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文化’匈奴自从与汉地发生联系后汉文化对匈奴社会就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强烈地表现在以下几个层面一语官方面匈奴语言词汇丰富有不少匈奴语汇在西汉时用汉语音译保存了下来成为中华民族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这些语汇中若鞍一词是匈奴受汉文化影响的产物匈奴最高首领称单于单于名号中又常加若粗两字《汉书匈奴传》云匈奴谓孝日若提自呼韩邪后与汉亲密见汉谧帝为孝慕之故皆为若褪自呼韩邪单于之子复株累单于开始都称若鞍如复株累若鞍单于搜谐若援单于等南单于比以下直称为鞍如酿落尸逐樱单于即南单于比丘浮尤橇单于等自北魏以来至隋唐分布在并州汾水西北和雍州安定东北的匈奴后裔概称为步落稽胡或简称为稽胡〔’〕‘’稽胡语言的变化正反映了汉文化的影响《北史》和《周书》稽胡传都记载然语类夷狄因译乃通到了隋代《太平寰宇记》卷丹州条却是这样说的今其俗云丹州白室胡头汉舌其状似胡其言习中夏白室白翟语讹耳近代号为步落稽胡自言白翟之后丹州在今陕西宜川县东北隋时属延安郡丹州白室胡头汉舌是隋时延安郡汉人的谚语稽胡语言汉化的原因主要是由于他们与汉人杂居接触受汉文化的强烈影响《周书稽胡传》记载自离石以西安定以东方七八百里居山谷间……又与华民错居《太平寰宇记》卷丹州宜川县条下云库祸川在县西北二十里从云岩县今宜川县西北里界人丹阳川按图经云川南是汉川北是胡胡汉之人于川内共结香火故唤香火为库祸因此为名二》文字方面根据文献资料我们认为匈奴没有自己的文字如《史记匈奴列传》说匈奴人毋文书以言语为约束《史记匈奴列传》中提到的中行说教单于左右疏记所用的文字令单于遗汉书所用的文字应当是汉字《汉书元帝记》说建昭四年正月诛那支单于后元帝以其图书示后宫贵人吕思勉先生认为西域胡书岂后宫贵人所能识此正匈奴用汉文字之铁证叹‘’从出土文物来看匈奴人确曾使用过汉字如年伊克昭盟出土的汉匈奴栗借温禺提铜印就是明证王国维先生在《观堂集林匈奴相邦印跋》一文中也指出匈奴有一个自制的相邦官号玉印其形制和文字都很像先秦古玺《三》思想方面刘渊在建国思想上存在继承汉代的观念这种观念表现在其所谓夫帝王岂有常哉大禹出于西戎文王生于东夷顾惟德所授耳〔’的议论上他自称上可成汉高之业下不失为魏氏〔’也是站在继承中原统治者立场上说的公元年刘渊即汉王位时没有像拓跋鲜卑和慕容鲜卑那样追尊自己的列祖列宗而是追尊刘禅为孝怀皇帝立汉高祖以下三祖五宗神主而祭之〔’〕这与刘渊等匈奴五部贵族长期受汉文化习染是密不可分的刘渊从小就拜汉族文士为师习《毛诗》《京氏易》及《马氏尚书》《史》汉》诸子无不综览〔’〕魏末晋初刘渊在洛阳为任子交游达官贵人和四方名士颇得统治阶级上层赏识和信任他通过介人西晋内战乘势起兵建立了汉国这个汉国是继承汉统的匈奴国家匈奴人对原有习俗的扬弃也强烈地表现出受汉文化影响匈奴实行收继婚史言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刘渊死后刘聪妻后母单氏单即又母又屡以为言单氏惭志而死聪悲悼无已〔”单氏及其子刘又已经按照汉族的伦理道德观念否定自己的习俗这不能不说是汉文化影响的结果《四典章制度匈奴南迁后在典章制度上受到汉文化的强烈影响这种影响突出地表现