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第24卷 第5期 2002正 J0L RNAL OF BNAN UNIVERSITY V01.24 No.5 Sep.,2002 9月 (Philosophy&Soei ̄Science Ediiton) 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基础与途径 谭其学 (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 510632) [摘要]高等教育大众化是指按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占同龄人口的比例达到15%一50% 阶段的教育。我国社会、经济和教育现状已具备了一定的基础,而实现高教大众化又是一种必然 要求,但又面临经费投入不足、个人投资短缺、社会观念滞后、扩招使高校承受能力加大等矛 盾。因此,要正视现实问题,通过加大投入,提高办学投资效益,鼓励社会力量办学,实行教育 产业化,稳步扩招等途径加以实现。 [关键词] 高教大众化;内涵;基础;途径 [中图分类号]G64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072(2002)05—0120—07 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内涵 依据国际上的通常惯例:按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占同龄人口的比例,把高等教育划分为三 个阶段,即英才教育或精英教育阶段(<15%),大众化教育阶段(15%~50%),普及化教育阶 段(>50%)。三个阶段的划分在它刚刚提出的时候还只是一个量化的指标,有了这个指标,人 们才能更容易地抓住问题的主要特征。然而,数量指标还远不是三阶段概念的全部内涵,即使 最初提出这一划分理论的美国学者马丁・特罗(Martin・t_row),在总结发达国家大众化进程的规 律时,也看到了量的增长必然要引起质的变化的事实。所谓质的变化,包含了教育观念的改 变,教育功能的扩大,教育模式多样化,学术方向、课程设置、教学方式、人学条件、管理方式以 及高等教育与社会关系的一系列的变化。也就是说,大众化的高等教育应面向大众,而不是只 为“精英而设”;同时,整个社会也要有与之相适应的基础条件,如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水平、市场 机制、普及的中等教育等等。 一 高等教育的发展目标和发展速度不是人们的主观愿望所能决定的,它与经济社会的发展 有着必然的联系。经济社会的发展决定了高等教育的发展,同时,经济社会的发展也要求高等 教育的发展与之相适应。美国不仅是经济上的超级大国,也是教育上的超级大国。1940年美 国高校人学率就达到了16%,进人了大众化阶段,1970年上升到50%,进人普及化阶段。英国 的高等教育到了19世纪初还是典型的精英教育,20世纪6o年代以后,鉴于在科技教育方面已 大大落后于美国和前苏联的现实,他们在60年代掀起了高等教育大众化运动。到1980年,英 [收稿日期]2001—12—13 [作者简介] 谭其学(1956一),男,广西靖西人,副研究员,从事汉语言文化教育、高等教育和行政管理研究工作。 ・120・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国大学生的毛入学率即达到了19.1%,跨人了大众化教育阶段。日本和德国在二战以后,尤 其在60年代以后,伴随着经济的迅猛发展,高等教育规模也在迅速扩大,也相继进入了大众化 阶段。 二、正视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问题 我国的高等教育发展到目前阶段,基本上还处于精英教育水平。然而,经济社会的发展, 人们对教育的需求却日益增强,使得国家同样面临着是否要走大众化道路的抉择。对于这一 问题,有的人认为没有必要,理由是:第一,中国经济发展不够快,教育经费有限,大众化属于一 种超前行为;第二,高等教育大众化是以教育收费制度的改革为前提条件,势必造成受教育机 会的不平等,由此带来社会的更加不平等;第三,高等教育大众化会造成大量的大学毕业生过 剩,给社会带来不稳定因素。这是对我国高教大众化认识的模糊。 中国高等教育是否走大众化的道路,是有很多因素决定的。 首先要看它是否出于国家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现阶段,西方经济已经从工业社会进入 信息社会,而我国经济还处于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发展的进程中,激烈的国际竞争已不容许 我们按部就班地先完成了工业化阶段,然后再迈向信息化。我们面临着工业化和信息化的双 重挑战。知识经济理论的提出,促使人们从新的角度审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越来越多的人 认识到,世界各国发展水平之间的不平衡,既表现为一种经济差距和技术差距,同时也表现为 一种知识差距和教育差距,而两者又正日趋成为一种因果的关系。据世界银行《1991年世界 发展报告》提供的资料:38个低收入国家人均GDP为330美元左右,其高教人学率一般为3% 左右;55个中等收入国家人均GDP为21340美元左右,其高教人学率一般为17%左右;22个高 收入国家人均GDP达到18300美元左右,其高教人学率就达到40%左右。因此,要缩小经济 和技术差距,不仅要从经济本身着眼,更需要有长远的目光,从缩小知识差距和教育差距人手。 