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Ｏ１１年４月 图书馆论坛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Ｔｒｉｂｕｎｅ Ａｐｒ，２０１１ 第３１卷第２期 Ｖｏ１．３１ ＮＯ．２ 文学经典的重复出版及其图书采访问题 黄忠顺 （东莞理工学院图书馆，广东东莞５２３８０８） ［摘 要］书籍的危机在过去主要表现为书籍被毁，现在更多的是书籍泛滥。文章揭示了中国文学经典和汉译外国文 学经典“穷凶极恶”的重复出版现状及其图书采访工作面临的棘手问题。 （关键词］图书采访；文学经典；重复出版；重复采购；版本选择 ［中图分类号］Ｇ２５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１１６７（２０１１）０２—００９２—０３ 美国学者苏珊・桑塔格（Ｓｕｓａｎ Ｓｏｎｔａｇ，１９３３一）在阿根廷国 其实，２００５年就有人统计过，随着古典文学经典出版的 放开，《红楼梦》已经有２３０个版本，《三国演义》已经有２１０个版 本，《水浒传》、《西游记》也都有超过１９０个版本，而且这种重复 出版愈演愈烈，看不到遏制的迹象。比如，仅２００８年一年各出版 社又新出原著《红楼梦》５６种，原著《三国演义》５６种，原著 家图书馆馆长博尔赫斯去世１Ｏ年后写过一篇《给博尔赫斯的信》 （Ａ Ｌｅｔｔｅｒ ｔｏ Ｂｏｒｇｅｓ，１９９６），信中提到对现代社会中书籍面临危 机的担忧。如果说，书籍的危机在过去主要表现为书籍的被毁（如 秦始皇焚书、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同等），那么，现在则更多的是书 籍的泛滥。不久前，被网上誉为“意见领袖”的作家韩寒对今日中 国书籍出版状况批判道：“只有一个穷凶极恶的文化市场才能产生 这么多功利近视的文化垃圾。＂Ｃ１ ３这话说得很激愤。如果从一般图书 《西游记》６２种，原著《水浒传》５６种Ｃ４３。如此“穷凶极恶”的文 学经典出版，不仅令“读者判断哪一版本才是最佳的，实在勉为其 难”，也是对图书采访工作的一个严峻挑战。 在此仍以《红楼梦》为例。《红楼梦》的出版，大致可以分为 两类，一是标点排印本，二是影印本。先说标点排印本。１９２１年 上海亚东图书馆首创《红楼梦》标点排印，现如今，真正有自己特 色、有自己优势的本子（包括重印本在内），能够开列出来的不会 超过３Ｏ个，只占目前各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标点排印本总数 馆理想馆藏的立场来看，要想认真地从当前中国每年出版的几十万 种纸本图书中采访值得采撷和应该采撷的，还真有点众里寻它千百 度，好书却被垃圾掩埋住的光景。 关于我国出版现状与图书采访问题，并不是一个新鲜话题。就 笔者视野所及，白上世纪末以来至少有不下十篇文章专门探讨过这 一话题。但笔者从这些文章中既没有感受到韩寒所痛切批判的“穷 的一成多。另外约八成多基本上是低水平重复出版。比如，连作家 出版社这样的曾经出版了新中国第一个《红楼梦》标点排印本的文 学出版大社，２００６年出版的《红楼梦》普及本也是大规模抄袭人 民文学社出版的红楼梦研究所校注本 ，就更不要说那些从未出版 过文学书籍，完全没有古籍整理与出版力量的出版社染指《红楼 梦》的出版了。一些出版社强调自己的本子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常 常是加了插图，或双色排印，或加了腰封，而更多的本子什么也不 说，乘着混乱出版。再说影印本。所谓影印本是对古代抄本与刻本 凶极恶”生产“文化垃圾”的状况，也看不出面对“图书出版发行 现状”采访工作者真正面临的棘手状态。笔者认为，这是由于作者 未能深入学科书籍的内部，只能隔着栅栏看个模糊说个大概。 本文只涉及文学经典的出版，目的就是要真正楔人一类书籍的 内部去，尽可能辨识其真切的复杂性，同时也因为文学经典在图书 馆藏书中通常居于举足轻重的位置。 