在职官制度和兵制的变化上《史记匈奴列传》记载了匈奴的职官制度单于之下置左右贤王左右谷兹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左右贤王以下至当户大者万骑小者数千凡二十四长立号日万骑而左右贤王左右谷多为最大左右骨都侯辅政诸二十四长亦各置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之属诸大臣皆世袭封爵小官则否这种官制完全不同于汉制匈奴内迁后受汉文化的影响官制开始汉化公元年刘渊称帝建国很快就抛弃了五部沿袭下来的匈奴旧制而改用汉官制其职官见于记载的高者有太宰太傅太保垂相大司徒大司马御史大夫大将军等次者有尚书令尚书卫尉宗正侍中武卫都水使者将作大臣等将军称号有辅汉都尉辅军镇军冠军龙骤等其中辅汉将军是汉晋制度中所没有的在地方上刘渊实行郡县制直至刘聪时才采取胡汉分治的办法〔‘〕匈奴建国初期兵制特点是战士和壮年牧民不分除老弱妇孺外适龄男子皆为战士这种兵制后期发生了变©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化匈奴受汉兵制的影响出现常备兵制五》生产技术匈奴是以经营畜牧业为主的游牧民族但是匈奴也有少量的农业这一点可以从文献和考古发掘中得到印证《史记卫将军镖骑列传》记载武帝元狩四年公元前年卫青出击匈奴发骑兵一部至真颜山约在蒙古国杭爱山西南赵信城得匈奴积粟食军军留一日而还悉烧其城余粟以归《史记匈奴列传》也载公元前世纪汉降将李贰师被杀时漠北连雨雪数月谷稼不熟如果上述活动可能出自降附匈奴的汉人那么以下这条材料则颇具说服力地证实了我们以上的推论昭帝时匈奴复使四千骑田车师宣帝即位遣王将将兵击匈奴车师田者惊去〔’〕这足以说明匈奴人已经学会从事农业生产考古发掘同样说明了匈奴人确曾经营过农业在属于公元前世纪以前的匈奴方形古墓中发现了与农业有关的石臼稍后在属于公元前至世纪的诺颜山第号匈奴墓中发现了农作物的籽种许多匈奴墓中都发现了不少谷物农具及盛贮谷物的大型陶器〔’”〕从出土的农具如镰桦等形制都是汉式的汉人教匈奴人治楼藏谷〔川来看匈奴人的农业受到了汉人很大的影响农业技术可能就是从汉人那里传人的而农业生产者也可能多是汉人事实上这种推断是完全有根据的《汉书匈奴传》载昭帝始元四年前年卫律为单于谋穿井筑城治楼以藏谷与秦人守之师古注秦时有人亡人匈奴者今其子孙尚号秦人匈奴统治者也虏掠了不少汉人这些汉人在匈奴地区生活便会有意或无意地影响匈奴人手工业方面《汉书匈奴传》记载了匈奴人开始学习中原地区的穿井筑城治楼冶铁等手工业生产技术汉代漠北地区就建有范夫人城和赵信城〔川南匈奴附汉后先是在五原内蒙古包头市西南后是在西河美视内蒙古鄂尔多斯左冀前旗建城魏晋十六国时期匈奴或匈奴别部所筑的城更多见于史乘的计有八门城在西河县刘元海所筑”西平城在西平西刘聪所筑”甘泉城在下那县赫连勃勃所筑‘七级城在凉州沮渠蒙逊所筑”〕等等匈奴人很早就从汉人那里学会制造玉玺王国维先生《观堂集林》卷匈奴相邦印跋》说匈奴相邦玉印……其形制文字均类先秦古玺当是战国迄秦汉间之物……此印年代较古又为匈奴所自造而制度文字并见先秦《后汉书南匈奴传》也载永元二年公元年北单于兵败汉得其玉玺可见匈奴确实懂得自制玉玺这方面的考古发掘材料很多在伊克昭盟杭锦旗桃红巴拉村东北阿鲁柴登出土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