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假字是文言文中常见的现象 ,涉及的篇目多 ,情况也很复杂 ,通常的教学常常把通假字“独立〞出来要求学生记忆 ,事实证明这是一种费力不讨好的做法。
不管通假字是产生于何种原因 ,它的解释都离不开句子 ,尽管有不少通假字在文言文中经常出现 ,它依然要遵从这一规律。因此 ,通假字的解释应当用“在这里读什么音 ,是什么词义〞 ,让学生结合句子的意思来理解。遇到的次数多了 ,就会感到“哦 ,这又是那个通假字〞 ,便于学生快速处理句子 ,而不会形成句子理解的断裂。 下面通过比拟来说明这个问题。 例一、
同舍人皆被绮秀——被 ,读pi ,一声 ,词义是“穿着〞;一同居住的人都穿着华美的丝绸服装。
将军被坚执锐——被 ,读pi ,一声 ,词义是“身穿〞;将军身穿巩固的铠甲 ,拿着锐利的兵器。
如果用“被〞同“披〞来解释 ,“被绮秀〞就只能解释为“披着华美的丝绸服装〞 ,反而和原句的表达有一定偏离。“被坚〞解释为“披着巩固的铠甲〞 ,就和原句的表达相去甚远了。
这个例子说明 ,一个“被〞字在不同的句子里应当有不同的解释 ,而不能限定到一个通假字“披〞上。
再深入一步 ,这个字在古代应当能作动词用 ,有“包裹、遮盖〞的意思 ,即使不读作pi ,理解为“穿〞也是能够说得通的。把它理解为“披〞 ,并没有更清楚地说明它的意思 ,只是白白饶了个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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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二、
人非圣贤 ,孰能无过?——孰 ,读shu ,二声 ,谁;人们不是古代的圣贤 ,谁能没有过错?另用“哪一个〞 ,或者解释为疑问词“哪〞都说得通。 孰视之 ,又弗如远甚——孰 ,读shu ,二声 ,仔细、反复;仔细看他 ,又觉得远远不如他。如果用“孰〞同“熟〞来解释 ,还要组词“熟视〞 ,才能确定为作“仔细、反复〞讲 ,如果不组词 ,单解为一个“熟〞字 ,生熟的熟?熟练的熟?……这就难说得通了。
其实 ,这个字在古代应当能作“熟〞讲 ,可能到后来词汇丰富了 ,给“孰〞字下面加了个“火〞 ,用以单独表示 ,才出现了同音的两个字。 这个例子说明 ,文言文的常用字当时所表示的词义很多 ,由于当时文字没有现在这么丰富 ,现在才看出了“古今异义〞的现象 ,与其用现在细分以后的某一个字去“同〞它 ,倒不如尊重原文 ,用一词多义的角度去“真实地〞解释它的意思。这样做 ,首先“回归了〞原有的读音 ,简化了教学过程 ,其次 ,在解义的时候又能够容纳同义词、近义词 ,防止了这种一对一的解释局限。 例三、
知之为知之 ,不知为不知 ,是知也——知 ,读zhi ,四声 ,智慧、聪明;懂得就是懂得 ,不懂就是不懂 ,这才是聪明啊。另用“有智慧〞 ,甚至“明白人〞都能说得通。
如果用“知〞同“智〞来解释 ,就限定到了“智慧〞一个词上 ,也就排除了其他相近的解释 ,很鲜活的一个句子变成了“这才是有智慧啊〞这样一个半通不通的句子。
其实这个字在古代可能就不读四声 ,解释为“懂得就是懂得 ,不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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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这才是懂得(道理)啊。〞如果没有“通假字〞的干扰 ,也许这才是句子的“原型〞。
以上例子充分说明 ,通假字在教学中只能放在句子中给以解释 ,越是常见的越不能离开句子 ,至于因传抄错误形成的“通假字〞 ,离开了那个句子就无法给以合理解释 ,更不应该脱离句子去记忆。
课文注释中放入通假字是一种惯例 ,教学的时候只能作为理解上的引导 ,要结合原句表达的意思灵活运用 ,如果独立出来进行讲解就会形成限制整理成“通假字典〞让学生去死记硬背 ,那就是误人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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