自１９９０年代中叶以来，随着国家出版的放开和出版社的 日益市场化，文学类书籍归口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秩序已经成为一段 历史陈迹。目前全国５７０多家出版社，每年有不低于５００家出版社 参与文学类书籍出版。比如，２００７年有５１２家出版社出版过文学 类图书，２００８年有５０５家出版社出版过文学类图书 ］。而且，在 的影印，不具备普及阅读意义，有大小不等的收藏价值和研究价 值，定价在数百元或上千元，价格昂贵，读者量应该是极少的。就 是这样的影印本，现在也常常诸家出版社争相影印。比如，其版本 价值远低于庚辰底本等版本，且是为程乙本所淘汰的程甲本，目前 市面所见的，就有吉林文史出版社（２０００年）本、北京图书馆出 版社（２００１年）本、书目文献出版社（２００５年）本、沈阳出版社 这些参与出版文学类图书的出版社中，有限的古今中外文学经典因 基本上没有版权而无需支付版税，且是“常销书”，是图书馆、“农 家书屋”、大众藏书的基本“装备”，从而成为各出版社养家糊口的 （２００６年）本等等。 如果按照目前图书馆界通行的批量查重系统依据国际标准书号 ＩＳＢＮ查重，这些不同出版社出版的数百个版本的《红楼梦》都有 自己的ＩＳＢＮ号，这样必然会导致大量被动性重复购买；而如 果在ＩＳＢＮ号批量查重的基础上再加上题名查重，则可能导致放走 了权威本和各种特色本而购买了低水平重复本、抄袭本。而且，无 “金饭碗”。这就不能不造成文学经典的大量重复出版。我们先来看 一则报道： 依靠上海书展“查询系统”的帮忙，毛先生准备去购买一套 《红楼梦》－＿ ＿本想图方便，现在反倒没了方向。仪来参展２００９上 海书展的“红楼梦”出版物，竞有１７１个版本。要读者判断哪一版 本才是最佳的，实在勉为其难。……１７１种“红楼梦”图书中，大 部分就以“红楼梦”三个字为书名，括号里加上版本的修饰词．内 容万变不离其宗，作者是曹雪芹、高鹗的原著普通本。Ｉ３ ９２ 论是做馆配的供应商提供的书目，还是出版社专门为图书馆提供的 采购书目，基本上只有书名、出版社名、定价、出版时间、ＩＳＢＮ 号（条形码）等信息，仅仅从这些信息中，你无法对版本作出鉴 定，只能是盲人摸象。况且，目前一般图书馆采访员受制于学科背 ２Ｏ１１年４月 图书馆论坛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Ｔｒｉｂｕｎｅ Ａｐｒ．２０１１ 第３１卷第２期 Ｖ０１．３ｌ Ｎｏ．２ 景的局限，也大多没有能力在如此“穷凶极恶”的出版市场作出必 遍，天天都在读。”ｃ８３便引得各种译本竞相出版。目前国内出版的 《沉思录》已有２７个译本，其中２００８年一年里就出版了１８个译 须具备专业眼光才能进行的版本筛选。 可以说，目前我们的图书采访工具、数据、、人员素质所 本，涉及ｌ４家出版社，２０名译者。这年从年头到年尾，几乎每个 应对的，仍然是过去的出版状况。我们不妨还是以《红楼梦》为例 回顾一下过去的出版秩序。１９５３年作家出版社出版新中国《红楼 梦》第一个标点排印本（汪静之等整理本）后，《红楼梦》的标点 排印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承担。该社共出版了３个标点排印本，即 １９５７年的周汝吕等校点本，１９５８年的俞平伯《红楼梦八十回校 本》，ｌ９８２年的红楼梦研究所校注本。这其中，俞平伯校订本是一 个特色本，其它两个本子再包括作家出版社的汪静之整理本作为普 及本，所呈现出来的是一个质量不断提高、后者取代前者的现象。 所以，那时候的出版秩序是：作为普及本，当后者出版，前者也就 不再印。比如，红楼梦研究所校注本集中了国内红学研究界最强大 的阵营，它以庚辰（１７６０）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为底本，以众 多版本为参校本，博采众长且对底本的重要修改皆出校记，并且在 非常严谨的编校态度下不断修订，后修订本取代前本。