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艺术创新和艺术的有效积累

关于艺术创新和艺术的有效积累　■汪人元／文　一、关于艺术创新　当然，观念的解放也来自于艺术家自身。在整个艺术领　域中，学生像老师、今人像古人，实在已是很普遍的事实。旅　美画家丁绍光在美国洛杉矶加州大学教课时曾遇到过一件　事，即他拿着中国近三百年的画给师生看，他们竟认为是一　个人画的，任凭如何解释，说其中至少有一百个画家，他们　在当今世界发展中，中国以高速发展的姿态作出了诸　多的贡献。比如，以令人吃凉的实绩解决了十几亿人的吃饭　问题，以同样令人吃惊的速度保持了经济的持续高速增长，　以及实践着堪称是日新月异的社会发展。但是，我们的文化　的确少有体现时代的辉煌和能够影响国际的突出贡献，甚　至在全球化浪潮中，民族文化、尤其是民族的传统文化表现　了明显的困顿和萎缩．许多民族艺术正处于生存的困境之　中。在实现民族的伟大复兴，建设创新型国家的目标面前，　中国当代艺术的创造力、文化创新问题便成为突出的、十分　艰巨的任务。　艺术作为一种美的创造物、精神的创造物，创造与更新　便是其本质的规定。　相对论量子力学的创始人狄拉克曾说过这样一段精彩　的话语：物理学是用和其他人同样的语言来表达以前任何　人都不知道的知识，而诗人则正好相反，他是用别人从未用　过的叙述方式来描述人人都有、人人都可以理解的感情。这　看起来是指出了艺术与科学的区别，但实质上也恰好提示　了两者的一致：艺术和科学共同的基础都是人类的创造力。　所以，艺术从本质上说也应该就是一种创新的事业。　如何追求艺术创新？毫无疑问，关键在于人。这可以从　两方面来认识。　第一是艺术家。这也是艺术创新的主体。艺术家创新的　意识与能力源自于创新的观念与想象力。　创新的观念，总是与真正的思想解放和与时俱进的追　求紧密联系在一起。本来，大干世界，人自不同，每个人的生　理机制、心理机制、生活体验、知识结构都不一样。只要真正　用自己脑子思考、说自己Ｉ　话，就自然会有备不一样的思维　及其形式。反过来，一个人如果到了只是一味地迎合自己的　家长、老师、上级领导，一句话，只是一味迎合他人。那何来　创新？因此必须在外部环境上鼓励人自由松弛地表现个　．　说真话，说自己的话，这才可能有不同于他人与前人的新　意，如能充分发挥各自的创造智慧，那更会有不绝的创新涌　现出来。　人类表演学的理论（美国戏剧家理查德・谢克纳实践和　倡导）认为，世界上并不存在确定的真理，无论是谁，他所讲　的只是他创造了一个现实。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很大程度是　要从人＇ｆｉ－１Ｎ何表演这个角度来认识的。同一事物从不同人　的嘴里说出来总是不一样的，比如官员、大众娱乐、影视人、　备类电子邮件、手机信息等，不同信息传播会呈现同一事件　的全然不同版本。人类表演学正传达和揭示了一种认识论　的相对论。所以也可以说，要求艺术创新，就必须真正坚持　文艺的“双百方针”。思想上搞教条主义，形式上搞八股主　义，那都是创新之天敌。　——４０——　仍然认为，这些画的风格、风貌太接近了，体现了同一种哲　学、一种趣昧、一种构图、一种笔法、一种技术，或者说是一　再的重复。这种令人吃ｌ京的真实感受让丁绍光深深为我们　艺术发展中的严重保守而感到震撼。著名画家吴冠中说过，　传统是长流，这个长流不是顺流而下，是逆流而上，是逆水　行舟，不进则退。传统的东西不发展就是萎缩，就会消亡。他　就个人学习经历还说，要竭力发现自己崇敬的大师作品中　的失足处，或日败笔。