高等教育大众化是中国经济参与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必然条件,激烈的国际、国内市场竞争 向劳动者的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们再也承担不起把接受高等教育局限于少数人所带来 的后果。 其次,高等教育本身的特点也决定了它的发展要适度超前于经济的发展。世界银行在 1998年发表的《知识发展报告》中指出,缺乏自然资源的亚洲“四小龙”,经济成功的一大经验 就是注重知识和教育,这些国家和地区在从发展中经济进入发达经济之前,它们的儿童入学率 已远远高于其他发展中国家,它们在高等教育方面甚至超过了部分工业国家。我国经过2o多 年的改革开放,已从实现第二步战略目标转向开始实施第三步战略目标,1981 2000年经济年 平均增长率为9.6%(1999年全球经济增长率仅为3%)。而目前我国无论是从高等教育的毛 入学率,还是从受过高等教育者在总人15I中所占的比重来看,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规模和速度 都明显落后于经济发展水平。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由低收入国家向中等收入国家过渡,以 及知识经济对中国各个层面的渗透,整个社会对高等教育的需求将表现得更为强烈,这些都从 客观上要求高等教育的规模和速度要比以往有更快的发展。 再者,从我国的经济和高等教育的发展状况来看,实行大众化也存在现实的可能。美国在 1940年,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阶段,当时其国民生产总值( )按现值计算为1004亿美元,人 均GNP为759.9美元。而我国1996年国内生产总值(GDP)为8222.8亿美元,人均GDP为674 美元。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我国高等教育事业也有了很大进步,到2000年,我国拥有高等学 ・ 121 ・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校2000余所(其中普通高校1071所左右,各类成人高校1000多所),在校生人数达718.91万 人。此外,还有1305万人报名参加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学习,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i0.5%, 2001年超过了11%。今后5年内,按国家规划,我国高校在校生人数将增加到1600万人,在学 研究生人数将增至60万 。在世纪之交,批转教育部颁发的《面向21世纪教育振动行 动计划》,提出到2010年以后,我国高等教育在校生人数占适龄人口的比例将上升到15%以 上,这无疑为实现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描绘了美好前景,指明了目标,加上目前13益发展的民 办私立学校等,我国已初步形成了多种层次、多种形式、结构日益合理、学科门类比较齐全的现 代化高等教育体系,为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打下了坚实基础。 三、面临的主要问题 目前,我国在高等教育大众化过程中所面临的问题主要有: 1.扩大教育规模与经费投入不足的矛盾 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究竟应当有多少份额用于教育投资;在国家财政收入与支出的分配 中,究竟应当有多大比例用于公共教育经费,这是国民经济中教育投资决策的一个最基本的问 题。据统计,我国国民生产总值(GNP)在1981 1992年间,年均增长15.8%,同期高等教育经 费(预算内高教投资)年均增长12.5%,低于同期经济增长水平。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统计年鉴》提供的资料表明,目前人均GDP在400美元以下的低收入的37个国家中,平均教 育经费占GDP比例达4%的已有12个国家。即使作为世界第二人口大国的印度,其人均GDP 仅为260美元,比我国低,教育投资却达到3.7%。而我国从1985—1993年八年中除1986年达 到3.43%外,每年教育投资占GDP之比例均低于3%,1993年甚至下降到2.76%,1994年再降 至2.64%,在世界排列第98位。由于预算内拨款是我国高等教育经费来源的主渠道,自 从1986年以后,预算内投资的增长速度明显放慢(1995年跌至2.41%,1999年回升,但也 只有2.79%,这个比例只相当于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水平,这与1993年我国颁布的《中国 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规定的4%目标还较远。即使达到了此比例,也只相当于发展中国家的 平均水平E3j。这就使得投资水平越来越低,再加上一些年份物价大幅度上涨的因素,高教发展 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为了生存,一些高校一方面放慢了发展的步伐,另一方面不惜牺牲正常教 学秩序,影响人才培养质量去大搞创收。从目前世界各国教育投资的发展趋势来看,高教经费 占GDP的比例随人均GDP的增长而增长,且这一比例增长的相对幅度越来越大,而我国近年 高教经费占GDP比例却呈下降趋势,这不仅与我国高教规模迅速扩大的形势不相适应,也与 “科教兴国”的战略不相适应。 2.旺盛的教育需求与个人教育投资短缺的矛盾 长期以来,我国高等教育资源的来源渠道一直比较单一,主要是的投入,在投入 不足的情况下,高等教育便出现了投入短缺。