２００８年出 版的第三版修订本是目前我国不断吸纳红学界新的校注成果和科研 成果的最为成熟的国修普及本。此本出来后，此前的本子就不再印 了。而１９８０年代中后期以来，少数专业古籍社，如中华书局、岳 麓书社、上海古籍、黄山书社等也参与到《红楼梦》标点排印本的 出版行列里来，它们都力求做出自己的版本特色。例如，黄山书社 １９８９年出版的首部标点排印本《红楼梦》首次辑录了晚清黄富民 （字小田）的数千条评语，为红学研究提供了有价值的文献史料。 在这样的出版秩序下，对于既需要为一般读者提供服务，还需要为 《红楼梦》爱好者和研究者提供服务的图书馆，只要有足够的经费， 面对不同本子，图书采访员见～个新出的买一个新出的就是了。也 就是说，有一个书号查重系统就够了，采访员的红学知识背景在采 访《红楼梦》上，那是要算比较奢侈的事情。 相同的情况不仅在《红楼梦》上，不仅在中国文学经典上，而 且在汉译外国文学名著上也比比皆是。随着国内著作权法的颁布和 我国加入国际版权公约，翻译出版外国文学作品都要交版税了，所 以出版社都把目光转向了不需要购买版权的外国古典名著，从而兴 起了一个外国文学经典重译的浪潮。像美国文学史上里程碑式的杰 作《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我国１９４３年出版第一个译本，从 １９５９年到１９８０年代末，没有新的译本出现；而进入１９９０年代以 后，一下就涌现出５Ｏ多个重译本，仅２０００年至２００２年就出版了 ２１个重译本。２００７年有人统计，该书已经出了６５种版本。造成如 此之多的版本，除了新的译者多达２６位、染指该书的出版社多达 ４３家之巨外 ，还有这样几种情况：同一译者的同一种书出版社 不同，同一出版社出版同一译者译本但书名不同，同一译本由同一 出版社或不同出版社出版而冠有不同的丛书名等。面对这种情况， 图书采访员常常重复采购。 像《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这样的，绝不是个别现象。仅 ２００９年我国就出版《绿野仙踪》２５种、《秘密花园》１８种、《木偶 奇遇记》２７种、《汤姆・索亚历险记》２８种、《堂・吉诃德》１２ 种、《童年》２５种、《伊索寓言》４１种、《爱的教育》３９种、《安徒生 童话》５５种、《巴黎圣母院》１３种，…… 。古罗马皇帝马可・奥 勒留写于近２０００年前的《沉思录》这样一本艰深的书，打自温家 宝的一句话：“这本书天天放在我的床头，我可能读了有１００ 月都有一个新译本的《沉思录》面市，有时候一个月两本 ］。不少 网友发帖求助：“碰到麻烦了，《沉思录》哪个版本好？”显然，这 不仅仅是一般读者的麻烦，更是图书采访员的麻烦。笔者在东莞理 工学院图书馆随便抽到一本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除了和编 译版的雷同外，简单对照就发现这个版本的序言不完整，错字、漏 句很多，很粗糙。其他许多新出重译本质量差劣问题也很严重。比 如，英国小说家托马斯・哈代的代表作《德伯家的苔丝》，早在３Ｏ 年代，就由张谷若先生译成中文。张译本忠实严谨，生动传神，在 我国翻译界被誉为“译作的楷模”。而吴笛的新译本，对旧译本中 的误译一律依样画葫芦地误译；对旧译本正确无误之处，却频频译 出“别出心裁”的错误字句。与旧译本的一丝不苟相比，新译本显 得十分马虎随意。再比如，法国雨果的《悲惨世界》，最早的是苏 曼殊与陈独秀合译的文言节译本《惨世界》，而后是留学法国专修 音乐与法语的李丹自上世纪２Ｏ年代始，历经６Ｏ多年，１９８４年在他 的遗孀继续努力下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齐的全译本。这是一本我们 不但能从中读到故事，而且能够强烈地感受到雨果作为一位诗人的 语言之美、意境之美，以及史诗般大气磅礴的《悲惨世界》。现在 有一个重译本，据说是由一位没有翻译过什么作品的译者从一家出 版社接受重译任务所为。因为规定交稿的时间很紧，他便又找了几 个同事和学生来与他合译“ 。