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种建筑体验打造别样都市生活_国际建筑大师斯蒂芬_霍尔谈当代MOMA

多种建筑体验打造别样都市生活——国际建筑大师斯蒂芬・霍尔谈当代ＭＯＭＡ

□　本刊记者　顾晴

被《时代周刊》誉为美国最杰出的设计师之一的斯蒂芬・霍尔，是新一代国际建筑大师中的代表人物，他多次被授予美国建筑师协会国家荣誉奖，并被英国皇家建筑师协会授予荣誉资深会员。其辉煌的获奖经历，以及在世界各地广泛举办的建筑设计展览，不仅使得斯蒂芬・霍尔取得了国际建筑界的公认，也奠定了他在世界建筑界的大师地位。而他以法国绘画大师马蒂斯的《舞蹈》为创作背景的当代ＭＯＭＡ，其独特的设计理念不仅又一次震惊了国内外建筑界，成为世人瞩目的焦点，也为古老的北京增添了一道别样的风景。５月２６日下午，在当代集团总部大楼５层会议厅，这位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建筑学院终身教授、当代ＭＯＭＡ的设计者从建筑的五个方面——城市的片断、城市的疏松性、城市系统、组团或围合、建筑与周边景观的融合性，作了主题为都市生活的精彩演讲，阐释了自己在建筑设计时，是如何将这五个方面有机结合，为人们提供更加舒适、便利的生活的。这个演讲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进一步阐释了他在创作当代ＭＯＭＡ时的设计理念。2006.12此次，笔者有幸与大师对话，现将精彩内容整理如下，以飨读者。记者：作为享誉世界的设计师，您的作品遍及世界各地，也因此获奖无数。请问，您衡量一个建筑是否成功的标准是什么？斯蒂芬・霍尔：建筑的意义在于体验，其成功与否的真正衡量标准是对建筑的切身体验。比如，当你走过这个空间时的感受、公寓视景的感受、看着电影院水面倒影的感受……或当你开窗并感到微风袭来的感受。68建设科技CONSTRUC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建筑最重要的部分是当你进入那里，并且生活在那里的时候，你每天对于这个地方有什么样的感受。所以，当代ＭＯＭＡ这个项目的实现将会非常让人欣喜。那些可以居住在这样一个城中之城的人们，也一定可以感受到这份欣喜。记者：在当代ＭＯＭＡ的创作过程中，您想为人们创造怎样的生活体验？斯蒂芬・霍尔：在设计当代ＭＯＭＡ时，我试图创造一个开放的空间，一种步行社区的氛围。在社区地面层，生活所需的各种功能场所，如干洗店、银行、超市等等，都非常完备。人们不需要开车，步行即可到达。社区中心还设有电影院，它形成了整个城中城的中心部分，而影院顶部则是可以共享的屋顶花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空中连廊，它带有许多附加功能，如画廊、餐饮等等，公众也可以在整个连廊上行走，观赏景观。在这里，人们并不只是住在公寓里，而像是生活在一个崭新的世界。从设计图解上，大家可以看到从空中到地下的四个层次的水平的连续性和联系性。这个建筑是城市疏松性、连续性、都市性特点的典型表现。记者：在交通日益拥堵的今天，完善的社区功能的确给人们的生活提供了便利。请问，是繁忙的交通促使您去考虑为人们提供这些社区功能的吗？斯蒂芬・霍尔：典型的郊区状态中，人们居住很散，商业距离住宅很远。人们会在交通上花很长时间，这是我们要反思和改变的状况。在我的许多作品中，都建议大家集中住在一起，尽量减少对汽车的需求。类似的想法是从宏观上将城市结合在一起，微观上是将住宅和生活结合在一起。目前，我在写一本新书探讨这个问题。另外，在总结过去的一些相关经验之后，我将城市生活的若干片断进行压缩。这些都是我基于反对美国城市郊区化现象的蔓延而产生的。比如，我在亚利桑那州１９９０年的作品，主要是创造生活和需求的混合功能，以一种条状建筑来达到和谐。但郊区化的现场，到我们的建筑就停止了，在此之外就是沙漠。而在设计达拉斯姐妹城的一个建筑时，我们则设计了生活中的所有需求，让人们通过步行就能到达目的地。这一点，大家在当代ＭＯＭＡ的设计中也看到了。此外，我们还建议将乡村、低密度住宅都集中在一起，更大范围恢复自然，而住宅和城市之间则用磁悬浮连接。在项目执行过程中，由于很多功能的预测性难以和未来的现实达到一致，我会对不可预测的功能作出表格。记者：您在演讲中提到，建筑要具有疏松性，这似乎与我们通常所认为的建筑要具有牢固的概念背道而驰。请您谈谈，建筑如何做到疏松性，这是否会影响建筑的稳固？斯蒂芬・霍尔：我想举两个例子来说明这一点。第一个例子是我们在阿姆斯特丹城市边缘建造的一个小项目，开发商是专门在荷兰从事绿色健康住宅的公司。受到数学模型的启发，我们在建筑的各个层面均保持疏松性，比如，建筑两层之间有穿孔，室内也都采用疏松的胶合板。当人们晚上在阿姆斯特丹周边河道观赏时，会看到建筑带有丰富的色彩。第二个例子是我们在麻省理工学院建造的可供３５０个学生入住的宿舍。在这个设计中，我们希望创造出疏松性的都市结构，使房子盖好之后不会隔断周围居民与查尔斯河的联系。我们做了四种形态的建筑设计，虽然形式不同，但都保持了２５％以上的疏松性。最后，我们在水平、垂直和螺旋形几种形式上选择了水平形态的，因为这会使房子看上去像海绵一样。此外，我们设想打破传统格局，将学习、生活等空间连接在一起，我们将这个房子所需要的６００多片玻璃片全部在工厂定制完成，并且每一扇窗户都可以开启。一开始，学生认为自己的房间窗户因为有颜色会被轻易认出来，纷纷表示反对。