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媒介融合到传播融合 文ｌ王军栾絮洁 奇虎３６０和腾讯近期为了各自的 们选取具有广泛影响力的网站、社区、 论坛、ＳＮＳ、微博等平台上网民的意见 表达内容、特点和方式为研究对象，分 析这一事件中网民的话语表达特点。 话语表达形式多样。首先，网民 通过微博、ＳＮＳ、论坛、社区、贴吧等 逼迫装有３６０安全卫士的用户进行“二 选一”之前，网络评论话语中的关键词 主要集中在“保护网络隐私权”、“两 家公司为各自利益，不考虑用户权益”、 利益，展开了前所未有的互联网战。９ 月２７日，奇虎３６０推出“隐私保护器”， 称腾讯ＱＱ偷窥用户隐私，腾讯予以反 驳并起诉奇虎３６０，由此拉开双方纷争 的序幕。１０月２７日， 讯等五家公司 发表《反对３６０不正当竞争及加强行 业自律的联合声明》，奇虎３６０随即与 腾讯展开网络大战，并于ｌ０月２９日推 “软件公司不正当竞争”等。在表示态 度的话语中，对两家公司的支持和反对 的话语基本持平。而在１１月３日晚腾 多种渠道积极发表看法，据统计，仅１１ 月３日当晚新浪微博上就有超过３００ 万条微博评论此事，而像人人网、天涯 社区、猫扑网等网站上有关此事的讨 论也都是话题排行榜的第一位。其次， 网民发表网络公开信，在事件升级后， 网络上出现了很多有关“网民致腾讯 和３６０的一封信”的版本，例如猫扑论 讯发表公开信后，网民的态度有所改 变，纷纷对腾讯ＱＱ的行为进行声讨， 出“扣扣保镖”软件，腾讯谴责该软件 通过外挂手段破坏ＱＱ多项功能，双方 纷争进一步加剧。１１月３日晚，腾讯 发布公开信，决定在装有３６０安全卫士 的电脑上禁用ＱＱ，逼迫用户在两者之 间作出选择。奇虎３６０发布致网民的 网络话语中的关键词也有了变化，主要 集中在“反对腾讯ＱＱ，支持３６０”、“不 用ＱＱ，转用ＭＳＮ”、“自主选择权”等。 在表示态度的话语中，对３６０的“支持” 占大多数，话语倾向出现了“一边倒” 的现象。例如在人人网，１１月３日晚腾 讯发表 致广大ＱＱ用户的…封信》后， 人人网用户纷纷发表反对腾讯ＱＱ的 坛１１月４日有一封署名为“中国网民” 的《致腾讯的一封公开信 ，被网民大 量转帖。体现了网民针对事件双方发 公开信的方式，也以同样话语表达方式 允以回击 同时，网民积极参加反对双 紧急求助信，号召网民停用ＱＱ三天， 双方纷争达到白热化阶段。ｌ１月４日， 国家工信部、等部门介人调查。 奇虎３６０与腾讯的纷争事件成为 各大媒体的报道焦点，在短时间内覆盖 了国内 大主流媒体报道的重要版面 和时段，网络媒体对此事件更是关注， 各大网站部做了专题报道。同时这一 事件也引起了广大网民的巨大反响，网 民通过各种方式发表言论，形成了强大 的影响。因此，这起网络纷争事件 已经成为了一起苔方瞩目的公共事件。 言论，很多人更新的状态中都提及“不 用ＱＱ，转用ＭＳＮ”、“ＱＱ与３６０之争 不应伤害网民的利益”等内容，形成了 一方的投票活动，对两家公司的恶性竞争 行为表示，这种方式是一种无声的 意见表达。 次网路的高潮。 出现网络流行语现象。在１１月３ 日晚腾讯发表《致广大ＱＱ用户的一 总之，网民对此事件的意见反馈 主要以在网络上发表评价和言论为主， 通过不同方式进行话语表达，形成了强 大的环境。 话语表达内容集中。通过对各大 网站的帖子和状态的统计分析，网民 对此事件的话语表达中内容相对集中。 网络话语中的关键词在事件发展的不 封信》后，网民在网易、猫扑、天涯、 新浪微博等网站发起了用腾讯公开信 中的一句话“非常艰难的决定”的造 句活动，并被网友戏称为“３Ｑ体”或“企 鹅体”。一时间“非常艰难的决定”成 为了网络流行语，并且出现了电力公司 版、中国移动版、百事可乐版、肯德 基版、微软版、百度版等不同版本。 网民在话语表达过程中逐渐抓住 事件中网络话语表达 ３６０与腾讯的纷争引起了网民的 广泛关注，网络言论此起彼伏，形成了 针对此事件的新的网络话语体系。我 同阶段不同，但在同一阶段中关键词重 复率高、具有一致性。 在１１月３日晚，腾讯发布公开信 事件本质，总结出最能准确表达事件实 网络传播 ＮＥＷ ＭＥＤＩＡ Ｄｅｃｅｍｂｅｒ ０８，２０１０ Ｉ ３７ ■ ●■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质的简练词语，形成网络流，彳语。