匈奴文物中青铜斧刀链等与中原文化中同一类型的遗物很相似反映了汉匈文化紧密的历史关系〔’‘’包头效区出土的汉式建筑所用的瓦当上面印有单于天降单于和亲等汉字瓦当的形制与中原汉地所用完全相同〔”〕辽宁省西丰县西岔沟匈奴古墓群中出土了铁工具兵器等一系列与汉文化密切联系的文物铁工具包括斧嫂裤锄等其中一部分上面还有汉字出土最多的是汉式环首的刀锥兵器中有的剑带钾和玉臻这是汉剑独具的形式出土的环首铁长刀更是汉刀的普通形式〔“〕匈奴墓中大量出土与汉文化密切联系的文物这一事实充分说明匈奴和汉地在经济文化生活方面具有共同的文化内涵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匈奴的棺梆完全是汉文化与匈奴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蒙古草原北部诺颜山匈奴贵族墓葬中发出了梆棺楹三重的中国古代所谓的国君三重的棺材这种棺梆显然受到了汉文化的影响所不同的是汉制梆棺植三者紧密结合在一起而匈奴的梆特别大不仅容纳了棺还陈列着很多殉葬品梆之所以如此大概与其青铜器时代的石墓制有关庞大的梆是为了代替古代既盛尸又盛殉葬品的石墓棺材材料的组合密封方法以及棺的形制与汉代内地的贵族棺木基本相同棺的表面以黑漆涂之上施彩增这也是汉代内地通行的制度’,’六》社会风尚《史记匈奴列传》和《汉书匈奴传》都记载匈奴其送死有棺梆金银衣裘而无封树丧服近幸臣妾从死者多至数十百人早期的匈奴墓可能没有封树①后期则不然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实力的增强以及受到汉文化封树厚葬之风的习染五胡十六国时匈奴贵族不但有封树而且有高大的陵园对葬礼陵园的规模也逐渐重视和讲究①《辞海》云堆土为坟叫封种树做标记叫树古代士以上的葬礼©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匈奴人取用汉姓可以视为匈奴汉化的一个标志匈奴五部贵族刘豹刘渊等与汉代帝王攀龙附凤以刘为姓自称为汉高祖的苗裔不仅贵族取汉姓平民亦多取汉姓西晋末年汲桑石勒起义队伍中著名的十八骑中识见篇注引石勒别传云就有不少汉姓匈奴人例如其中的王阳《世说新语》八骑诣汲桑为左前督永嘉初豪杰并起与胡王阳等十此即言王阳为匈奴人又如支雄《资治通鉴九注后赵支雄传云晋纪》其先月氏胡人也石勒称赵王时中垒支雄游击王阳并领门臣祭洒专明胡人辞讼”〔他们能掌胡人辞讼正因为二人皆为胡人并明胡语胡事当然汉匈两族的文化交流是双向的汉族文化同样受到匈奴文化的影响并使汉族的经济文化生活更加充实和丰富例如汉朝政府和民间养马业的空前发达就和匈奴地区马匹的大量输人和养马术的传播分不开汉朝前期从高祖至文帝皇家只有厩马百余匹一书说太仆管辖下的牧苑有注》”’汉书景帝纪》汉仪这种情况在文景后期有所改变《颜注引《所分布在北边西边共养马万匹《盐铁论也提到匈奴的骡驴力耕》驻驼衔尾人塞弹骡骡马尽为我畜匈奴人金日禅长于养马为汉朝养马马肥树武帝因此摧升他为马监再如匈奴人制作乳制品的技术也传人中原内地内地人民除将大量喂养的牲畜食用外还学会了将其乳汁制成酥川酪等乳制品的技术江南上层士族陆玩就曾到王导家食酪〔此外匈奴的秽裘厨帐等皮毛制品也深人汉族贵族的生活之中《盐铁论力耕》中就有采旎文庸充于内府的记载由于匈奴是个奴隶制的游牧部族虽从公元前世纪前后已经进人铁