但后来，我们通过分析图告诉学生，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钢筋结构。而营造出的空间不仅非常适合活跃的空间交流，而且能够让学生在这些独特的设计里享受有趣的空间体验。后来，这个设计得到了学生的欢迎和认可。此外，我还用同样的设计理念设计了寝室的家具，这些家具后来被学生们组合成更多有意思的形式。记者：您的这个理念确实很独特。那么，您在当代ＭＯＭＡ的设计中，又是如何去体现建筑的疏松性的呢？斯蒂芬・霍尔：当代ＭＯＭＡ这个项目主要由三个层次组成——地面层，屋顶花园，空中连廊。我在地面层设计了很多通道可供人们穿行，这就是“都市疏松性”。这个项目里还有许多这样的开口，居住者可以从各个不同方向进出。闭合特性的门厅中，灯光通过多孔散落，犹如穿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的阳光。此外，对于建筑的外观色彩，我们从中国古代建筑丰富多彩的颜色中，选取了８种，根据互补配对运用在建筑上。色彩不在室内也不在室外，而是通过阳光照在色彩上反射入室内。记者：当代ＭＯＭＡ由于采取了许多可持续发展措施，被美国绿色建筑委员会评为绿色生态社区。请问，在构建这个项目的过程中，您都采取了哪些措施？斯蒂芬・霍尔：在能源日益紧张的今天，建筑师在做设计时，不仅要考虑建筑外观，更要将整个建筑的节能、环保、舒适度放在重要的位置，实现建筑的可持续发展。这个项目中比较重要的可持续发展措施，也是它的一大CONSTRUC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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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点是，采用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地源热泵系统，以最为节能的方式保持这一由８幢建筑组成的住宅社区恒湿恒温的舒适居住环境。深入地下１００米的双Ｕ形管道，利用地热加热或冷却其中水流，经调温处理后的冷水或热水在建筑物混凝土天花板内的管线中循环，用于室内制冷和采暖。当代ＭＯＭＡ的另一大亮点就是中水回收，即将厨房和洗浴的生活废水过滤，经严格处理后循环利用，满足整个社区冲厕用水及水景补水。由于北京是中国最缺水的城市之一，而在做建筑的过程中，我认识到，水将成为２１世纪最重要的资源。因此，我们在这个社区里构建了一个大约７０００平米的池塘。地下室的一个２层高的水塔，对二次用水加以净化，负2006.12空间的关系，以及人在运动中对于空间的感受。对于不同的项目，我会因地制宜，根据项目特点，采取相应的措施。我们在中国南宁做第一个项目时，由于项目周边的很多资源都已经被破坏了，因此，我们决定在绝大多数被破坏的自然资源的地区兴建住宅，保留未被破坏的资源，通过修建一条轻轨将项目和城市主要功能地区连接在一起。当自然条件逐渐修复之后，再兴建体育和文化两大主题公园。在这个项目中，我们力图做到绿色环保系数最大化，资源最优化。而我们在西安做环保项目时，考虑到该项目基地位于西安老城市郊区，受长安城的启发，我们觉得需要打破格状形态，将书法的形态融入其中，才能表现出这个项目的独特韵味。所以，我们将基地总部切成四块，每块都有书法的形态，同时设有为公众服务的绿地等公共区域。而兴建这样一个可供很多人生活的社区，大概需要６１万美元，相当于布什在战争中一个月的军火费。记者：当代ＭＯＭＡ的“空中连廊”，颠覆了北京传统建筑的独立性，而将整个社区连在了一起。请问，您的创作意图是什么？斯蒂芬・霍尔：　这是我在设计时通常要表达的组团或围合的概念。我们在西雅图大学设计过一个教堂，我们将它称之为十个盒子里面有７种光的故事。因为这个教堂建成后，围合成三个崭新的空间。７５度的光线和色彩是这个建筑的核心。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房子，因此把它印在了当地的月票卡上。我们希望有一天当代ＭＯＭＡ也会印在北京的月票上。在设计当代ＭＯＭＡ时，我试图以空中连廊串连起居住者的大部分休闲活动，艺术与建筑画廊，健身房，图书馆，餐厅，爵士俱乐部等等。私人与公共空间的关系连接取代了单调又乏味的包围方格给人的感觉。同时，人们又可鸟瞰都市的活动，体会２１世纪城市生活的时尚与繁华。此外，这种设计也力图促进人们的互动关系，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鼓励人们在空间邂逅，增加邻里之间亲密交流的机会，创造和谐健康的居住环境。责建筑内的浇灌以及为池塘供水。所以，这个池塘非常节水。此外，园林景观也是当代ＭＯＭＡ可持续设计理念的一部分。为了有效利用地下停车场被挖掘出来的土壤，我们将其建成幼儿丘、青年丘、壮年丘、老年丘、永恒丘五座山丘。各山丘功能属性映射古禅学思想，引入生命周期概念。各个山丘的功能、属性和活动都与其时间周期和生命周期又有所联系。记者：您在中国做其它项目时，是否也都采取同样的环保措施？斯蒂芬・霍尔：由于公司在亚洲的投入越来越多，我们做了一个中国和美国的图形比较，结果发现，如果把阿拉斯加也算上，美国和中国的国土面积大致相等，但是两个国家的人口数量却差之甚远。因此，在中国做建筑设计时，我们非常关注人的身体和70建设科技CONSTRUC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