“,写过诗,编过电影剧本,最后终于找到报告文学这种最能发挥特长的武器。她把电影艺术的“蒙太奇”语言引进报告文学领域,大大丰富了语言的表现力。《大艇情》、《星》、《桔》《小木尾》等都相当突出。如《大雁情》中描写影响、束缚秦官属发挥鲜明才智的原因,就别具一格地采用做`植物生理学”笔记的办法,引进植物生理学的术语,巧妙地结合进秦官属的性格和遭遇,十分贴切蕴藉,启人思索。“纤维素一一是使植物具有刚性和强度的物质。假如没有纤维素,所有植物都会象胶状物那样柔软,而当下雨时,会被溶化掉”。这主要靠光合作用。这样的叙述表面上纯粹是植物学术语的复述,实际上暗示着秦官属性格的坚强。更因为下面一句:“就象老秦,她在党的阳光下”,使整段文字活了起来,闪烁着哲理的光采,含量极丰富,会激起读者联想秦官属的身世、经历、遭遇进行思索,获得更多的启示。心理语言的运用。心理语言是指描述人物心理空间和心理时间的语言。这种语言的特点是把人物主观感受形象化,使人物的心理活动具有立体感。心理空间的形象化。例如,王蒙的《春之声》开头几句:哦地一声,黑夜就到来了。一个昏黄的,方方的大月亮出现在对面墙上。岳之峰的心紧缩了一下,又舒张开了。从岳之峰的主观感觉写出,表明他的意识流动的空间绝不限于铁闷罐车以内。闷罐车是外部广阔世界的一部分,铁门“吠地一声”关上,“黑夜就到来了”,并不能隔断岳之峰的思绪。对“月亮”的感受既是主观的,又是实在的反映。月亮从闷罐车的方窗照进来,确足有“方方的”投影在对面的墙上,这也是把岳之峰的思绪引向外部世界的一个条件。欣赏这样猫写细微的主观感受的语言,不能再按照一般惯常的语法规律去衡量了。这也是语言学面临突破的一个问题。心理时!itJ的形象化。所谓“心理时间”,是指人物意识活动的跨度。例如陈祖芬的报告文学《括力》,描写“怪才”一一画家、音乐家、歌唱家、医学博士林俊卿就大量采用了这种语言。其中一段描写林俊卿五十年代就创造了柳因声练声法”,得到了国际上的承认,在国内却遭到了非议和攻击,八十年代又受到了重视。访美归来,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是,热爱祖国的感情得到了升华。文章写道:现在我感到充满了活力,因为,因为祖国到了!多好啊!“马儿哟,你慢些走哎,慢些走哎,我要把这美丽的景色看个够,看个够……”这支歌是马玉涛唱的。她用咽声法练声。五十年代在国际青年联欢节得了金质奖章呢里这是我们中国的呵!祖国的美好、成功的喜悦和自豪的感情揉合进音乐的旋律、历史的回顾,语言的含量极为丰富。心理语言又往往以哲理思辨的形式出现。这是从人物性格发展中提炼出来的,能够起到启人思、兴人感、震撼读者心灵的作用。此外,“幽默语言”、“性格语言”、“寸苗述语言”等等,也都标示着新时期文学语言的丰富多彩和形式多样。总之,随着社会生活的分展,民族性格和心理素质必将向史高层次深化,文学民族化也就必将以更加完美、更加丰富的形态出现在世界的东方。(木文为省内之教院(师专)协编教材《简明当代文学》之一节,发表时作了修改。)二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