1994年开始试点的高等教育收费(并轨)到1997 年开始全国并轨,标志着我国高等教育成本补偿和个人分担的实施,它对缓解高等教育需 求与供给之间的矛盾起了一定的作用。其实,个人投资教育可以而且也应该是高等教育经费 来源的一个重要渠道。然而,实际上,我国家庭对教育的投入是很少的,其中原因一方面是实 际的支付能力有限,另一方面则是传统的教育观念的影响。 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绝大多数国家对高等教育有一个共同的观念,即认为高等教育是 ・ 】22・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一种依靠向大学和中学后教育机构中的学生传授知识而突出地为社会作贡献的“公益事业” (Publi。good)。既然高等教育被视为公益事业,就必然也被认为社会应承担其大部分费用。80 年代以后,对高等教育再认识的结果发现,高等教育所带给的实惠,在利益分配上个人多于社 会。因而,从世界银行一直到许多国家的行政观念中,高等教育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主要 是一种私益事业(Prirate good)。随后,许多国家开始要求学生支付比重不断增大的中学后教育 成本。在我国,教育更一直被视为仅由投资主办的一种“公用事业”,人们接受教育就是享 受提供的“免费午餐”。这种由传统形成的对免费上学制度的依赖心理,对人民群众 接受教育行为是一种误导,直接影响了教育改革的深化和教育事业的发展。 另外,现阶段广大群众的经济水平也对高等教育的支付能力。有些研究观点认为,目 前我国私人存款超过5万亿元,相当于1997年GDP的6o%还多,人们存款的目的首先是为子 女准备教育费用,其次才是其他开销。这说明在民间蕴藏着可以开采的教育资源,但我国居民 的人均收入水平还很低,全国还有一些地方仍未解决温饱问题。据统计,1998年全国698个国 家级或省级“贫困县”的贫困人口有5000万,而较高或达到中等教育水平的农村贫困人口至少 有4OO万。在城镇中也存在不少贫困人口,而且其数量还在增多,按国家统计局贫困线标准 (1671元/年),1996年城镇贫困人口为1176万人,贫困户为306.3万户。另一方面,虽然我国 私人存款超过5万亿元,但这只是居民多年来积蓄的一个总数,且存款的6o%被10%的人占 有,城市家庭的平均储蓄又比农村家庭要高2 2.5倍。 4 J。因此,我们不能过于乐观地看待这 些存款,也不宜过快地再提高收费标准了。否则,将有更多的学生无力上大学,这是与高等教 育大众化的精神相违背的(虽然,不断推出助学贷款、贫困生补助等利好,但这些 的支助范围和能力也是有限的)。 3.全面扩招与高校自身承受能力的矛盾 我国高等教育在上世纪末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从80年始,其发展速度超过了世界上 很多主要国家,光是1979年到1989年短短的10年间,普通高校在校生人数就从102万人激增 至208.2万人,为国家培养出各行各业所急需的高级专门人才,缓解了“”所造成的 人才匮乏的矛盾,有效地促进了中华民族文化水平的提高和科学事业的繁荣。1999年至2001 年这几年间,又是高校扩招的火爆期,每年以16%左右的增幅增长。然而,高等教育的大发展 也带来了不少问题。最突出的问题是新建高校过多,平均办学规模较小,教育结构不合理,规 模效率低。招生规模年年扩大,但教育事业费、基建费在扣除物价因素后,却没有按照相应的 比例增加。而学校的运行成本却一直在增加,由此造成了学校办学经费短缺,办学条件下降。 按照教育部颁布的几项办学条件标准,如生均宿舍面积、食堂面积,生均教学行政用房面积,生 均实验设备金额和生均图书存量等,在全国的本科院校中,约有70%达不到最低的办学条件 标准_5 J。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不对高等教育内部作合理的调整,大规模的扩招势必造成许多 高校不堪重负。 我国高教实现大众化所要面对的问题、矛盾还很多,如增加学生数量与保证质量之间的矛 盾、毕业生就业问题等等,在推进大众化的过程中还会不断地呈现和突出,需要我们在实践中 不断地加以解决。 四、实现的途径 我国要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就我国情况来看,笔者认为,可以通过以下办法来达到: ・ 123・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1.切实增加对高等教育的投入 我国是穷国办大教育,教育投资短缺将是长期的现象。由于我国预算内拨款是高教 经费的主要来源,因此,增加国家对教育的投入是缓解教育经费短缺的关键。我们虽然实施了 “科教兴国”的战略并把教育放在了优先发展的地位,但是投入教育事业的经费一直达不 到国民生产总值的3%,不及发达国家的一半,也低于其他发展中国家4%的平均水平,远远不 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接受教育的需要。究其原因,除了财力不足外,主要是还未能 把教育看成是能创造人力资本这个极其重要的社会产品的一个产业,因而未做到下决心加大 投入。其实,高等教育投资具有巨大的社会效益。我国高等教育除了具有传播知识、培养专门 人才、发展科学技术的社会职能外,还在传播先进思想、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和精神文明方 面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而且,对高等教育的投资不应该仅仅将它视为一项社会福利和 公共服务支出,而应该看成是一项生产I生投资,是一项预期收益十分巨大和稳定的投资。这一 点应该成为社会各界,尤其是部门的共识。