网络 流行语随着刚民讨论的展开被频繁地 己以话语形式发表意见，但是却是一种 “无声的话语”，代表了网民对此事件 参与的公共议题。 在“奇虎３６０与腾讯事件”这一 使用，快速地传播开来，并引起网络话 的态度。 公共议题的形成过程中，首先是传统媒 语呈现爆发式增长。此次“非常艰难 的决定”成为网络流行语之后，从１１ 月３日晚到５日下午，有近１３ ｌ万条 于“非常艰难的决定”的微博，在新浪 微博的热ｒ］话题榜排行中仅次于“ＱＱ 对决３６０”排行第＝，形成了强大的舆 论影响，可见网民对这起事件的关注和 不满。 网民话语态度呈现一致性。在这 一网络话语是网民在网络空间中的 一种集体表达方式，往往在话语表达过 程中会逐渐形成一种态度上的趋同现 象，这一一方面是由于网络意见领袖的作 用和网民的趋同心理，另一方面在某种 程度上反映出对于关乎网民切身利益 的问题，网民往往能够形成一股合 力，站在同一立场上表达共同意见。 体和网络媒体对事件进行报道，引起了 网民的关注和讨论，从而在网络上形成 了，这种网络又被传统媒体和 网络媒体所报道，扩大了影响，促使网 民进一步的讨论。网络公共议题就是 在这样一种“双向互动”的过程中被 设置了出来，而网民在事件讨论过程中 逐渐形成了一种网络话语体系，因此公 共议题为网络话语的形成提供了基础。 事件发生后， 大门户网站、论坛、 网络话语体系的形成 网络话语在表达过程中逐渐形成 了一套独特的话语体系，这套话语体系 是由参与的网民共同构建的，具有用 在网络话语表达和形成过程中， 网络“意见领袖”对话语态度和话语 中关键词的运用等发挥着重要的导向 作用。 在网络传播中存在着“意见领袖”， 社区、ＳＮＳ、微博等都发起了网见 的投票调查。我们选取了几大网站的 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发现在１１月 ３曰晚睦汛公司发表 致广大ＱＱ用户 的一封信 ，宣布与３６０“不兼容”之后， 大多数网民对嘴汛的做法其呈反对态 夏。几火调查结果显示，网民选择卸载 ＱＱ软件的比率比选择卸载３６０软件的 比率要大很多，基本呈现网民态度“一 词特指性、关键词集中、对象针对性 强等特点，通过网络平台进行迅速传 播。笔者认为，网络话语体系的形成大 致经历了一个这样的过程：设置公共 议题——意见领袖推动并影响话语导 他们关注新闻时事，在网络空间直抒 胸臆，特别是在一些社会公共事件中， 他们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形成公共话题、 凝聚共识、诱发。在此次“３６０与 腾讯事件”中，网络“意见领袖”发挥 边倒”的现象，而在此前，嘴讯和３６０ 公司双方的网民支持率基本呈平衡状 态。这种转变，说明网民对腾讯强迫网 民“二选一”的行为表示极大不满，并 且多数网民认为腾讯公司侵犯了自身 的合法权益。 这种调查虽然不是让网民自 向——网民话语由非理性到理性—— 话语体系形成，并产生网络。 网络话语出现和话语体系的形成 产生于网络公共空间的某种话题，这种 网络话题能够引起网民的强烈共鸣，使 网民围绕这一话题展开热烈的讨论，由 此使这个话题成功地转化为网民积极 了很大影响，特别是对网络话语的构建 起到了关键怍用。 网民的话语表达是网民个体心理 逐渐社会化的表现，个体心理经过社会 化形成了一种“集体心理”。这种“集 体心理”通常会有理性与非理性之分， 因此，反映在网络话语中，相应地出现 了理性话语与非理性话语。 ｆｌａＢａｌｕｍ￣－—— 髑站类别 …————～———。 ‘‘ …～一—一 —＿＿ ■■＿ ＿ …嗣站名称 支持３６０ ～—— …～一— ■■■■■■－ 支持ＱＱ 点在“３６０与腾讯事件”中，网民的 话语中也呈现出了理性与非理性的特 一。方面，网络话语中存在非理性成 新浪 ５７．２％ ２３．３％ 门户网站 传统媒体网站 论坛、搜狐 痢易 南方都市报 猫扑论坛 １４％ ８８．４％ ７９．４６％ ２５．７％ ９．８９％ ｌ１．６％ ｌ２．２７％ ６８．８％ 有些网民在话语中使用粗语和低 俗语言大肆宣泄不满情绪。还出现了 。，分跟风现象，缺乏相对的理性和自己的立 场。同时，一些网民将此事件制作成带 社落 天涯社区 专业ｌＴ阉站 ＳＮＳ网站 泡泡网 人人网 ７３．７％ ７３％ ７０．８％ １４ ４％ ７％ ６ ３％ 有色情画面的视频，例如（（３６０腾讯之 歌网络围殴战 等视频中的语言除了 讽刺腾讯和３６０公司外还有宣泄不满 情绪的成分在一定程度上演变成了网 ，，，注：所列数据时间均为：截至１１月４日下午，此处所歹唾的调查数据仪歹唾出鼹确表示支持３６０或 ＱＱ的百分比，对于持中立态度或其它态度的数据暂不计入。 