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球而言,2002年肝细胞癌(hepatocellular carcinoma,hcc)约占所有新诊断恶性肿瘤的6%,其中半数以上发生在我国[1]。慢性乙型肝炎病毒(hbv)感染和慢性丙型肝炎病毒(hcv)感染是hcc最重要的病因。我国主要由hbv感染引起,西方和日本等地区则多由hcv感染所致。近年来我国酒精性肝硬化发病率上升,对hcc发病率的影响不容忽视。 1 hcc的诊断 随着影像学技术的进步和对乙型肝炎及肝硬化定期检测人群的增加,对小hcc(<2 cm)患者的检出增多,为hcc的早期治疗提供了有利条件。然而,部分小hcc的确诊困难,经放射学或病理检查难以确定。其不典型增生结节与早期hcc的鉴别问题尚未解决,特别是影像学不典型的患者(如无造影剂动脉期摄取与静脉期或后期迅速廓清的征象)。此类小结节的病理诊断对于资深的病 理学 医师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 血清学标记物对hcc早期诊断准确性不高。已有报道探讨组织标记物用于hcc的诊断,包括全基因组dna芯片或定量实时逆转录聚合酶链反应研究鉴别早期hcc的标记物(如热休克蛋白70和端粒酶逆转录酶等)。也有提出包含13个基因组合的分子指标,包括端粒酶逆转录酶、拓扑异构酶ⅱa基因和血小板源性生长因子受体。最近报道,基因芯片产生的120个基因标记可鉴别hbv患者中的不典型增生结节和hcc。蛋白质组学研究迄今尚未发现可提供信息的hcc标记物。近来已提出将3个基因(磷脂酰肌醇蛋白聚糖3、淋巴管内皮细胞透明质酸受体1和survivin)组合作为早期hcc的分子诊断,在70多例标本中检验其准确率为85%~95%。另一项研究以pcr的阵列平台为基础分析了hcc患者中3 072个基因的表达,确定了一种20个基因的标签,可作为复发的独立预测指标。最新研究表明,hcc患者癌周肝组织的基因表达谱与患者的生存高度相关,提示癌周肝组织中存在与患者生存密切相关的基因表达标记[2]。 2 hcc的分期 对癌症患者通过分级或分期系统进行预后评估,是确定治疗方向的重要环节,是选择最恰当的治疗方案、避免过度医疗的重要依据,而且是对不同治疗方案进行研究比较的基础工具。由于hcc的生物学特性,且多数伴有病毒性肝炎和肝硬化的背景,干扰对其预后判断的准确性。1985年提出的okuda分期因难以区分早期肝癌和进展期肝癌现已被废弃。许多资料显示传统的tnm分期对hcc患者预后的分类作用局限,已很少用于肝癌患者。clip(cancer of the liver italian program score)[3]评分将肿瘤负荷分为肝脏受累超出或低于50%,因而无法确认早期患者。1999年巴塞罗那肝癌小组提出了bclc分期系统(the barcelona clinic liver cancer staging)[4-5],其目的是能区分出较早期的、有可能在“根治”中受益的患者,并能给予治疗选择上以指导。该系统将hcc患者分为0、a、b、c、d等5期,0期和a期为能接受根治性治疗的患者,b期和c期为不能采用根治的患者,d期为晚期患者(预计生存时间不超过3个月)。bclc分期的有效性已获外界验证,并获美国和欧洲肝病学会认可。
3 根治性治疗 肝切除术和肝移植术是hcc患者首选的治疗手段,早期病例的5年存活率达60%~70%。术前充分评估肝储备功能和大hcc潜在肿瘤转移的可能性使肝切除术的并发症发生率显著降低,大hcc患者的长期存活率有了明显提高。肝功能评估已从child-pugh分级的大体评估改进为更加精细的测量,如15 min吲哚青绿潴留率和肝静脉压梯度≥10 mm hg(1 mm hg=0.133 kpa)等指标。 hcc肝切除术后5年复发率可达70%,大部分复发属肝切除术时未发现的肝内转移灶,而小部分属新发肿瘤。前者多发生在肝切除术后2年内。我们对355例hcc患者行肝切除术(1996~2005年),其总体1、2、5和10年存活率分别为90.52%、78.92%、54.25%和23.57%,统计学分析表明肿瘤大小、肿瘤数目、卫星灶、肝外侵犯和肝门淋巴结癌转移、门静脉癌栓和病理组织学分化等因素是影响患者生存的高危因素。其中肿瘤直径<2 cm、2~5cm与>5 cm的患者其肝切除术后的平均生存时间是120、102和45个月;不伴有与伴有门静脉癌栓的hcc患者相比平均生存时间是90和38个月(p<0.000)。 肝移植是hcc伴有严重肝功能失代偿患者的首选治疗。单结节≤5 cm
或多结节(3个结节<3 cm)、无大血管侵犯和转移者是hcc肝移植的适应证(milan标准)。虽然符合milan标准的hcc患者肝移植后的复发率低,但使一部分肝功能差的hcc患者失去了救治的机会。国内外不少学者提出了多个不同的肝移植扩展标准,除均限制大血管侵犯,淋巴结转移及肝外转移的要求外,主要对肿瘤大小和数目的要求不尽相同。此虽能使更多的hcc患者受益,尚有待高水平的循证医学证据验证。 射频消融(radiofrequency ablation,rfa)已被广泛用于hcc小结节的治疗。直径<3 cm的肿瘤完全缓解率超过80%,而直径3~5 cm的肿瘤的缓解率仅为50%。随机对照研究表明,rfa与肝切除术治疗小hcc的存活率相似[6]。rfa适用于较大肿瘤(3~5 cm)、多发肿瘤(3个结节<3 cm)、肝功能失代偿(child-pugh b级)的患者。小hcc经rfa治疗后的1年复发率18%~22%、2年复发率30%~48%、5年复发率83%,多因素分析表明复发与低血小板水平(<1.0×1011 l-1)、肝纤维化的程度、肝硬化、凝血酶原时间>80%、多发结节和组织学edmondson分级(ⅱ、ⅲ级)有关。由于rfa对邻近器官(如胃肠道、胆囊、胆管和肺)潜在的热损伤,约15%的hcc患者不适合rfa治疗。邻近大血管(直径>3 mm)的肿瘤(距离<5 mm)由于热衰减作用需在rfa前应用无水乙醇注射来弥补,或阻断邻近的静脉或手术中阻断肝门应用[7]。尽管这
些治疗获得了较好的效果,但即使作为首选时仍不能取得与手术切除相同的缓解率和转归。 由于无水乙醇扩散被肿瘤内纤维间隔和(或)肿瘤包膜阻断,从而削弱了该治疗的根治效能,尤其是在>2 cm的肿瘤。相反,rfa所产生的能量可诱导肿瘤凝固性坏死,产生一个非肿瘤组织的“安全环”,从而可消除邻近的小卫星灶。rfa+经皮无水乙醇注射联合治疗的疗效(肿瘤控制和长期生存)优于单独rfa治疗。
4 姑息性治疗 经肝动脉栓塞(transarterial embolization,tae)或栓塞化疗(trans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tace)是hcc姑息治疗的方法之一,主要适用于无法获得根治性治疗的患者,近年来,也用于hcc患者肝移植等待供体时的过渡治疗。对于不可切除的hcc,存在大血管供血的hcc,tae的部分缓解率可达15%~55%,可显著缓解肿瘤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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