事实上,我国在财政方面对教育经费的支出份 量除《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中规定的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GDP的4%,以外,还要 求各级财政支出中教育经费所占比例全国平均不低于15%。而要真正落实这一点,关键是转 变各级领导对教育投入的观念,做到像江同志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所指出的那样:坚持 在安排各级财政预算时实现教育经费的增长,提高教育支出在财政支出方面的比例,为教育优 先发展提供物质保证。 2.用内涵式扩大再生产的方式,提高高等教育的投资效益 目前影响我国高等教育投资效益的因素主要是:①高校平均规模小,规模效益上不去。从 世界各国高校在校生规模来看,平均5000人是一个较为合理的规模。而目前我国高校在校生 平均规模不足3000人。且在校生规模在3000人以下的高校占总数的60%。②高等教育结构 不合理。表现在高校设点布局多集中在大城市和省会城市;本、专科生的比例上本科生比例过 大;专业结构老化,适应不了新技术和市场的挑战。③机构臃肿,教职工队伍比例不当。 目前我国高校教职工与学生之比为1:11.6,明显低于教育部规定的1:13.3。非教学人员队伍 过于庞大,使人均成本增加。④物力资源使用率不高。盲目、重复增添设备,造成资源浪费。 ⑤教育事业被人头经费挤占过多,相当多的高校人头经费开支占了总支出的90%以上,真正 用于教育的不足10%。 根据以上情况,面对高等教育外延式发展所造成的诸多问题,在当前和今后应当适时转向 效益型发展战略,用内涵式扩大再生产的方式,努力提高高校投资效率。比如,通过挖掘高校 潜力,在提高教育资源利用率的前提下,扩大招生规模,以提高规模效益;同时,对那些办学条 件太差、在校生太少、办学规模效益很低的学校采用联合办学或合并等形式来扩大办学规模; 再者是切实搞好高校内部的机构、劳动、人事和计酬制度的管理和改革,降低职员经费开支,提 高人力资源利用率;还有,实验室、图书馆及其他教学设备在学校硬件设施中占有十分重要的 地位,也要随着专业口径的扩大,把它合并或改造,建立校、系和跨系甚至是跨院校的实验中 心、计算中 t5、分析中心等,实现资源共享,以提高物资设备的有效利用率。 3.鼓励社会力量办学,全方位调动社会上各种力量对教育投资的积极性 目前,我国教育市场已成为建立市场经济以来最后一个卖方市场。要缓解教育服务方面 供不应求的矛盾,仅仅依靠公立学校是不够的。从世界各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进程来看,单由 ・ 124・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包办高等教育不但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市场经济条件下价值规律在教育思想上的一个 体现就是“谁受教育,谁给钱”、“谁受益,谁出钱”,这是教育单位教育劳动的付出与受教育个人 及受益单位享受教育成果——使用人才之间的一种交换关系。因此,要充分调动社会各种力 量参与投资办学,积极鼓励企业、财团或个人以各种形式创办民办教育事业,形成以投资 办学为主体,公办学校和民办学校共同发展的格局。随着非公有经济的迅速增长,群众对接受 高等教育表现出越来越高的愿望,民办高等教育机构得到迅速发展,据不完全统计,到目前为 止,全国已达1400所以上。它们对缓解高等教育供不应求的矛盾,提高高等学校入学率将作 出独特的贡献。所以,应通过立法,给民办学校以法律上的认可和有效管理。因为高教事 业的发展更多的是有赖于办学的多样化的,民办高校、社会力量与公立学校合办的二级学 院将成为高校扩招的生力军。因此,推广民办教育是教育投资改革和高等教育大众化的 有效途径之一。另一方面,相比之下,大多数新办的民营学校,其环境、设备、经费筹措渠道等 比公立学校要好,其专业的选择或转校机会比公立学校具有更多的灵活性和主动性,它们跟社 会的结合更直接,就业门路也较宽、较实在,因而也越来越具有潜力和吸引力,为越来越多的家 长和考生所接受。除此之外,还可大力发展多种形式的高等教育,如函授、远程网络、同等学历 教育等,并采取严格而又灵活有效的管理,如推行完全学分制、保送推荐、学位连读等形式,扩 大受教育的对象和范围,提高办学效率。 4.以教育的产业化推动教育的大众化 所谓教育产业化就是要求教育活动市场化,教育机构企业化,学生受教育投资化。近年 来,围绕着教育应不应该实行产业化,教育的产业化意味着什么,如何实施教育的产业化等问 题,社会各界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事实上,不论人们的看法如何,作为一个产业的教育已随着 市场经济的不断完善和知识经济影响的进一步加深而不断地实践着、发展着。我们认为,教育 不仅应该产业化,而且它还是我国实现高教大众化、教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将教育作为 一种产业来发展,就必然会产生一种与过去教育资源配置模式不同的新模式,也就是在承 担法定公共教育投资的同时,市场的微观主体,即个人、家庭、企业等以预期利润最大化的原则 投资教育;而学校也根据市场需求自主作出经营决策:确定市场目标、专业方案、收费标准等 等。如果学校的上述发展战略符合市场的需求,学校就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生源,自身也能获 得长足的发展;如果学校无视市场规律,它将日渐萎缩,无法生存。产业化是教育强大的造血 机制,当教育真正成为市场经济中的一个产业来发展以后,长期围绕的教育投资不足的问 题必然会迎刃而解,教育也将得到不断发展壮大的动力源。 5.