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与战国在文化上的区别柴亚男 吉林师范大学
摘要:春秋至战国间我国社会性质发生了重大转变,以尊王的名义互相讨伐争战,称霸称雄,这实际是假借同时在文化上也表现出明显的区别。春秋时代彰显君子“尊王”名义扩张自己的利益,但并非攘夷,而是诸侯间
的内战。大夫开始分裂诸侯,已不称周王。风范,风雅精神,而战国时代士人精神崛起,因此,在
(三)聘问献纳之别重信守礼、宗仰周王、聘问献纳、宗姓氏族、宴会赋诗
春秋时严于祭祀、重聘问献纳。春秋时代严于祭祀,及赴告策书等方面皆变化于自《左传》的结束至苏秦作
天神祭祀、地祗祭祀、祖先祭祀是其对传统祭祀制度的纵长的一百三十三年之中。
关键词:春秋;战国;文化现象;区别继承,坚持祭祀礼仪规格的等级性。《左传·成公十三年》
记载“勤礼莫如致敬,尽国莫如敦笃。敬在养神,笃在守
春秋至战国时期,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韩、赵、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3]祭祀制度具有一定的政治魏三家分晋标志着战国时代的开启,春秋时代终结。诚意义,强调国家一致,协调内部关系。在聘问献纳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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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王夫之所言,春秋战国乃“古今一大变革之会也”,《左传》中有关聘问献纳记载非常多,襄公五年,“郑子国这一时期,社会政治、经济、思想都经历了空前未有的来聘,通嗣君也。”文公元年,“穆伯如齐,始聘焉,礼
也。凡君即位,卿出并聘,践修旧好,要结外授,好事邻巨变和发展。对于春秋至战国的历史变革,正如清代顾
国,以卫社稷,忠信卑让之道也。”昭公十三年,“先王之炎武在《日知录》(卷一三·周末风俗)中所言:“春秋
制,诸侯之丧,士吊,大夫送葬;唯嘉好、聘享、三军之时犹尊礼重信,而七国则绝不言礼与信矣;春秋时犹宗
周王,而七国则绝不言王矣;春秋时犹严祭祀、重聘享,事於是乎使卿。”诸侯之间聘问修好或向天子进献方物为而七国则无其事矣;春秋时犹论宗姓氏族,而七国则无春秋时所常见,而战国时代已经没有这些事了。
(四)宗姓氏族之别一言及之矣;春秋时犹宴会赋诗,而七国则不闻矣;春
秋时犹有赴告策书,而七国则无有矣。邦无定交,士无春秋时还讲宗姓氏族,而战国时没有一句话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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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主,此皆变于一百三十三年之间”。这种变化自《左宗姓的姓始祖是春秋时期宋国贵族之后伯宗,其后裔子传》的结束至苏秦作纵长的一百三十三年,在文化上表孙以先祖伯宗的名字为姓氏,称宗氏。《周礼·春官·大现为重信守礼、宗仰周王、聘问献纳、宗姓氏族、宴会宗伯》中记载:“宾礼亲邦国,春见曰朝,夏见曰宗。”[4]赋诗及赴告策书等六方面。春秋与战国在文化上的显著《左传·文公十二年》记载,“楚子孔执舒子及宗子,遂区别还表现在春秋行人辞令与战国策士说辞方面的不同。围巢”。到了战国时代形势大变,权力进一步下放到士阶
一、春秋与战国文化之别层,乃至平民阶层,士阶层属于西周封建序列中被贵族(一)重信守礼之别边缘化的人,随着血缘的逐渐疏远,血缘纽带断裂,大春秋与战国时代的文化区分,首先应以周礼为起点宗衰微,这时期已不再讲宗姓氏族了。
(五)宴会赋诗之别展开,据《周礼》记载,在行五礼时,同时要演奏不同的
乐章,周公制礼作乐,礼乐文明始于周代,周代是礼仪之春秋时期常宴会赋诗,而在战国时代则听不到了。邦。春秋时期,礼乐文明遭到破坏,出现“礼崩乐坏”的宴会赋诗是春秋时期特有的一种文化现象,《汉书·艺文局面,西周礼乐文化虽遭到破坏,但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志》中写到“古者诸侯卿大夫交接邻国,以微言相感。破坏。“尊卑有序,和而不同”是其礼乐文明的要义,“尊当揖让之时,必称《诗》以谕其志,盖以别贤不肖而观礼重信”及外交上的儒雅风流都与西周的礼乐文化有直接盛衰焉。”[5]在聘、朝、会、盟等外交场合,诸侯、卿大渊源。《左传·僖公九年》记载,齐桓公在受到周天子的夫间言谈往往不明确地表达其中心思想,而是赋诗,通特殊礼遇时还严守君臣之礼,反映出了其崇礼的思想倾过唱诗将其真实想法委婉地表达出来,以达到外交目向。可见,春秋时君子重信守礼,彰显君子风范。而到了的。用《诗》大致可分两类:一类是直接引用《诗》中战国时代,社会变革的加速使礼乐制度遭到彻底破坏,法的句子;另一类是常“断章取义”,即将引用一首诗的一制制度建立,逐渐取代了礼乐文明的地位。春秋与战国重部分,改变其原义。春秋时用《诗》常与礼联系在一起。信的方式不同,春秋时代重“信”,哀而不怒;战国时代到了战国时代,养士之风大盛,出使外交等则不赋诗,重守信精神,出自《战国策·燕策三》中《荆轲刺秦王》游士长于论辩,而不用《诗》。如:出自《战国策·齐一文,记述了荆轲刺秦王这一悲壮历史事件,表现出荆轲策》中的《颜斶说秦王》、《冯煖客孟尝君》、《赵威后问重义守信的精神,但已没有了春秋时的风雅精神。齐使》等策士论辩辞采华美,说理生动透彻,具有很强
(二)宗仰周王之别的感染力和说服力。
(六)赴告策书之别“春秋时犹宗周王,而七国则绝不言王矣”。春秋时