试想，这样的重译本与李丹本相比， 质量会是怎样呢？ 懂行的人知道，我国的汉译外国文学名著，迄今为止，最权威 的，应该属于１９５７年国家计划翻译出版“三套丛书”之一的《外 国文学名著丛书》。现在市面上层出不穷的各种外国文学名著新译 本，往往夹杂着大量速朽的“胡译”、“错译”甚至“抄译”，文从 字顺者比较少见，拿旧译本改头换面而署上自己大名者却不鲜见。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图书采访员只要挑选老译本而拒绝新的重译 本就能在当下做好汉译外国文学经典的优选劣汰。 外国经典文学的重译是在所难免的。首先，时代在前进，语言 在演变，不同时代的读者会需求不同时代语言的译本。今人阅读林 纾所译《巴黎茶花女遗事》已经显得相当费解，就是鲁迅译的《死 魂灵》现在读起来也不习惯了。当下的优秀译作，若干年后也会变 得不适合读者，需要新的译家来重译。其次，翻译是遗憾的艺术。 译作之臻于完美，常常是一个渐进的历史过程，需要经过不同译 者，几代译家呕心沥血，相互借鉴．取长补短，不断完善，惟有如 此，才能推动文学翻译事业向前发展。最后，从阐释学的角度看， 一个译者把一种文字转换成另一种文字的过程也是阐释文本的过 程，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调动自己先行具有的视界与原作视界融合 而形成的翻译局面。不同知识素质的译者、不同时代的译者因其先 行具有的视界不同，会形成一千个译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译 品的局面。如果他们质量不差，将在一定意义上是不可相互取代 的；其互相参照，能够丰富我们对原作的理解。所以图书采访员绝 不能够采用单选老译本而拒绝新译本的简单随意的做法。比如著名 作家学者杨绛翻译的《堂吉诃德》，属于国家翻译计划《外国文学 名著丛书》之一，是公认的权威译本，但新世纪以来，北京出版社 推出的孙家孟新译版本，纳入了西班牙现代派绘画大师萨尔瓦多・ 达利的三十八幅《堂吉诃德》题材的插图，季羡林先生称此版本系 ９３ ２Ｏ１１年４月 图书馆论坛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Ｔｒｉｂｕｎｅ Ａｐｒ，２０１１ 第３ｌ卷第２期 Ｖ０１．３ｌ ＮＯ．２ “二绝二美”的绝世之作。画坛巨匠的精美插图，加之译文之美， 范。笔者检索目前多家图书馆的文学经典藏书，其藏书质量着实令 人忧虑，大量的重购，而且有的馆藏在文学经典的选购上，仿佛是 垃圾回收站，劣质版本比比皆是。可见，在今天的出版环境中．图 书采访员未能适应时代之变甄选、辨别上乘之作及特色本，加上一 些图书馆业务外包已扩大到采配、编目、加工、送货、上架、排架 一装帧和印制怡神悦目，应该说是个不应漏购的版本；长江文艺出版 社推出的国内西班牙语学界德高望重之辈董燕生根据１９８４年西班 牙文版的译本，有与杨绛译本一争高下的志向，其特色鲜明，也应 在选购之列。 然而，今天的图书采访员要把这几种《堂吉诃德》译本筛选出 来．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据笔者反复查证，新世纪以来出版 汉译本《堂吉诃德》的有５６家出版社。它们之中既有人民文学出 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译林出版社（南 京）、商务印书馆、国际文化出版公司等译文编辑实力相对雄厚的 出版社；也有长江文艺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 条龙，很容易被逐利的书商牵着鼻子走。 本文的目的只是想把问题鲜明地摆出来，以增进图书采访工作 在书籍泛滥时代的应对意识。就本文所述书籍的重复出版而言，这 种应对意识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要增强版本意识。