因为探索者无失败就无成功，找不到　他们的失败就难以真正理解他们成功的途径　这些话应能　给我们不少有益的思考。联想到近若千年来杂技艺术的综　合发展、音乐剧的兴盛、多媒体戏剧的萌芽、动画艺术的迅　猛发展，都让我们在面对高速发展的社会生活、科技文化　时，深感必须不断获取新的知识和信息，打开思路，提高修　养，通过观念的解放，来焕发蓬勃旺盛的艺术创造力。　想象力，如果排除掉个人生理与心理机制的影响，那么　它主要来自于记忆力的积累。把个人的生理和心理机制暂　时排除在外，是因为在这一方面人与人的差别常常也很大，　甚至有人（如范曾）直言，真正的艺术家是天生的。这种说法　看起来有点唯心主义，“先验论”，但如果我们看到现代医学　科学越来越深入地发现人的遗传基因对人的健康（生命状　态）的影响，就可以知道许多先天因素的决定性影响。就艺　术素质而言，至少对ｌ青感的感知能力上的敏捷与细致程度．　每个人是绝不相同的。但是，就同一个人、同一个艺术家来　说，他Ｉ拘想象力主要来自于记忆力的积累。正如张贤亮所　言：创新源于记忆力的高度爆发。我以为。这既指个人的记　忆，也指集体的记忆，因此实际表现为艺术创作的历史积累　和生活积累。换句话说，对于艺术创新来说，生活的底子和　传统的底子都十分重要。而当前缺乏真正有质量的艺术创　新，常见的原因恰恰就在于艺术家生活的底子与传统的底　子都不够。比如当前艺术教育的格局与方式以及浮躁心态　就很影响对传统的接受。比如一个戏校毕业生会不了十出　戏，也看不了百出戏就是常见的事实。中山大学中文系讲究　国学功底，要求大学一年级即读好１００本书、并完成“百篇　作文”来强化写作训练，反倒成了罕见的时髦。另外，为了创　作而深入生活，也威了远离当今艺术操作方式的傻瓜所为。　如此，怎能谈得上真正的艺术创造与创新？　第二是对人的认识与发现，这是指艺术创新的对象．它　应该成为艺术创新的一个主要着力点。　提及艺术创新，人们往往首先会想到题材、内容、形式、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手段、自然科学与社会人文科学跨领域的交融等方面，这些　都应该做。但我想强调的是，艺术无论是把自然还是社会作　为自己的表现对象，它在根本上都还是一种面对并传达人　前艺术消费的大量现实就是思想性让位于娱乐性。意识形　态的价值让位于生理需求。既然看到这一点，那我们当然应　类精神和心灵的创造物。因此，艺术的创新，首先就应该是　对人的不断深入和更新的认识和发现，以及对这种发现的　创造性的表达。　该肯定艺术创新的多元追求及其价值；但必须注意在适应　大众的同时去引导大众；而且，政府应该有责任为艺术的思　想性和艺术性买单。　二、关于艺术的有效积累　在今年的全国艺术创作座谈会上。著名导演查明哲说，　人文关怀是今天文艺面对的根本问题。他还引用了戏剧理　为什么要提出追求艺术的有效积累？这主要是针对长　期以来相对密集的艺术创作中究竟能有多少成果最终被保　论家谭霈生的话：什么是戏剧？戏剧就是帮助人认识自身。　我极为赞同。　前段时间，复旦大学哲学教授张汝伦在上海戏剧学院　作《艺术中的哲学》讲演，他把人们往往误以为毫不相干的　艺术和哲学放在一起，指出它们之间一个不应忽略的相似　之处，就是都不能吃、不能穿，可是人类却产生了它们，而且　文明程度越高。它们的地位也越高。为什么？就是因为人类　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吃饭而活着。人在解决温饱以后，就会　追问宇宙与人生的意义，而艺术和哲学都是人类追索这类　问题的途径，而且艺术是一种独特和不可替代的途径。　正如著名电影导演斯皮尔伯格所说，所有伟大作品的　渊源．