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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tuximab for IgG4一related disease:a prospective,open— (收稿时间:2017一O1—23修回时间:2017-02—22) label trial[J].Ann Rheum Dis,2015,74(6):1171一 原发性胆汁性胆管炎的诊疗新进展 孙晓云,孙殿兴,李香社 [摘要] 原发性胆汁性胆管炎(primary biliary cholangitis,PBC)是一种以肝内胆汁淤积、循环血中出现抗线粒体 抗体和肝内小胆管进行性、非化脓性炎症性破坏,主要累及肝内小叶间胆管的,可逐渐发展至肝纤维化、肝硬化甚至 肝衰竭的器官特异性的慢性胆汁淤积性自身免疫性肝脏疾病。近年来,随着人们对该病认识的不断增多,新型免疫 学与病理学检测技术的广泛应用,在本病的诊断和治疗方面取得了一系列具有创新性的成果。PBC的诊断主要根据 临床表现、医技检查、肝活组织病理检查,此外特异性免疫学标志物为PBC的诊断提供了重要依据。熊去氧胆酸仍然 是目前唯一被批准用于治疗PBC的有效药物,但是有近40%的患者对该药应答不佳,且发生相关并发症的风险也在 增加。免疫抑制剂、生物抑制剂、奥贝胆酸、肝移植等PBC治疗方法已经逐步应用于临床,为PBC患者的治疗带来了 极大希望。 [关键词] 胆管炎,硬化性;诊断;治疗;综述 [中国图书资料分类号] R575.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2—3429(2017)04-0112—05 『DoI] 10.3969/j.issn.1002—3429.2017.04.038 原发性胆汁性胆管炎(primary biliary cholangi— 性胆汁性肝硬化的概念,此后一直沿用至2015年, 2015年才正式将原发性胆汁性肝硬化修改为 PBC E 2 3tis,PBC)是一种由自身免疫引起的、原因未明的成 人慢性进行性胆汁淤积性肝脏疾病。该病病理特征 主要为肝内细小胆管的慢性非化脓性破坏,汇管区 炎症及慢性胆汁淤积、肝纤维化,可进一步发展为肝 目前国内外众多指南就PBC的定义已基 本达成一致,认为其是一种罕见的、病因不明的,以 肝内细小胆管的慢性非化脓性破坏、汇管区炎症、慢 性胆汁淤积、肝纤维化为特征的,慢性进行性胆汁淤 积性肝脏疾病。 硬化和(或)门静脉高压并最终导致肝衰竭 。近 年来,随着人们对该病认识的不断增多,新型免疫学 与病理学检测技术的广泛应用,在本病的诊断和治 疗方面取得了一系列具有创新性的成果。本文就 PBC的诊疗新进展做一综述。 1疾病概述 1.2 流行病学概况 全球范围PBC发病率为 0.33/10万~5.80/10万,患病率为1.91/10万~ 40.20/10万,并且PBC的发病率有明显的地区差异 性 。由于PBC患者较少,年发病率为200/100 1.1疾病溯源早在1950年Ahrens等提出原发 万~250/100万,其流行病学研究相对较少,主要来 自英国和美国E4 3。2010年,Liu等 以广州当地人 群为对象,首次报道了我国南方PBC患者发病率为 49.2/10万,这一数据明显高于预期结果。PBC以 女性易患(>90%),发病中位年龄为50岁。。 。PBC 作者单位:050082石家庄,白求恩国际和平 医院全军肝病中心(孙晓云、孙殿兴),健康管理中心 (李香社) 通讯作者:李香社,E—mail:neiJiuke@163.con 的中位生存期在不做肝移植的情况下为12~18 误诊误治2017年4月第30卷第4期Clinical Misdia ̄nosis&Mistherapv,Vo1.30,No.4 April 2017 ·1 1 3· 年 。2009年,有学者收集1955~2007年诊治的 血清IgG4水平升高¨。” ,提示疾病快速进展。PBC 合并IgG4相关性疾病患者与典型PBC患者不同, 985例PBC患者信息,第一次全面、系统性地概述了 中国内地PBC患者的临床特征,其中男女患者比例 为1:6.82,年龄为42.0~56.2岁,发病到确诊时 问为12~984个月 。