本来版本学是鉴 别古籍的一门传统学问，但在如今这个时代，图书采访工作应该赋 予其时代新意，有必要建设“现代文献采访版本学”，探寻在这个 “穷凶极恶”地制造文化垃圾，重复出版泛滥成灾的时代，文献采 访上种种鉴别异同，比较优劣，掌握择善选购的技能与方法，以尽 版社、海峡文艺出版社等省级文艺出版社；还有广东人民出版社、 湖南人民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南方出版社、北京出版社、哈 尔滨出版社等诸多地方综合性出版社；更有许多少儿出版社，如明 天出版社、未来出版社、海燕出版社、晨光出版社、新世纪出版 到我们图书馆人在现代社会书籍面临危机之时所应有的担当。 （参考文献］ ［１］韩寒．文化大国￣ＥＢ／ＯＬ３．［２００９—１０—２３３．ｈｔｔｐ：／／ｂｌｏｇ． ｓｉｎａ．ｃｏｍ．ｃｎ／ｓ／ｂｌｏｇ——４７０１２８０ｂ０１ＯＯｆｉｘｋ．ｈｔｍ１． 社、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湖南少儿出版社、青少年出版社、中 国少年儿童出版社、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四ＪＩＩ少年儿童出版社、 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等等；许多高校出版社也参与其中，如延边 大学出版社、辽宁大学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陕西师范大 学出版社、中国戏剧体育大学出版社、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等；还 有其他各种门类的出版社，如美术出版社：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四川美术出版社、吉林摄影出版社；古籍出版社如岳麓书社、天津 占籍出版社；教育出版社如北京教育出版社、河北教育出版社、大 象出版社、华语教学出版社等；甚至像门的金盾出版社、妇 联的中国妇女出版社、专门出版戏剧艺术与戏剧理论的中国戏剧出 ［２］王洪武．２００８年文学类图书的现状和走势［Ｊ］．编辑之友， ２００９（１）：３８． ［３］乐梦融，等．书展上题材撞车、重复出版物何其多——“红楼 梦”竟有１７１种版本［Ｎ］．新民晚报，２００９—０８—１９（Ａ２３）． （４３杨牧之．在第六期全国古籍出版社编辑培训班开学典礼上的讲 话［Ｚ］．古籍整理出版情况简报，２００６（１０）：５． （５３红楼梦研究所．前言［Ｍ］／／曹雪芹．红楼梦．北京：人民文 学出版社，２００８． 版社等也染指期问。在这里，如果我们仅仅依据通常的知识和惯 例，比如按照出版社在某一跬；版领域的口碑来选择，也会选错。如 （６１钱斌．谈英美文学名著汉译中的多书名问题（Ｊ３．绍兴文理学 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３（４）：６５—６９． （７３王洪武．２００９年文学类图书出版综述（１）：２８． 果没有相当的专业眼光，不关注文学译界的动向，不留意出版动 态，这真有点像是盲人摸象。 在中国文化传统中，读书是很注重版本的。藏书家叶灵风先生 （１９０４～１９７６）在《读书与版本》中说：“要知道藏书家固然应该重 版本，就是仅有一本书的人，只要他是一个懂得书，理解书的趣 味，能够从书中去获得学问和乐趣的人，他就有注重版本的必要”； ［Ｊ］．编辑之友，２０１０ （８３亦菲．大公报：温引《沉思录》令人沉思［Ｎ／０Ｌ］．中国 新闻网，２００８—０９—２８． （９３盖云飞．２７个版本《沉思录》迷乱读者眼［Ｎ］．沈阳晚报， ２００９ ０３ Ｏ４：Ａ２２． 因为“一个错字的改正，多一点补充资料，多一篇序文，都可以使 我们对一本书或一个问题的理解获得若干帮助。这就是重版本有益 和有趣的地方。” 