都是人的灵魂以及它们所经历的痛苦和欢乐。因此可　以说。艺术正是用诉诸感情的方式来表达思想。当然也是有　思想地表现感情。　最近孙家正部长在给全国“四个一批”人才培训班讲课　时。从杜诗“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引发出对当代文艺的　企盼。家书是一种最真诚、最亲切、也最直接的心灵沟通方　式。故家正部长说：我们的文化艺术能否常给浮躁中的人们　寄份家书？我们的文化艺术能否多少给我们一点人文关怀？　真可谓其言至善至切！　查明哲直言当代戏剧因流行非文学化故有侏儒化的　倾向。在我看来，同时还有假面化（即缺乏真诚）和娱乐化　的问题。　我们今天面对的事实就是，今天在艺术名下从事的　大量活动已经实为娱乐，但艺术并不就是娱乐。娱乐只是　艺术在某些时候产生的一种功能。如果人们只把艺术看　作是一种通过提供娱乐来赚钱的生意，那么我们就应该　警策地回顾１９世纪初黑格尔所提出的“艺术在现代死　亡”这一命题。因为在古代社会。艺术家是生活和真理的　负荷者，而在现代，艺术家成了工具。成了为别人、也为自　己赚钱的工具。　回过头来，再看今天肩负着艺术创新使命的艺术家．似　乎需要同时具有：胆识，即创新的精神和魄力，不守旧，敬仰　传统而不臣服于传统；根基，即传统与生活的底子都厚实；　智慧，即张扬的个性，勃发激情中的活跃思维；还一份执着，　即不为浅近、浅俗功利所惑的事业执着。　但是话说回来，我们的艺术创新是置身于市场经济现　实之中的，艺术创新不能局限在艺术自身和艺术家自身。正　如于平司长在全国艺术创作座谈会小结时所说．面向市场　和面向大众的产品定位。确有艺术家难以接受的东西：不是　艺术家想对大众说什么，而是要反映大众对艺术的诉求。当　留下来的一种反思。　我们的文化部门、艺术工作者每年都在辛辛苦苦地工　作、奋斗，甚至每年终结盘点之时也都可以总结出一大堆成　果，但不必远说，哪怕就是十年过后，我们的成果究竟有几　样能够留下痕迹，更能够依旧熠熠生辉？我们的艺术创作剧　目，究竟能有几出最终能够成为院团乃至本剧种的保留剧　目，成为看家戏？也就是相对于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丰厚财　富，我们今天究竟能够让多少新创剧目成为新的传统戏？搞　新东西不难，难的是新东西有多少能够真正汇入传统、成为　艺术的新传统！客观地说，我们曾经有过，但，一是太少了；　二是还远没有达到自觉，也就是说，我们也常常希望这样。　但也常常达不到。因此，我深信大家都会为艺术、特别是民　族传统艺术生存还十分艰难的局面下所存在的财力、精力、　智慧等资源的｛良费而感到忧虑和痛惜。　追求艺术的有效积累，说得浅些。就是艺术创作不要只　求数量不求质量。难道这也成问题吗？是的。一般说来。人　们主观上不会作这样的追求，但在客观上呢？就很难说了。　比如说，只重视创作而不太重视演出，认为有了新创作才是　成绩，而看不到演出才是舞台艺术对观众服务的最终实现：　更进一步是认为有了新创作就是成绩。而忽略了创作剧目　不能在演出中成活实为失败的道理。又比如。认为新创剧目　天生就比移植剧目和加工剧目要高出一等，因为不论质量　高低它都是“原创”，把对艺术原创精神的倡导狭隘地等同　于对原创剧目的提倡。按此道理，当年的京剧《红灯记》、《沙　家浜》、《智取威虎山》等（均移植自其它剧种）都是没出息的　表现。再比如，当前凡重大艺术活动通行做法大多都是要求　新剧目参演参赛，而对把已有剧￣；ｈｉｌ工打磨成深受观众喜　爱作品的做法却拒之门外，这也显然在无形之中鼓励和强　化了艺术创作中“狗熊掰棒子”的现象。