有广州研究者报道,PBC在 此类患者对糖皮质激素治疗敏感 ,其诊断必备条 件是在PBC确诊后至少~次血清lgG4水平升 高 ¨ 。 健康体检人群中的患病率为49.2/10万,而40岁以 上的女性患病率为155.8/10万,此患病率并不低于 国外文献报道 。提示PBC在我国不是非常少见 PBC患者典型的免疫学特征是IgM升高和 AMA阳性,其中AMA.M2是PBC的主要特异性抗 体。有研究发现,AMA.M2阳性者与阴性者相比.,其 的疾病,需要引起临床医师的重视,但因流行病学资 料尚不详尽,仍需要大量本的临床试验验证。 2诊断进展 2.1诊断标准关于PBC的诊断,2015年中华医 学会分会、消化病学分会和感染病学分会共同组织 国内有关专家制定了PBC的诊断共识:①以中年女 性为主,主要临床表现为乏力、皮肤瘙痒、黄疸、骨质 疏松和脂溶性维生素缺乏,可伴有多种自身免疫性 疾病,但部分患者可无明显临床症状;②有明显的胆 汁淤积症生化学指标证据,尤其常见碱性磷酸酶 (ALP)和(或)谷氨酰转肽酶(GGT)明显升高,丙氨 酸转氨酶(ALT)和天冬氨酸转氨酶(AST)可轻度升 高,通常为正常值上限的2~4倍;③免疫学检查可 见免疫球蛋白升高,以IgM为主,抗线粒体抗体 (AMA)阳性最具诊断价值,其中以第2型 (AMA—M2)最具特征;④所有的胆汁淤积患者均应 行胆道超声检查,如提示胆管系统正常且AMA阳 性,可诊断PBC;⑤AMA阴性患者,需行肝活组织病 理检查确诊 。 2.2临床表现PBC最常见症状是乏力,突然出现 的瘙痒,黄疸或消化道出血等类似于原发性肝病症 状。晚期可出现肝硬化的各种并发症,如腹腔积液、 食管胃底静脉曲张破裂出血及肝性脑病等 。一 些患者可能出现因胆管炎引起的发热和疼痛,甚至 出现右上腹的慢性疼痛。有研究者发现,PBC患者 有可能存在中或重度的精神集中及记忆力障碍甚至 恶化,部分患者可表现为皮肤钙质沉着症、干燥综合 征和雷诺综合征 “ 。大部分PBC患者起初可无 症状,当发现持续的肝功能异常并排除其他病毒性 肝病、药物性肝病等才考虑此病;部分无症状者也可 能呈激进型发展阶段,导致胆道功能障碍再发,胆管 炎复发,甚至可能发展为终末期肝脏疾病…。 2.3实验室检查PBC患者ALP水平显著升高, GGT可升高,但ALT和AST一般为轻中度升高,多 不超过正常值上限的5倍。患者早期胆红素和白蛋 白水平正常,随着疾病的发展则越来越差。50%的 患者IgM水平升高。近年研究发现,部分PBC患者 门静脉区胆管受损程度更加严重 ,从而证明 AMA—M2抗体检测在PBC诊断中具有一定特异 性 。有研究者利用二维荧光差异凝胶电泳法比 较AMA阳性和阴性的PBC患者的差异性,结果发 现AMA阳性的PBC患者血清玻璃体结合蛋白表达 明显升高,从而推测此蛋白可能通过补体依赖性的 细胞毒作用来引起患者体内较为严重的病理损 伤¨ 。除了AMA外,抗核抗体(ANA)、抗平滑肌 抗体(ASMA)、抗SUMO.1抗体、抗SUMO一2抗体、抗 SOX13抗体等在PBC诊断中的作用也有相应报道, 但仍需进一步的临床研究与验证 。 2.4影像学及病理学检查PBC的MRI特征性表 现是门静脉周围月晕征及腹部淋巴结增大” 。淤 胆型PBC患者常通过腹部超声、CT和MRI检查来 排除结石、狭窄或肿瘤等其他病因引起的胆管梗阻。 有研究者发现,声辐射力脉冲成像与PBC的病理阶 段显著相关,但尚需进一步的验证 。肝活组织病 理检查可以作为确诊PBC的一种手段,对于胆管造 影无异常且伴有难以解释的胆汁淤积性肝功能异常 者,该检查具有重要的诊断意义。PBC组织学常表 现为明显的胆汁淤积性、非化脓性、进行性及破坏性 小胆管炎,最终表现为终末期肝损伤 …。 2.5特异性诊断标志物 由于早期缺乏特异性诊 断方法,大多数PBC患者确诊时已到晚期肝硬化阶 段,为解决这一问题,Hu等 利用人类蛋白质微阵 列技术,发现了6种高特异性和敏感性的PBC自身 抗原,这一发现被美国UC Davis大学的Gershwin教 授进~步证实,通过联合检测提高了该病检出 率 。