张之洞（１８３７～１９０９）《书目答问》“略例”日； “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知某书宜读，而不得精校、精注本， 事倍功半。”他还要求“多传本者，举善本，未见善本者，举通行 本”Ｉ¨ 。这也应该成为我们图书采访员在版本选择中的一个Ｔ作规 （１０３罗国林．名著重译刍议［Ｊ］．中国翻译．１９９５（２）：３７． ［１１］叶灵风．读书与版本（Ｍ３／／叶灵风．读书随笔．北京：三 联书店，１９８８：２１８ ２１ ９． ［１２］张之洞．书目答问略例［Ｍ３／／张之洞．书目答问．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８３：１． Ｒｅｐｅａｔｅｄ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ｌａｓｓｉ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ｒｙ Ｗｏｒｋｓ ＶＳ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Ａｃｑｕｉｓｉｔｉｏｎ ＨＵＡＮＧ Ｚｈｏｎｇ—ｓｈｕｎ （Ｄｏｎｇｇｕａｎ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Ｄｏｎｇｇｕａｎ ５２３８０８，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ｃｒｉｓｉｓ ｏｆ ｂｏｏｋｓ ｉｓ ｍｏｓｔｌｙ ｒｅｆｌｅｃｔ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ｄｅ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ｂｏｏｋｓ ｄｕｒｉｎｇ ｔｈｅ ｐａｓｔ，ｂｕｔ ｎｏｗ ｉｔ ｍａｉｎｌｙ ａｐｐｅａｒｓ ａｓ ｂｏｏｋｓ ｆｌｏｏｄｉｎｇ．Ｔｈｅ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ｒｅｖｅａｌｓ ｔｈａｔ ｌａｒｇｅ ｑｕａｎｔ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ｐｏｏｒ ｑｕａｌｉｔｉｅｓ ａｒｅ ｅｘｉｓｔｅｄ ｉｎ ｔｈｅ ｒｅｐｅａｔｅｄ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ｌａｓｓｉ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ｒｙ ｗｏｒｋｓ ａｎｄ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ｃｌａｓｓｉ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ｒｙ ｗｏｒｋ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ｋｎｏｔｔｙ ｐｒｏｂｌｅｍｓ ｃｏｎｃｅｒｎｉｎｇ ｌｉｂｒａｒｙ ａｃｑｕｉｓｉｔｉｏｎ．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ｌｉｂｒａｒｙ ａｃｑｕｉｓｉｔｉｏｎ；ｃｌａｓｓｉ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ｒｙ ｗｏｒｋｓ；ｒｅｐｅａｔｅｄ ｐｕｂ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ｒｅｐｅａｔｅｄ ｐｒｏｃｕｒｅｍｅｎｔ；ｖｅｒｓｉｏｎ ｓｅｌｅｃｔｉｏｎ ［作者简介］黄忠顺（１９５９一），男，教授，东莞理工学院图书馆馆长，已发表论文百余篇，出版专著、教材５部，获 省优秀成果奖３项。 ［收稿日期］２Ｏ１Ｏ一１１—２３ ９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