器文化时代畜牧业很有发展手工业也分化出来但从整个社会生产来说仍是规模狭小技术低下手工业没有充分发展文化落后与当时汉族高度发展的封建经济文化比较起来相差甚远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匈奴文化对汉族社会的影响远不如汉族文化对匈奴社会的影响汉族文化对匈奴社会的影响居于主要地位汉匈两族交往的结果必然会造成匈奴的汉化而不会发生汉族匈奴化的问题二、匈奴接受汉文化的原因当匈奴立国时由于匈奴政权对立的障碍匈奴与汉人的接触是受一定一切民族融合的首要条件就是接触限制的此时匈奴降人徙人长安或沿边郡县与汉人错落杂居给匈奴汉化提供了条件反之汉人投降匈奴亦如此到了匈奴分裂南匈奴降汉以后匈奴先被置于缘边八郡①后集中到并州雍州等所属的六郡②与汉人错落杂居这时由于政权对立比较少相互间接触较多故比较容易发生民族融合匈奴汉化的原因很多有待于进一步研究和讨论笔者认为匈奴汉化大致有以下几个原因一对农业文明的向往与追求使大匈奴人归附汉朝匈奴人所处地区的自然环境比较恶劣史载匈奴地南接燕赵北暨沙漠东连九夷西距六戎三寸冰厚六尺”〔这里少水草气候干燥严寒所谓胡貉之地积阴之处也木皮惟有阴山”〔地涸泽硷卤不生五谷’‘〕〔草木茂盛多禽兽……是其苑囿也〔川匈奴所处自然环境的特点对匈奴的迁徙起了一定影响匈奴过着逐水草迁徙的游牧生活畜群的饲养和繁殖需要丰盛的水草和适宜的气候因而受自然条件的约束和限制特别大在当时生产力水平较低的情况下抗拒自然灾害的能力特别小一旦遭遇大风雨雪严寒早疫牲畜便会大量死亡人民饥饿困毙例如公元前数月畜产死人民疫病谷稼不熟年冬匈奴大雨雪畜多饥寒死‘〔公元前年会连雨雪“〕〔而匈奴人驱赶牲畜归附汉朝边郡往往得到贩济和安置这对于匈奴部民无疑具有巨大吸引力因此不少匈奴人纷纷叛离单于归附汉朝汉文帝时匈奴一部分奴隶由章尼领导逃往中原〔〕汉宣帝地节三年公元前年匈奴衰弱草原大饥牲畜死之十之六七就在那年秋天匈奴前所得西褥居左地者其君长以下数千人皆驱畜产行与哑脱战所战杀伤甚众遂南降汉汉元帝时侯应谓降民本故匈奴之人恐其思旧逃亡〔川汉书由此可见匈奴奴隶常有人逃人中原《匈奴传》史记景武昭宜元成功臣②①八郡指西河北地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代郡六郡指西河太原雁门新兴上郡河东©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表》记载了大批率领部属降汉而受封的匈奴五侯这与战争失败内部矛盾等原因有关但是汉族先进农业文明对匈奴的强烈吸引却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二大且汉人流入匈奴使汉文化在匈奴社会得到传播汉人流人匈奴的方式主要有匈奴掠劫汉人购买汉人自秦汉以来汉人就不断亡人匈奴他们之中有不少是汉族上层人物如韩王信卢给中行说李陵李绪李广利卫律等但大量的还是汉族平民乃至奴埠而且冒顿单于建国前后以及继立的各单于都曾对中国北方边塞地区进行过无数次的人畜劫掠掠得大量汉人据《史记》和《汉书》记载我们可以推知从汉文帝三年公元前年到昭帝元凤三年公元前年匈奴在汉朝边塞虏得的汉人最少当在万口以上匈奴还从邻族或邻国购买了不少汉人如东汉时西方的羌族把掠夺得来的大批汉人奴隶转卖给南匈奴后来南单于因叛汉失败就把这一批奴隶连同以前所掠夺的汉人合计一万多人