所以我们还是要说．　艺术创作中不能只求数量不求质量。　但是，追求艺术的有效积累。关键是要尊重和遵循艺术　规律。　戏蓝理论家龚和德曾语重心长地说。今天的创作剧目　要努力成为能够当前立足，两个效益兼得的养命作品；还要　成为对艺术本体生命的滋养。说得自一点，就是既要养团．　还要养艺，眼前对剧团能养命，长远能对艺术形成滋养。进　一步说，我们追求的创作剧目。既要对今天的观众具有现实　的征服力，更要能对艺术的成熟与发展形成积累。让我们的　创造智慧，真正融入到艺术发展历史的长河中去。在世界戏　剧史中，只要想一想曾经断流的希腊悲剧和印度梵剧。我们　就可以发现，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戏曲的特殊价值。在某种　一４ｌ一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意义上说正来自于它干百年来的传统不断。我们有责任不　东西”。这都说明，写真人真事Ｉ　作品，尽管有现成材料，却　断地投入我们的创造智慧，让这种努力成为真正Ｉ拘有效积　同样需要有深厚的生活积累，而且恰在这一点上也体现了　累，使戏曲的传统不断增添，又使其面貌常新。不仅让老戏　极大的难度和功力。　能演出新意．更让新戏经得起老演。　另外，艺术的积累同样重要。没有深厚的艺术传统积　苏，．１＇ｌ＇ｌｆｌ！ｔｌ［ｔ剧团演出的《笑着和明天握手》是个定向戏，塑　累，基本功不扎实，创作中没有得心应手的技巧，怎么能出　造了一个当代社会【Ｊ、、系百姓的女市委书记形象，受到了本地　好作品？　包括市长在内的各级领导作为观众的称道。据说还收入２００　当年在延安时。毛泽东从重庆谈判回来，见到时任延安　万元。可以说在两个效益上都取得了很大成绩，但它不是苏　平剧院副院长的阿甲先生。说起蒋介石曾三次请他看戏。他　滑的代表『生作品，在今年江苏省滑稽戏艺术节上没取得最突　看了两次，一次是《法门寺》，一次是《十三妹》。感觉“他们在　出的好成绩。但在评议会上，我仍然由衷地赞赏其具有可贵　技术上比你们好些，风格没有你们高，你们演得深些”。而且　的追求和应有的品格：一是内在的深刻，比如剧中人物对话　还对阿甲说，“对同志们政治上要松些，艺术上要紧些”。当　极有深度，时有入心、入情之语；二是性格的塑造，讲究体验，　时阿甲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反了，对此反复思考了多少　刻画人物，追求表演的性格化，决非千人一面、台上永远只是　年。这个“要紧一些的艺术”的确是一个值得我们认真思考　滑稽戏演员本身，努力克服了滑稽戏早年来自独角戏叙事体　的问题。总之，艺术规律需要我们认真对待，反复研究。　的初级阶段痕迹。这对作为中国独具特色的当代喜剧发展，　这里我还想特别强调一下的是，追求艺术的有效积累，　是有突出贡献的。我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明．我们的创作常常　需要注意克服浮躁，需要注意不以行政工作方式代替艺术　会受到来自主、客观多方面的限制，但我们必须努力让自己　自身的内在要求。　的创作能够成为、至少是其中有部分成为艺术的有效积累。　浮躁之风，弥漫社会，也伤及社会，从中反映社会价值评　追求艺术的有效积累．特别需要我们对艺术规律永无　估体系Ｉ拘失确。Ｅ匕ｊ【口在大学里一味提论文数量，教学就下滑。　止境的认识探究和恭恭敬敬的严格遵守。说对艺术规律的　今天的书店里面铺满了新书，数量之多、装帧之华，堪称空前。　不断探究，正是说我们都还处于对规律的认识过程之中。