有研究者发现,microRNAs(hsa.miR-122—5p、 hsa—miR一144—3P和hsa—miR一26b一5P)对PBC的诊断 效能较好,比ALP、AMA具有更高的诊断特异性和 敏感性 。近两年,代谢组学也广泛应用到PBC 的诊断中,Lian等 以PBC患者的代谢特征人手, 利用超高效的液相色谱质谱技术发现了可辅助PBC 诊断的标志物,包括胆汁酸、游离胆汁酸、溶血卵磷 脂、鞘磷脂、磷脂酰胆碱。此外,有研究者利用基质 辅助激光解吸一电离飞行时间质谱和模式识别软件 1 1 4· 临床误诊误治2017年4月第3O卷第4期Clinical Misdiagnosis&Mistherapy,Vo1.30,No.4 April 2017 找到了PBC的特异性诊断标志物,其峰值在3445/ 4260/8133及16290 m/z,从而提高了PBC患者早期 诊断的灵敏度及特异度(分别提高到93.3%和 95.1%)…’ 。以上这些特异性标志物为PBC诊断 开辟了新的道路,从而为PBC的有效治疗提供了新 思路。 3 PBC的治疗进展 PBC组织学上可分为4期,即胆管破坏期、增生 期、瘢痕期、肝硬化期,针对疾病进展的不同阶段,治 疗的手段亦有所不同。现将该病的最新治疗进展报 告如下。 3.1药物治疗 3.1.1熊去氧胆酸(UDCA):UDCA是当前唯一被 美国食品及药物监督管理局(FDA)推荐用于治疗 PBC的基础药物,也是欧洲肝病学会唯一推荐用 药 。UDCA主要作用机制是促进胆汁的分泌,抑 制疏水性胆酸的细胞毒性作用以及其所诱导的细胞 凋亡,进而保护肝细胞和胆管细胞。UDCA的推荐 剂量为每日13~15 mg/kg,分次或顿服,并且需要 长期服用。有临床试验证明,服用UDCA可以改善 PBC患者的肝脏生化学指标,延缓肝脏的组织学进 展,降低食管静脉曲张破裂出血风险,并可提高肝移 植后的生存率 。但是,UDCA并不能缓解PBC患 者的乏力、瘙痒以及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症状 , 且有较大比例患者仍会进展为肝硬化及肝细胞 癌 。最近一项4119例患者的多中心临床试验发 现,UDCA开始治疗时的患者年龄以及治疗1年后 的血小板、碱性磷酸酶、白蛋白、胆红素是患者行肝 移植和死亡的预测因素,并据此建立了评估疗 效和指导治疗的PBC全球评分,可根据评分结果预 测PBC患者的生存期 。但是UDCA作为长期用 药仍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PBC的其他治疗药物还有贝特类药物和布地奈 德。贝特类药物常用于高脂血症患者降低血清甘油 三酯和升高高密度脂蛋白水平。有多项荟萃分析指 出,对于UDCA不完全应答的PBC患者,联合应用 贝特类药物可明显改善患者肝脏的生化学指标和免 疫学指标,从而提高患者的应答率 。有研究指 出,布地奈德虽然可改善肝组织学表现,具有抗炎作 用,但是其可增加门静脉血栓形成的风险,故对出现 肝硬化或门静脉高压患者不推荐应用 。 3.1.2免疫抑制剂:由于免疫抑制剂一般对肝脏的 损伤较大,使得在有肝损伤的PBC患者中的使用受 到。用于治疗PBC的免疫抑制剂主要包括硫 唑嘌呤(AZA)、吗替麦考酚酯(MMF)、甲氨蝶呤 (MTX)。AZA对自身免疫性肝炎(autoimmune hep— atitis,AIH)治疗有效且肝损伤小。一项回顾性研究 指出,联合UDCA、AZA(50 mg/d)及泼尼松治疗 PBC的效果明显优于UDCA的单药治疗,并且几乎 无不良反应 。MMF能够抑制B淋巴细胞及T淋 巴细胞的增殖,有研究者发现,联合应用UDCA、布 地奈德及MMF对于UDCA单药治疗无应答的PBC 患者,可明显改善其肝组织学表现 。有研究指 出,MTX应用超过1年后可改善PBC患者的肝脏生 化学指标 ,但其疗效尚需进一步证实。其他免疫 抑制剂如环孢素A和他克莫司在PBC患者中的作 用,仍需进一步的临床试验证实。 3.1.3 生物抑制剂:目前,生物制剂靶向治疗已广 泛应用到免疫相关性疾病中,但其在PBC治疗中的 作用仍需进一步验证。常用的生物抑制剂包括白细 胞介素l2(IL-12)单克隆抗体、细胞毒性T淋巴细 胞抗原4免疫球蛋白(CTLA-4Ig)。