一同释放归汉〔”」汉匈战争中的汉人俘虏这些汉人的文化水平比匈奴人高他们与匈奴人杂居生儿育女自然会发生汉化问题因此汉人到匈奴不仅仅是一种人口流动现象它实质上是汉文化对匈奴的影响与汉文化在匈奴的传播汉人教会了匈奴人不少东西例如中行说教单于左右疏记以计课其人众畜物〔〕匈奴人还从汉人那里学会了积粟〔’‘’种植谷稼黍襟和治楼以藏谷等农业生产技术匈奴人还学会了筑城穿井〔川学会了制造玉玺苏武将中原内地的结网捕鱼和纺织技术传到了匈奴北海地区今贝加尔湖”〕三和亲政策的实施使双方保持友好有利于双方经济文化交流从汉高祖九年公元前年使刘敬往匈奴结和亲之约开始到武帝元光二年公元前年发动匈奴战争为止记于《汉书帝纪》及《匈奴传》的和亲凡五次第一次在高祖时〔川第二次在惠帝时汇’日〕第三次在文帝时〔川第四次在景帝时〔”第五次在汉元帝时〔’。〕伴随着公主下嫁汉朝每年都要奉送一定数量的絮增酒米食物仁‘〕文帝后二年前年又把絮增酒米食物改为林孽金帛丝絮它物仍岁有数不仅种类增加了而且增加的都是如金帛丝絮等贵重物品这些财物在后六年前巧年因匈奴大举人侵而一度中止输送至景帝元年前巧年派御使大夫青翟至代郡与匈奴谈判恢复和亲复继续年年付给直至武帝元光二年汉匈战争发生才告终止同时汉朝还开放关市准许两族人民交易通过关市匈奴从汉族地区换得了不少物品和金属器具特别是铜史载武帝即位后明和亲约束厚遇关市饶给之匈奴自单于以下皆亲汉往来长城下〔‘后来关市在汉文帝后六年前巧年恢复和亲又重新开放开放关市对于汉匈两族人民的联系和经济文化的交流有积极意义四匈奴内迁与汉人错落杂居共同生活相互交往给匈奴汉化提供了基本条件匈奴大规模内迁有四次第一次在公元年即南匈奴降汉的次年匈奴立庭于西河郡的美樱第二次在公元年迁牙于离石第三次在公元年曹操分匈奴为五郡散其部众于六郡第四次在公元年汉赵建国之后南匈奴部众迁徙的趋势一是由北向南一是由汉族人口较稀少的地区流向较稠密的地区西汉时匈奴降人内迁的方式有三种第一种是有些匈奴骑士在三辅之内作汉代皇家的胡骑按《汉书百官表》汉代的胡骑有三大营长水胡骑屯长水在陕西蓝田县西北一名荆溪宣曲胡骑屯宣曲宫在长安县昆明池遗址西池阳胡骑屯池阳在径阳县西北这些胡骑以匈奴骑士为主在汉校尉官的领导下在各处打仗由于军队生活最有组织性和纪律性所以这部分匈奴人在语言服饰和生活习惯等方面很早就和汉人趋于一致了第二种方式是朝廷将降汉的匈奴贵族及从者安置在长安城内赐以爵位和田赋这些赐户都在关东各郡县之内汉文帝时赐户在北海国的营陵山东乐昌县东南和颖川郡的襄城河南襄城县景帝时多在琢郡的南部各县武帝时匈奴降者更多赐户分布更广如颖川南阳济南琅呀平原渤海上党河东各郡县均有赐户武帝以后匈奴式微降人封侯者亦渐少东汉时南匈奴降汉居于缘边八郡更多封爵赐地与匈奴降人之事第三种方式即隔离投降的匈奴王侯与其原属兵士部民将兵士部民分别安插在缘边属国之内汉武帝时始置五属国天水安定西河九原张掖以分处降汉的昆邪王的部众五属国中都尉和主吏都是汉人匈奴降者处于被统治的地位此时降众对属国统治官吏的关系已不再是奴隶平民对奴隶主的关系而是农奴或部曲对封建官吏的关系上述的第三种方式是汉武帝后的各朝各代匈奴人徙的主要方式汉宣帝神爵三年前年至五凤三年前年不断有匈奴王侯降汉汉朝依照武帝对待昆邪王的旧例把匈奴王侯留居长安降众则置于西河北地二属©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国〔东汉初年匈奴第二次分裂南匈奴第