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时候,我对专属于文姐的五大档案柜子并不是太熟悉,找个卷宗需要花费好久的时间,随着接触的时间长了,我比强哥还熟悉案宗的位置,他老是让我把当事人签收的回执单当成钞票“赏”给我,我就把它们贴好在废纸上,并放回对应的卷宗袋。我的上司们非常注重留下各种书面证据,回执单就是他们寄出去的东西的有力证据,地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明明已经寄给当事人的材料,在开庭质证的时候,他们找不到就会说法院没有邮寄给他们,朱昉姐就会有点不耐烦的把回执单拿给当事人看,他们就无语了。强哥说我们过手的东西最好都要留下书面证据,在他的眼里,当事人是很难搞定的无赖,他老跟我强调,千万不能被当事人请吃饭,吃完了,他们会给我们一个贿赂的帽子戴。在没有进来法院前,老是听说法官经常会收受当事人的礼物和钱财以做出有利于他们的判决以及其他类似的黑幕,但是在这里我观察,倒是没有这种特别黑暗的风气,因为办公室的人忙到不行,而且除了办公电话,法官的手机也不会随意对外公开。在这里,法院一楼有设置信访部门,有时候玻璃房的两位法官也会收到难搞的律师信访以抱怨审判时间过长或判得不公,庭长平哥就会找她们“谈话”,还要交报告给信访部门,同时,繁忙的节奏让法官们真的恨不得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生活,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利诱当事人。之所以会有这种黑幕流言,很难说这是否真的在别的庭室会发生过,或许是传出去的人是败诉一方,或许是不懂法律的人对法院乱加评论,或许真的在某些体制不发达的地方真的存在这么一回事,或许这只是中国人对公检法公权力的认识不足,混为一谈。
这个周实习生阿钻要离开了,而我是下一个周,所以我们两个同时被玻璃房的工作人员请客吃饭,算是对我们这阵子的努力的慰问。阿钻很舍不得离开,在玻璃房里,她的书记员舒姐跟她性格很像,两个人就像一对姐妹花,经常互相开玩笑,也是这间沉闷的办公室里面的活力分子。阿钻很敬业,直到最后一天的一个下午都留在办公室做事,搞得我在旁边很不好意思,离开后还发了微博,给每个人发了离别飞信,让我挺有感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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