络恶搞现象另一方面，虽然出现了上 述非理性话语现象但是在此事件的网 。，３８ Ｉ Ｄｅｃｅｍｂｅｒ ０８，２０１０ ＮＥＷ ＭＥＤＩＡ 网络传播 分析，话语中基本反映了自己的立场和 意见，并且很重视争取自身的话语权， 希望自己的意见被关注。及时有效的 话语表达，有利于舒缓网民的情绪，促 使网民回归理性思考，在一定程度上防 止了矛盾激化 在公共事件中，公众在网络上自 由发布信息、表达观点、交流意见，并 且形成网络话语被广泛传播。网络话 语的发展促使网络形成，进而形成 社会影响力，引起社会和相关部』、］ 的关注和重视，促进事件的解决。可见， 网络的话语表达在形成社会、促 进事件发展、推动社会进步方面起到 了很大作用。 网民通过网络平台对公共事件表 达意见体现了社会民主的进步，但是网 民在话语表达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产 络话语表达中，理性话语占据了主导地 位。随着事件发展，网用互联网表 式。需要用话语表现出来，话语促 进了的形成。 生了一些负面影响。其问题主要表现 达观点、态度，在话语中“保护自身合 法权益”等成为关键词，由最初看热闹 的心态，逐渐到对事件的理性表态，网 络话语逐渐由非理性走向理性 网民通过对公共议题的讨论，在 另～方面，网络话语影响方 向的改变。在对事件的评论中，网民作 为网络舆沦的主体，其所持的意见会随 事态发展而产生变化，他们的认同意见 或者反对意见会形成相应的“认同话 语”和“反对话语”，进而导致网络舆 在：网络话语具有易煽动性和不稳定 性，部分网民缺乏理性和责任感，出现 群体盲从现象，话语态度易受影响。同 时，非理性的表述忽视语言和语法规 范，缺乏符合逻辑规律的理性活语，较 多情绪的宣泄，甚至出现恶俗和谩骂等 网络空间中逐渐形成了一套话语体系， 其中包含着意见领袖的意志和网民的 理性与非理性表达，网络媒体和传统媒 论方向的变化。在“３６０与腾讯事件”中， 当１１月３日晚腾讯发布公开信让用户 “网络暴力”现象。因此，想要消除网 络话语中出现的这些问题，就必须增强 网民的网络公识，提高网络话语表 体对这一话语体系的形成起到了助推 的作用。在针对“３６０与腾讯事件”的 “二选一”之后，引起用户不满，纷纷 发表反对的言论，网络上对腾讯的“反 对话语”占大多数，导致网上开始 支持３６０公司。 达能力和媒介素养，在公共事件中承担 起积极推动作用。 在网络社会中，网络话语作为一 种网民共同构建的意见表达形式，体现 了网民这一社会群体的集体意志和价 网络话语体系形成过程中，网络也 在同时生成 笔者认为，网络话语对网络 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公共事件中网络话语表达的意义 网络以其开放性、互动性等特点 为个人意见的表达与传播提供了平台， 方面，网络话语促进网络 值观念。在公共事件中，网民通过话语 表达的方式对事件发表看法，逐渐形成 了一套网络话语体系，在这一过程中网 络逐渐形成，并且对事件的发展进 的形成。随着公共事件的发展，网络对 公共议题的讨论形成了一种网络话语 体系，同时网络媒体和传统媒体不断跟 进报道，并逐渐引用网民的话语体系， 这～话语体系中的被融汇、提升 让每个人有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公众 可以绕开传统媒体的“把关者”，在互 联网上找到自己发言的空间，这体现了 程产生了影响，推进事件的解决。网络 话语表达是网络的一种体现，也是 社会民主的进步，因此，在公共事件中 成为某种观点化的意见，经过网络的传 播、扩大，逐渐形成了一种网络 公众对话语权的争取。在“３６０与腾讯 纷争”这起公共事件中，网民通过网络 媒体以不同方式发表自己的看法，或支 持与反对当事的某一方，或对问题进行 应当重视网络话语的影响，使其对公共 事件的解决发挥积极作用。 因此，可以说网络话语表达是网络 形成的基础，也是网络的表现形 Ｉ已虽臣：中国传媒大学教授 网络传播 ＮＥＷ ＭＥＤＩＡ Ｄｅｃｅｍｂｅｒ ０８．２０１０ Ｉ ３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