二次降汉汉朝置南匈奴降众于缘边八郡以利用南匈奴抵抗北匈奴南下北匈奴随之第二次西迁曹操分匈奴为五部的政策大体与汉武帝的第三种方式相同择五部贵族为帅居于晋阳汾涧之滨并不直接统领各部单于以下的五侯豪右则尽量移居邺城这样匈奴贵族与部众及贵族各阶层的关系便日渐疏远互不相属了更重要的是曹操征发匈奴壮丁为士兵随汉军四处征伐使匈奴原有的部落组织逐渐解冻部众多沦为汉族封建地主的部曲农奴和奴隶这种强迫同化的政策引起了匈奴人的不满故出现了曹魏时右贤王刘猛的率众出塞西晋末年汲桑石勒的马牧起义和刘渊等人在离石起兵汉赵亡国以后五部上层纷纷充任新的国家机器的官僚和将帅五部下层丁壮者皆充兵老弱妇孺亦依俗随军转进所以南匈奴人口进一步分散原有的部落组织随之瓦解代之而起的是汉人的郡县制度可见匈奴人内迁后无论被汉族地主统治还是被各少数民族贵族统治他们接触得最多的仍然是浩如烟海的汉人这样匈奴人汉化便成为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特别佑要指出的是各族人民之间的团结互助自愿融合是匈奴等族汉化的主要前提匈奴建立政权初期统治阶级对于汉文化的态度是排斥的物谓之殡恶汉书杨挥传》记载挥云冒顿单于得汉美食好这种倾向在中行说对老上单于的说辞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他说匈奴人众不能当汉之一郡然所以强者以衣食异无仰于汉也今单于变俗好汉物汉物不过什二则匈奴心意发于汉矣其得汉增絮以驰草棘中衣挎皆裂敝以示不如旗裘之完善也得汉食物皆去之以示不如熏酷之便也‘〔这种人为的阻挠没有也不可能发生实效相反愈到后来汉匈经济关系愈密切汉匈人民间的交往也愈频繁这种同化作用也越深公元前世纪末叶匈奴昆邪王降汉率所部官兵至长安长安贾人与市民争与匈奴相互贸易”〕器及铁与交易而当死罪者竟达五百余人〔例如商人市民坐持兵可见汉代的法律亦无法阻止符合汉匈两族人民利益的经济往来和文化交流活动参考文献【冯家升匈奴民族及其文化【选集北京中华书局」林干匈奴史论文【【中国古代北方各族简史〔〕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魏良张西辽时期汉文化对中亚的影响【〕历史研〕林干匈奴考古资料拾零【〕匈奴史论文选集北京中华书局究【马长寿北狄与匈奴〔〕北京三联出版社吕思勉匈奴文化索隐【【」北京中华书局〔〕孙守道匈奴西岔沟古墓群的发现【〕匈奴林干匈奴史论文选集〕〕【史论文选集〔〕北京中华书局晋书汉书〕晋书石勒载记卷〕〕〔〕晋书【〕刘元海载记卷匈奴列传卷刘职载记卷禹贡传卷陆玩传卷,【史记晋书〕晋书汉书〔〕〕〕〕晋书汉书〔〕史记〔〕北狄匈奴传卷职官志卷西域传卷爱盎晃错传卷【〕〔〕平津侯主父惬列传卷【江应梁中国民族史上册【〕〕北京民族出版【【【后汉书南匈奴传卷【〕社山林干匈奴墓葬简介【〕匈奴史论文选史记汉书〕汉书〕卫将军骤骑列传卷集汉书北京中华书局苏建附子武传卷惠帝纪卷景帝纪卷匈奴传卷〕〔〕〕【【元和郡县志〕资治通鉴〕汾州卷【〕汉书晋纪卷〕【汉书〕汉书元帝纪卷宜帝纪卷太平寰宇记〕太平寰宇记华州卷凉州卷汉书汲黯传卷〕资任编辑【丁明俊】©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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