全基因组关联 分析发现,IL一12的相关基因与PBC有明显的相关 性 。有临床Ⅱ期研究显示,对UDCA不完全应答 的PBC患者应用抗IL一12单克隆抗体20周后,患者 ALP中等程度下降,并且肝纤维化评分升高 。对 于CTLA-4Ig对PBC的治疗效果,美国正在进行阿 贝普西对UDCA无应答的PBC患者Ⅳ期临床研 究 。 3.1.4奥贝胆酸(OCA):OCA是人初级胆汁酸鹅 脱氧胆酸(CDCA)的六乙烷基衍生物,是法尼酯衍 生物x受体的选择性激动剂,作用比CDCA高100 倍 。OCA可有效促进胆汁的排泄从而保护肝细 胞 ,并且可调节肝脏的炎症、纤维化以及再生。 项共纳入165例对UDCA应答不佳的PBC患者 的双盲研究指出,服用OCA的患者与对照组相比, ALP、GGT及ALT水平均明显下降,并且瘙痒发生 率与OCA应用剂量成负相关 。在一项59例 PBC患者的Ⅲ期临床研究中,患者分为3组分别给 予OCA(0 mg、5~10 mg、10 mg)联合UDCA治疗12 个月后,各组ALP水平较治疗前下降百分比分别 为:安慰剂组5%、5~10 mg组33%、10 mg组 39%[41] 3.2肝移植肝移植为终末期PSC患者的保守选 择,但肝移植后PBC复发仍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 题。有研究显示,PBC肝移植后的10年再移植率为 30%,15年的再移植率为40%,再移植的中位时间 为3.0~5.5年 。 4展望 PBC是一种可导致肝纤维化、肝硬化甚至肝衰 2 监 迨2 2生 旦筮 鲞筮 翅 旦 竭的慢性胆汁淤积性肝脏疾病,随着新诊断方法的 不断涌现,PBC的诊断越来越精确,未来还需要发现 该病的非侵入性诊断标志物,以便早期诊断。对 PBC的治疗目前尚缺乏特效方法,UDCA是现在唯 被批准用于治疗PBC的药物,新治疗药物的研发 和治疗方案的改进有望改善PBC肝移植患者的预 后,但新治疗药物的远期疗效及安全性尚需大规模 的临床研究和观察。 [参考文献] [1] Shimoda S,Tanaka A.Changing nomenclature for PBC: from ̄irrhosis to eholangitis(J].Nihon Shokakibyo Gak— kai Zasshi.2016,l13(1):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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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时间:2017-01-11 修回时间:2017—02—22) 征订启示 《临床误诊误治》杂志为中国科技论文统计源期刊、中国科技核心期刊、中国生物医学核心期 刊、美国化学文摘数据库来源期刊。本刊大16开全铜版纸彩印。专栏设置富有特色,内容丰富具 可读性,丰富的病例报告为临床各专科医生提高临床诊疗实践水平极有帮助。欢迎您订阅2017年 《临床误诊误治》杂志,可通过邮局订阅(邮发代号18_46)或邮局直接汇款订阅。每月22日出版, 每期定价15元,每年定价180元。地址:河北省石家庄市中山西路398号,邮编:050082,电话: 031 1.80720899 《医药杂志》为国内外公开发行的综合性医学学术期刊,是中国科技论文统计源期刊、 中国科技核心期刊、中国生物医学核心期刊、中国学术期刊综合评价数据库统计源期刊、全军优秀 医学期刊,先后被中国科技论文统计数据库等数据库收录,2012年又被美国《化学文摘》和《乌利希 国际期刊指南》收录。国内标准刊号CN 13.1406/R,国际标准刊号ISSN 2095—140X。邮发代号 18-232。每期定价15.00元(包括邮寄费),全年定价180.00元。本刊已开通功能完善的在线投 稿、查稿和缴费系统,在线投稿http://mag.zgkw.en/j0yY。地址:河北省石家庄市中山西路398号, 邮编:050082,电话:0311.879785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