谁　但一想到从网络下载就可拼凑成果，名牌大学教授都会抄袭，　也不能说自己就对规律完全地了然于胸。但有一些已经为　了。浮躁Ｉ　下．艺　实践证明了的道理却不能不遵守。比如前面说到过两个积　术工作何尝不大受其害？我们一定要努力克服只顾眼前不顾　累的问题。生活的积累永远是我＇ｆＮＮ作的源泉。陈忠实写　长远、只看表面不计实质、只图个人不谋事业的现象。　《自鹿原》，除了查阅大量的方志资料以外，常年扎在最基层　不要以行政工作方式来替代艺术自身的内在要求。也　的乡村农舍，连大年三十都不回家。郭宝昌如不是有几十年　还是为了尊重规律。文艺的意识形态属性，公益『生文化的社　Ｉ拘生活观察、心灵体验，包括不吐不快的情感冲动，也决写　会需求，若干艺术活动由政府来主办．都决定了政府对艺术　不出《大宅门》。所以，没有扎实的生活基础和思想内涵，搞　工作的必然导向。近年来文化地位提升，政府关注加大。也　作品光靠小聪明、耍技巧是不行的：内涵苍白的作品光靠投　决定政府对许多艺术工作直接介入。但在艺术工作中．一定　钱搞外在的包装也是不行的：作品底气不足而企图靠碰运　还是要注意尊重艺术规律，尊重艺术家的创造。坚持导向决　气取胜更是不行的。江苏的王立信创作《平头百姓》获文华　不等于用行政工作方式来指挥艺术创作。在艺术面前，不能　大奖，陈明创作《秋天的思念》在江苏省淮剧节中获优秀剧　以长官意志办事，更要避免领导个人权力的滥用以造成对　目一等奖，这两个戏都是以真人真事为原型创作的剧目。最　艺术和艺术家的伤害。如何发扬艺术民主，仍然是我们今天　初都有应命之作的性质，但后来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除了　艺术工作中需要认真思考和实践的问题。进一步说，以宽容　两位作者专业功底之外，关键就是有扎实的生活积累。王立　开阔的心态，来营造和谐宽松、有利于艺术创作的环境和氛　信关注社会、研究弱势群体，多年思考体现在了《平头百姓》　围也是我们文化主管部门今天重要的职责。我们的艺术工　之中；陈明写《秋天的思念》明确追求“尽量寻找材料背后的　作需要绿色环境，让我们一起共同为之努力！　（上接３９页）最后决定托付给陈毅的好朋友，抗日民主人士　即发的垂死关头，凌燕突然从背后抱住柳美子，战士们乘机　鲁明轩抚养。临别时，张茜与，，Ｊｘ￣－ｙ－－（昊苏乳名）难舍难分，　夺Ｉ￣ｌ，，Ｊｘ虎子，柳美子穷途末路、丧心病狂地向陈毅开枪。站　陈毅也心如刀割，终于让鲁先生和哑巴带走了孩子……　在一旁不为人注意的哑巴伙计扑向枪口，掩护了陈军长。而　孩子到了鲁家，深受一家人喜爱，并交给乳娘潘嫂喂　这时哑巴突然张口呼喊：“柳美子，你好狠心哪！”原来哑巴　乳，掩藏已久的特务柳美子假借张茜之命，来探望孩子，欲　是日本士兵上官义雄，是柳美子的恋人。他反对战争。逃离　乘机将小虎子劫持，就在这时，被柳美子关押的新四军战士　战场，生病途中，被鲁明轩所救，为报救命之恩，成为鲁家的　凌燕从死神的手里拣回了生命，历经干难万险逃回苏北。来　伙计……柳美子见此情景，知道误杀了未婚夫。又大势已　到了姑父的家……真假凌燕在这里相逢，柳美子原形毕露，　去，从裹腿里拔出匕首自尽。　欲抢夺小虎逃跑，早已发觉柳美子行踪的保卫部长已撒下　云开日出，阳光灿烂，陈毅率领新四军与留在苏北的黄　天罗地网，陈毅和张茜也从天而降，面对陈毅，柳美子以小　克诚告别：军旗飘飘，军号嘹亮。陈毅将军率领他的部队．走　虎子为人质相要挟，以虎子生命换陈毅脑袋……在这一触　向新的战场，迎接新的胜利！　一４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