春秋时还有赴告策书,而战国时代没有了。春秋时期,周的势力日益衰弱,“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时代已
期诸侯国有大事要互相通报,并把这些大事记在简策上,经一去不复返。鲁僖公九年,齐桓公召集各诸侯召开葵
“凡崩、薨,不赴则不书。”丘之盟,提出“尊周室,攘夷狄,禁篡弑,抑兼并”,其《左传·文公十四年》记载:
事迹就是“尊王攘夷”,逐步变为“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到了战国时代赴告策书已经没有了。
二、行人辞令与策士说辞的区别到了战国时期,则绝不称周王了,战国初年,韩赵魏三
家分晋,需要利用周天子的名义而周王被重视了一次, 下转(第1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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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1月: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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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这个图片不仅给我们带来视觉感受,还带来了听觉感受。村民为了表明自己的豆腐纯白如玉,就说“切开看看”,同时想接着解说自作豆腐的独特原料。还有很多人要与他合作到别的地方卖豆腐,但是离开了这里,虽然有一样的原料和做法,但是豆腐的味道就没这么好,是因为没有了乌江的老君山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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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结语
本文以Kress和van Leeuwe的视觉语法为理论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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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通过对《一带一路》的多模态分析,解读其内涵的再现意义和互动意义。分析图中的事件,包括美食和民族,用文字来解说组成元素的意义以及各元素间相互协作的工作机制。色彩搭配协调,动作自然,美食诱人,纯正天然,各族人民热情好客,真诚待人,这一切都是中国文化的沉淀与博大精深。《一带一路》将美食文化输出增强国际影响力。“一带一路”也将在平等、包容、合作、共赢的基础上,续写共同发展的新篇章,最终形成互利共赢的利益共同体,形成发展繁荣兴旺的命运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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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秋行人辞令特点
春秋时代“尊礼重信”,各国间的外交活动也在遵
守礼制的基础上进行,外交辞令都符合礼的规范,因此,春秋行人在重要的外交场合的辞令都体现出“尊礼”的特点。如《左传·宣公三年》记载:“楚子问鼎之事”,面对日益衰落的周王朝,楚庄王问鼎的大小轻重,是对王权的严重挑衅,王孙满用“在德不在鼎”从侧面沉着冷静地驳斥,言辞委婉有礼又不可侵犯,打击了楚庄王的狂傲之气,维护了周王室的尊严。
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春秋行人出使外交,赋诗是极为常见的文化现象,如《左传·文公十三年》记载,郑穆公与鲁文公宴饮于棐地,双方行人交谈可以说是全用诗来表达的。在外交活动上赋诗既可以把话说得含蓄委婉,又体现出“行人”温文尔雅的君子风范,所以,在春秋时代,“行人”几乎没有不会赋诗的。
《战国策》中还记载很多战国策士的说辞及论辩艺
术,表现出策士的论辩艺术和“敷张扬厉”的语言特色。
三、结语
春秋时代与战国时代在文化上存在诸多不同,《左传》和《战国策》是集中记载其文化之别的重要著作。春秋时代君子重礼守信,彰显君子风度,具有风雅精神,春秋行人温文尔雅,敦厚谦和,行人辞令具有文辞典雅、优美动人、言语委婉等特色。在孔子和老子的身上也能体现出温和敦厚的春秋精神;战国时代的策士相对于春秋行人而言,更为急功近利,他们能言善辩,善用权谋诡计,策士说辞表现出辞采华美、铺张扬厉、气势逼人的特点。孔子和孟子的区别亦可说明春秋与战国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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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国策士说辞特色
战国时代论辩艺术在春秋行人辞令的基础上有了较大的变化,温文尔雅的行人已转变为善用权术的纵横游说策士,他们以三寸巧舌谋取高官厚禄,他们的说辞带有“敷张扬厉”的语言特色。如《战国策·秦策》中“苏秦始将连横说秦惠王”,可以看出苏秦的说辞辞采华美,气势逼人,极具感染力和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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