稳步推进扩招 1999年开始我国掀起了大规模的高校扩招,并改革收费制度,以后几年,也连续不同程度 地扩招,这一举措不仅是高校招生制度的又一重大改革,从其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来 看,它还起到了开发高教产业,推进高教大众化进程的重要作用,应予以肯定并稳步开展。因 为扩招后,我国受高等教育的同龄人的比率从1999年以前的4% 6%迅速上升到1999年的 10.5%,2000年的11%左右的幅度,201年超过11%。其具体意义:一是刺激了居民消费,拉动 了经济的增长,还缓解了就业压力;二是改变了人们对教育事业是由无偿支付的传统理 念,使社会资源向教育有所倾斜,也提高了中学生的学习动力;三是调动了高校的办学积极性, 挖掘了教育的潜力和优势,推进了教育结构的调整、教育效益的提高。当然,扩大办学规模,发 ・ 125 ・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展高教事业,也和其他事业一样,我们应该记取历史的教训,不能盲目冒进。发展的速度和规 模,应该与我国经济发展水平、高校自身发展状况和社会、个人对高教的支付能力相适应,采取 适度扩招的方式稳步发展。尤其是要根据现阶段高校面积的容量、硬件设施、办学能力、社会 需求等因素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异地办学更要考虑投入成本、教学质量和管理效应等因素, 这样,才能做到既能扩大办学,推动高教大众化,又能适应高校承受力和社会需求力。 参考文献 [1]刘勤勇,唐安国.高等教育大众化:战略性的抉择[J].高等教育研究,1999,(1) [2]郝克明.跨世纪教育发展战略的思考[J].山东:山东财政学院学报,2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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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ndation and A ̄roaches:How to Popularize of 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TAN QI_xue (College ofLiberal arts, 肥凡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2,China) Abstract:The popular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s defined as the level education a at which the number of present student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mount to 15%~50%in propntion to the population of hte same age.Wiht social,economic and educational bevelopment,to oppularize hihger deuation in Chi— na has become necessary.But we ale confronted with problems such as the shortage of government funds, hte scarcity of private investment,a lag in socila ideology and the incveasing burden because of the en— larged enrollment Therefore,we must face the realiyt and adopt the objcetive approaches such as increas— ing govemmentla investment,enhancing the investment efiqciency of colleges and universiytes,encourag— ing socila organiaztions to invest in education,industrializing the edncation,enlarging the enrollment steadily and SO on. Keyords:the popularization of hihger education;connotation;foundation;approaches. [责任编辑陆勇强] (上接第46页)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Guangzhou Port and Foreign Trade ZOO Zheng Abstract:Through analysing geographical conditions and histoircal chang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Guangzhou port and foreign trade,this thesis is to prove that Guangzhou as hub of south China remains to be the biggest foreign trade port in south China. Keyword:Guangzhou;port;foreing trade [责任编辑翟云玉] ・ l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